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十章

脑甲鱼浆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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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还是曾经那个叱咤风云的生意人嘛,公司在他的带领下风生水起,眼里只有利益。

    现在她有那么一丝不确定。

    电视上播放着《海上钢琴师》。

    蒋左的目光收回放在电脑上。

    蒋左:“你能帮我画一个人嘛?”

    就在蒋左以为张睿琪这个时候可能已经下线了,他回了,而且半秒不到。

    张睿琪:“谁?你想要画什么风格?”

    蒋左:“你脑海里第一眼看到照片的那个念头。”

    张睿琪:“哇,你这个很有难度啊,那都是抽象的,最终都要表达在画上。”

    张睿琪:“你为什么不画呢?按理说你比我画得更好。”

    蒋左:“我画过,但最终理想不太好。”

    张睿琪:“那你把照片发来吧。”

    蒋左拿过一旁的手机,背着蒋文之,偷摸着发了几张蒋文之的照片。

    之前蒋左为了练手,就拍了很多关于蒋文之的。

    却无意间翻到一张很性/感,有劲的照片。

    何行东,直视人心的一个照片。

    叮咚一声。

    蒋左移开视线,看向电脑。

    张睿琪,“这男人给我一种清冷疏离的感觉,跟我画的风格完全不搭。”

    蒋左笑了笑,抬手在键盘上飞快打字。

    蒋左:“插画师总要面临一些对自己有考验的事物,这样才会突破自己的瓶颈,而不是局限于一个方面。”

    张睿琪发了一个苦逼的表情包。

    张睿琪:“这张我要是画好了还有之前那四张我必须发博,我绝对成名。”

    蒋左:“都行,看你。”

    张睿琪发了一串省略号。

    张睿琪:“你把我们几个人都画下来呗,一个人一张也可以两个人一张也行,各有各的不同,不能我一个痛苦。”

    蒋左低笑出声。

    蒋左:“不巧,我刚准备画。”

    张睿琪:“......。”

    蒋左移开视线,看向旁边的蒋文之。

    嘴唇没有血色,有些费力地看着电影。

    蒋左握住他的手,说,“蒋文之,要不明天去医院吧,这样拖下去总归不是办法,你得听医生的话。”

    蒋文之费力地挤出一个笑容,“明天再说吧。”

    “这次旅行还好吗?”

    蒋左把电脑屏幕合上,坐到蒋文之身侧,说,“才发现历史壮观不已。”

    “这次看了日落日出,给我带来心灵的沉寂,内心震撼不已。”

    忽地,她侧过头看着蒋文之,“你没看到那真的太可惜了。”

    蒋文之不语只笑笑。

    蒋左说,“你要看照片吗,我记录了下来,几个时间段的。”

    就在蒋左起身要去拿摄影机的时候,蒋文之的声音响起,声音很低,“蒋......”

    左字还没念出来,蒋文之的身子顺着沙发滑倒。

    眼看着前一刻还好好的还在说话下一秒就晕厥了过去,脑袋一时的空白,但这不是她惊慌的理由,她镇定地扶着蒋文之,蒋文之很重,大半个身子的重力都在蒋左身上,扶着走路很吃力,索性蒋左之前长期训练跆拳道的功劳。

    也万幸,车子就在外面,不用走几步路,不然蒋左真不敢保证她能扶住蒋文之这么大个的身子。

    电视里的电影还在放着,关上门的那一刻,电影正显现一句台词。

    【迟早——所有的故事总会有一个结局的。】

    蒋左一路飞驰,时不时透过护目镜看着后面的蒋文之。

    他人事不省,额头冷汗不止,双眸紧闭。

    等到医院,蒋左跑前跑后各种弄手续单。

    恍惚间,额前的碎发早已被汗水浸湿。

    上次那位医生紧蹙眉头,呼叫蒋左。

    “蒋小姐是吗?”

    蒋左从椅子上跨步走来,看着医生,说,“对,请问病人病情怎么样,为什么最近晕倒的次数越来越多。”

    医生有点凶地语气说,“病人一直到处乱跑,本来心脏病人就不能到处折腾奔波,也不能过于劳累,不能做剧烈运动,应该庆幸这次不是很严重,下次切记些,等会儿我给你写个单子,注意事项,先留院静养几天。”

    蒋左一个劲地点头附和。

    “注意点。”说完医生转身走进办公室。

    走近病床,只见蒋文之脸上的氧气罩全是雾气,此时人已清醒,目光扫了眼周围最后落在蒋左身上,他朝她招手。

    蒋左还未从刚才的余余烬走出来。

    她走去,蒋文之伸手捏了下她的手,另一只输液的手轻拍着她的手背。

    蒋左说,“你先休息会我去外面坐着等你。”

    蒋文之闭上双眸静目养神,蒋左退出病房,里面只有冰冷的仪器来‘滴’‘滴’地声音。

    蒋左靠坐在走廊的椅子上,不知道之前蒋文之是不是也一个人来医院如她这般坐在带些寒意的凉椅上。

    没一会儿,一道熟悉的身影引起了她的注意,她往那道身影走去,带些不确定的语气喊道,“何行东?”

    前面的身影站定,拄着拐杖转过身,映入眼帘地一张熟悉的脸。

    何行东微蹙起眉头,打量着蒋左上下,担心的语气问,“你怎么在这儿?”

    “蒋文之在医院,所以我来这儿照看他。”

    蒋左又问:“那你怎么会在这儿?”

    目光触及他的右腿,短裤下若隐若现地白色纱布,她靠近,右手就要抚摸到那块白,何行东侧过身子,避开她的手。

    蒋左的右手停留在半空中,看着何行东。

    何行东撇开眼神,“别看,没什么好看的,就是来敷药,最近有些发炎。”

    玻璃窗反射何行东的影子,竟有些单薄。

    蒋左脸色不大好地,阴沉沉地说,“这就是你今天跟我分开走法原因?就是不想让我知道。”

    何行东没回答。

    蒋左冷笑一声,“你走吧。”

    何行东自动忽略这句话,看着她依然一身短袖,开口说,“你穿这么点在医院走廊里不冷吗?别整感冒了。”

    蒋左低头看了眼,才发现自己忘记带外套了,外套还挂在门把上,穿鞋的时候忘拿了。

    何行东把身上的外套取下披在蒋左身上,低沉地说,“都是大人了,身子肯定不比以前那么硬朗了。”

    蒋左的目光移到何行东的腿上,再移到窗外下起的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