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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媚儿见要离狂妄自大,轻视秋怀慈,不知深浅,居然率先动手,脸色一变,瞪了要离一眼,心中暗骂了一声蠢货,连忙身子后掠,远离了秋怀慈,与要离站在一起,抽出白凌剑,警惕地瞅着秋怀慈。
秋怀慈手执昊天剑,瞪着要离,问道:“你就是最近魔门新创的黑焰宗宗主风头正盛的血神要离?”
要离见秋怀慈使出神通,立马将他与属下们给隔离开来,让他们互相之间无法联手御敌,相互救援,手段甚是了得,他虽然高傲,但却还不愚蠢。
要离撇了那些在空中游腾的金龙剑魂一眼,收起轻怠之心,既而,目光灼灼地瞅着秋怀慈,点点头,态度和缓地淡淡说道:“不错!正是鄙人!”
秋怀慈点点头,道:“我不杀无名之辈,你在魔门之中,也算得是一号人物,倒也值得我出手!”
秋怀慈说罢,纵身一跃,临空飞起,挥剑向要离的脑袋劈下。
要离双脚跺地,也纵身跃起,枪头一挑,直刺自空中扑下的秋怀慈的胸膛,因为枪长剑短,长枪可以后发先至,他自认为秋怀慈要是不躲闪,非得先被刺个投身凉不可,可待得他的长枪刺进了空中的秋怀慈的胸膛之时,秋怀慈化成一股金光,瞬间虚化。
亦是换步移行之法。
要离一愣,心念一闪,顿觉不妙,连忙也使出了换步移行之法,挪开了身子,待得他闪身站在了远处之时,他顿觉耳朵发凉生疼。
要离在耳际一摸,摸出一手的鲜血来,登时知晓他的半片耳朵已经被昊天剑给削去了,看来刚才若非他反应敏捷,此刻非得脑袋搬家不可。
一招之下,便为敌所伤,要离瞅着秋怀慈,脸色微变,身子发颤,顿时胆寒。
厉害,厉害,厉害!
好险,好险,好险!
金光一闪,秋怀慈就现身于要离左侧的三丈开外,提剑瞪着要离,淡淡地道:“你躲得倒是挺快啊!”
要离乃是云牧天一直雪藏的一把利刀,深受云牧天的器重,让其领受一宗之主,加之,自身手段高强,自出道以来,顺遂如意,所向披靡,莫免居功自傲,目中无人,平日里在诡爻三、月媚儿等魔门要人面前,有些得意张狂,让月媚儿等人心生不快。
月媚儿很是不喜欢要离,所以,她见要离在秋怀慈的手上吃了暗亏,并没有什么揪心的,反而有些且喜。
但是,
月媚儿终究是一个有大局观的人,深知不管她如何讨厌要离,但要离终究是她的同伴,一个阵营的,现在秋怀慈才是他们共同的敌人,若是秋怀慈打败了要离,待会就会收拾她来,以秋怀慈的神勇,她自然也会跟着倒霉。
月媚儿见要离所伤,略一犹豫,白凌剑一挥,就自秋怀慈的背后悄无声息,快如闪电地扑向了秋怀慈。
秋怀慈眉头一挑,头也不回,身子一旋,避过月媚儿的刺向了后颈的短剑,举剑下劈,临头斩向月媚儿的脑袋。
“当”的一声。
要离见状,及时冲上前来,银枪一伸,架住了斩向月媚儿的昊天剑,接着,银枪一横,一扫。
秋怀慈的昊天剑一斜,依旧斩向月媚儿,身子一个凌空侧翻,避过要离的扫向了他胸脯的银枪,待的左脚脚板一落地,便右腿一抬,左右接连踢向了要离与月媚儿的腹部。
月媚儿白凌剑的剑尖与秋怀慈的昊天剑的剑尖一个对撞,借着昊天剑的一推之力,身子就轻飘飘地向后掠了开去,躲过了秋怀慈的踢腿。
要离银枪扫空,右腿一抬,与秋怀慈的脚底一个对踢,登时整个人便被秋怀慈那暴烈的脚力给弹踢开了,虽然他身子一时没有摔倒,但他的双脚待得落地,连打了几个趔趄,脚板踩在地上,在地上滑出二道深深的脚痕来,身子滑出了老远,方才停了下来,待得稳住了身子,左腿一阵颤抖,胀痛不已。
秋怀慈轻蔑地一笑,停顿一下,身子一闪,又杀向要离与月媚儿。
要离与月媚儿又连忙进行防守,但他们二人的功夫虽说在江湖上足忝一流之列,罕有敌手,但秋怀慈却是真神一样的存在,功夫超凡入圣,与秋怀慈相比,他们又大大地不如了,登时被秋怀慈压着追打,让他们左架右挡的,连连后退。
如此这般。
过了一会,
金光一闪,二声闷哼,
要离与月媚儿的身子就闪退在一边,他们左手捂住胸口,嘴角溢血,瞪着秋怀慈,脸上露出了惊恐之色,显是受了伤了。
秋怀慈瞅着要离与月媚儿,神色恬淡,微微点头,喃喃地说道:“嗯!怪不得魔门这些年能够混得风生水起,顺遂得意,你们果然有些手段,跟我打了五十招,居然没有躺下,不错,不错!”
五十招之内,没有被人打倒,居然算是本事,这话听来怎么感觉怪怪的,这不是明褒暗贬,讽刺揶揄吗?
说这话的人,该有多么的自信与狂妄啊!
但月媚儿与要离听了秋怀慈对他们武艺的评语,却一点不觉得秋怀慈是在向他们炫耀卖弄,得意张狂,因为秋怀慈说的乃是事实,秋怀慈的确强大,真是太过强大了啊!
要离虽然自知武艺远远不及秋怀慈,今日是败局已定,在劫难逃了,但他性子刚强桀骜,听了秋怀慈之言,羞耻万分,愤怒至极,面色一寒,钢牙一咬,怒吼一声,双手捏抢,就向秋怀慈扑去。
月媚儿微做犹豫,也提剑紧跟要离,扑向秋怀慈。
秋怀慈冷哼一声,左二右三,快速移动身形,昊天剑一挽,分击月媚儿与要离,双方登时又斗了起来。
这般的,又过得片刻,
月媚儿与要离又是一声闷哼,兵器掉在了地上,身子飞了起来,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脸色苍白,喷了一口鲜血,趴在地上,一时竟站不起来,显是受伤甚重。
温庭渊见定坤阁为月媚儿所卖,不但宗门死伤惨重,而且,还得罪了玄门的第一大派天守派,为秋怀慈所憎恨,待的今日之事一了,明日面对天守,面对玄门的兴师问罪,定坤阁还不知如何应付,何等命运,但不管怎么说来,总之,处境是极极不妙的,因此,他心里是恨极了月媚儿了,如今他见月媚儿摔倒在他根前,爬不起来,他心中狂喜,精神一振,咬牙切齿,怒吼一声,使出身上最后的力气,双手高举大刀,就向月媚儿的脖颈斩落。
月媚儿听见了背后的声响,扭头一瞥,便见温庭渊凶神恶煞,面目狰狞,挥刀砍向了她,但她此刻偏生身子疼痛,动弹不得,一时大惊失色,四下一瞅,见要离虽然艰难地站起身来,但被秋怀慈冷冷地盯着,不敢妄动,四周亦无救命之人,心中绝望,哀叹一声,不由得认命地闭上了眼睛,引首受戳。
啊!
一声惨嚎。
温庭渊手中的大刀飞了,接着,身子也飞了出去,摔在了地上,激起尘土,口喷鲜血,转即,身子抽搐几下,双眼一翻,就不动了。
月媚儿听得温庭渊的惨嚎,一愣,眼睛骤然睁开,四下一瞥,便见远处的温庭渊死狗一样躺在地上,不知死活,而有一团乌云一样的黑影在空中旋转着,在那黑影之中有数道黑气射出,逼退了逼近而来的秋怀慈,尔后,黑影落在月媚儿的身边,黑影一闪,便幻化出一个中年男子来。
中年男子一身黑衣,身材修长,浓眉虎眼,顾盼之间,举手投足,,优雅舒缓,沉凝的气质之中,含着一股王者的尊贵与威严来。
中年男子身边站着一头火麒麟。
月媚儿见到黑衣人,一愣,既而,松了一口气,眉目含笑,喜不自禁。
云牧天缓缓地走近月媚儿,见到月媚儿的惨状,眉头一皱,脸色一沉,右手冲着月媚儿虚空一抓,用一股仙力将月媚儿扶着站立起来,左手中指一弹,喂了月媚儿一颗极品的疗伤的丹药,再给月媚儿传度了一些仙力,让月媚儿的伤势稍有好转,身上了一些力气,行动无碍了,方才撤了真气。
月媚儿满怀感激,虚弱地道:“谢谢圣君救命之恩!”神态甚是恭敬。
云牧天见月媚儿身体没有大碍,只需疗养一段日子,功力就会恢复如昔,心中欣慰,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向月媚儿微微点头,示意免礼,不要妄动。
要离见到圣君云牧天及时赶到,这回是死不了了,大喜过望,脸露喜色,连忙走到云牧天的面前,行了一礼,就在云牧天充满了嘉许与宽慰的眼神之中,站在云牧天的身侧,连忙吞服了一颗疗伤的丹药。
秋怀慈见温庭渊遭到云牧天的袭击,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连忙上前查看,见温庭渊尚有一口气在,还有得救,便给温庭渊喂了一颗疗伤的丹药,也给温庭渊传度了一些仙力,让温庭渊回阳苏醒,恢复了一丝精神,方才将温庭渊扶着,让他坐在了一旁。
秋怀慈缓缓走近,距离云牧天的三丈之处,停下了脚步,瞅着云牧天,思忖一下,便淡淡地说道:“云牧天,你终究还是来了?”
云牧天双手负背,淡然一笑,一字一顿,缓缓地说道:“秋怀慈,数年不见,别来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