4流产

宅树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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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来,晚上八点多了。

    姚春华给出纳王小慧打了电话。

    小慧36岁了,大她十岁。小慧丈夫是做生意的,结婚五六年,一直没让她怀上,去检查,她一切正常,他却是精子质量不达标所致。她便常常骂他“无能”什么,他便索性长期躲在外面“寻花问柳”,两三个月不回家是常态。

    这天晚上,她丈夫在他用“私房钱”新购的,连他老婆都瞒着的小区房内与情人幽会。

    姚园长叫小慧借一千元给她,讲明天早上她要急用,说下个月还她。

    “园长,我也没有钱啊……”小慧诉苦,但后又说:“我帮你问一下吧”。

    她打电话给丈夫饶瑞荣。

    饶瑞荣四十多岁,身材高瘦,头发油亮,几乎不见白发,细找才能找几根。但他走路时,身子还是有些弯曲的,站着时也不够沉稳,甚至有些虚浮,有人说他是好色所致。

    饶瑞荣正搂着美女呢,见老婆来电话了,便叫她不准吭声。

    “什么事?”他问。

    “我要用钱,你给转来。”

    “转多少?”

    “最少要一千!”

    “前几天不是转一千给你买衣服了吗?怎么又要一千?”他有些不乐意。

    “这次是我们园长要借”她说。

    “园长借钱?”他忽地来了精神,“你园长她干嘛借钱?她还缺一千块吗?再说园里不是有钱?”

    “园里的钱是公款,她怎么可能挪用?她家里负担比较重,每个月工资都要往家里寄不少呀,余下的又要买衣服……”她还是解释了。

    “好,我就转!”他当即用手机支付宝转了三千。

    他对姚春华印象太深了,也可以说是太好了——她是大美女,公认的。

    “园长是个大美女吧?”他身边的情人蓝美娟笑问。

    “嗯,刚大学毕业二三年,妙龄女孩几个不美的?”他脸有些红。

    “你不会?”她笑问。

    “怎么可能?”他讲:“我有你就知足了。”

    “哼!”她“生气”地背过身去,讲:“男人的话能信,母猪都会上树!”

    “好吧”他搂着她讲:“我若一点想法都没有,肯定是假的,什么样的男人见到美女一点不动心呢?不敢说没有例外,但反正我是会动心的,当然啦,动心也白动,我也得有机会不是?”

    “大实话,我爱听!”她转过身来,笑着,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第二天早上,姚园长先到园里,她虽说这天没有课,但以往没有出差什么,几乎都不离校的。

    上课了,她巡查了。

    “园长”,中(3)班的邓老师见她,忙迎出来说:“帮我看一下好吧?我要去放一下姨妈巾,来上课时忘了,也提早了些。”

    “你去吧。”她笑。

    邓老师刚毕业分配,脸蛋圆嫩,皮肤白皙,能歌善舞,只是长得胖了些。

    邓老师急匆匆地走了。

    班上学生开始骚动起来。

    中后排的一个高大男生抢了邻座的一张彩纸,邻座的胖大男生不干了,哇地哭起来,然后扑过身去扭打起来,抢纸的男生便往邻座男生的肥厚的脸颊上狠狠地咬了一口,留下了一口牙印,幸好没有流血……

    双方家长都来了,而且阵势越来越大,俩孩子的父母及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七大姑八大姨等都先后来了,争执一番后达成一致意见,后都说孩子没有错,哪个幼儿园的孩子不皮?尤其是男孩?是老师没有看护好,责任在老师在学校!

    被咬的孩子脸蛋乌青了一大块,家长提出赔钱,赔一万元!赔一家老小精神损失费什么。不然闹个没完,要上访,不惜去派出所去法院见……这事惊动了教育局,这钱谁出呢?

    园里每个孩子都有参加保险,可是家长说保险费是自己交的,保险公司无论赔多赔少,甚至不赔,都与学校无关。

    终于在各方面的调解下,张哲羽的家长同意退让一步,赔偿金降了四千,学校先垫付了。

    六千赔偿金怎么办?

    上级领导开会决定学校和上课的邓老师或姚园长各承担一半。

    邓老师一听“三千块”便哭了,当时她返回教室,见那张开大嘴嚎哭的张哲羽脸上的牙印,慌了神了,还是园长叫她打电话给家长,并且涂蜂蜡的。

    当妈的来后当时虽然很气,但没有说什么。可第二天,夫妻俩领着脸蛋现出一块乌青的孩子来闹了,很快,家里的老人也来了……

    园长见邓老师哭了,而且那么伤心,便劝说钱不用她负担的,她不用哭。

    邓老师止住了哭声,问:“那谁付?”

    “当然是我呀,因为你叫我帮忙看了,我也同意了,出了事,我当然得负这个责任了。”

    “……”邓老师终于沉默了。

    这事闹腾了一周,家长领到钱,终于平息了。

    姚园长每个月扣五百元工资,扣满六个月为止。

    这天周六,姚春华终于去流产了。

    医生讲流产很伤身体,弄不好还会影响以后的生育,甚至可能不孕不育,失去了当母亲的机会。

    护士在刮宫前,还问她是否考虑清楚的。

    “我别无选择!”她说时噙着泪,声音哽咽着。当她在病床上躺时,泪流不止,将枕头都打湿了。

    “结束了!”她一个人躺在空荡荡的病房时,感到心也空落落的,说不出的空虚寂寞冷!

    是呀,自己在流产,这事能对谁说呢?

    张哲羽被咬那天,她本来就想巡查一圈后就来流产的,后来被耽搁时,她就想莫非是老天要让她留住肚子里的孩子?可是一个星期过去了,动静那么大了,张小兴那边半点消息都没有!

    自己是“残花败柳”了,将来的那个他,会是怎么样的人呢?她越想越觉得可怕。

    她想:“他一定要真爱我的!他的心里眼里只能有我!”

    “可是,他爱我,我也得爱他才行呀!我爱的人会是怎么样的呢?张小兴是人们眼里口里的‘高富帅’,以前跟他一块,听的全是‘金童玉女’、‘郎才女貌’这类话,看到的几乎都是‘羡慕嫉妒恨’的目光,可到头来又怎么样呢?”

    是啊,都怪自己眼力太拙,太“爱慕虚荣”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