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空想家5

苏威拉西的海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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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大屏幕不眠不休的反复播放着那个刚刚推出的科技,3D影像投射技术到底有多少的好处,既可以美化环境又不用占用太多的地点,而且不适用常规能源,用的是温度差以及太阳能。

    “唉,老李,你说这玩意真的普及开了,我们这些园林的是不是就失业了。”正在修理行道树的老**坐在道边休息着,抽着老旱烟,即使是清晨他也汗流浃背。

    老李脱下那件象征着园林清理的标志性马甲,同样坐在树荫下扇着风乘凉:“我说你呀,怎么就想的这么多,那玩意再好看不也是假的吗?要我说,还是真的树好,树是活的,我对这些老伙计都有感情了。”

    他抚摸着树干,这颗他10年前栽下的小树苗如今已经可以为他遮阴了,老李实在是舍不得让这些所谓的冷冰冰的机器把这些鲜活的树苗给替代。

    “你说,这玩意到底是不是真的,谁也没见过里面啥样,假的不应该就碰不到吗?那为啥拦着不让摸?”老李已经起身往刚刚安装完的设备走去。

    那被小小的机器映射出的确实是美轮美奂的景色,虽然不大,但它就像真的一样,让人看着就欢喜,不过这景色旁边却是设计了一圈护栏围住了它自己,仿佛这其中是镜花水月,一碰即碎。

    老韩赶紧去阻止他,他知道老李这么多年了对树都有感情了,说不好会做出什么事,万一这机器被老李一恼火给弄坏了,那价格可是他不能承担的,他不能看着老友做傻事。

    “哎!你可千万别犯糊涂啊,不能碰那个,我们这些大老粗万一把那精细玩应给碰坏了可赔不起。”他没能成功阻止老李,老李已经翻了进去。

    老李却是有点惊奇的近距离看着这其中的奥秘:“老韩,你快过来看,这玩意里面怎么有东西啊?”他试探性的伸手摸了进去,吓得老韩冷汗都要出来了。

    “你可别瞎搞啊,这东西真不是咱们能碰的东西,真弄坏了我可是提醒你了啊。”老韩又忍不住好奇向里看。

    老李这一摸却是真的摸到了东西,黏糊糊湿漉漉的液体,有些微冷的不知道什么材质,但绝对不是设备的金属触感,更像是动物的皮之类的东西。

    “这是……油漆?”老李闻了闻手上的暗红色的物质,不知是液体还是固体,似乎还在随着温度融化,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腥味。

    上班的设备检查工作人员路过看到这一幕立刻上前阻止:“喂,环卫,干嘛呢!你赔得起吗?你就碰。”

    他一脸恼火的看着老李,却发现老李一脸惨白,向后退去:“你装死也没用啊,你得赔,我现在就把证据拍下来,你跑不了了。”

    “这里面是什么……呕……”还没说完,胃里酸水猛反,老李没忍住吐了一地,他不停的蹭着手上的污浊之物,那油腻又有些恶心的固液混合物仿佛是从地狱流出了罪恶之物,让人感到眩晕。

    设备的光辉逐渐减弱,从光芒中慢慢显露的是如同蜡像一样的人体雕塑,那饱满的少女躯体却被扭曲,切断,给人一种罪恶的美感,让人感到恐惧和沉沦。

    整个人都被扒光了衣服,头被断首,被放在十字架的顶部端正的挂着,而她的身体被到转过来,两只腿以一字马的姿势横着穿在了十字架上,胳膊被打断了骨头,扭成麻花状捆在一起,被绑在了十字架的底端。

    整个尸体是被蜡给封住了,做出了一种蜡像的感觉,但随着天气温度的增加,尸体渐渐流出了血液和腐败的尸液混杂着融化的蜡油,正是老李刚才摸到的。

    “快报警!这不是我们的设备,别破坏现场!”设备工作人员做出了最理智的选择,报警。

    江城市警局门口,局长白岚带着几名警员在门口等着省厅支援的同志。

    “白局,那两个大学生才刚毕业吧,真有说的那么神吗?”副队长青叶端正的站在白岚的身后小声的询问道。

    白岚回头瞄了她一眼,叼起了一根烟,闷闷的说道:“我怎么知道,我要是知道就不用在这傻站了。”

    说罢就来了几辆警车带着几个年轻人开到了警察局门口,跟随着白岚和青叶一起进了警察局的办公室。

    “姓名林一,我是从上面派来解决江城市最新案件的刑侦小组,犯罪心理学与刑侦学双硕士,请大家多多支持。”我向厅局里的各位敬了个礼。

    坐在我正对面的白岚局长点了点头,露出了和蔼的微笑:“林一同志和余歌同志是省厅局派来协助我们侦破7-21大案的,大家欢迎。”说罢,他带头开始鼓掌。

    我看着余歌,露出了不易察觉的笑容,高中开始我就一直很爱慕她,她是当时我们高中的校花,而我只是个不良少年,根本配不上当时的她。

    那时候我每天无所事事,是她拯救了我,我们一起考上了中国公安大学,又一起被安排到了同一个工作地点,而现在她也是我的同事兼女朋友。

    “这次的案件造成了非常恶劣的影响,让广大市民非常恐慌,具体受害人已经有3人了,经查明均是江城一中的女高中生。”听着青叶在台上讲,我心里微微的有些担心,握着卷宗的手也有些微微的颤抖。

    此时,一只手握住了我的左手,温润的小手拂过我发力的惨白的骨节,是余歌,她是知道的,我有个妹妹在江城一中上学,于是偷偷的给我一点安慰。

    我看着卷宗,总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按照心理学来说,对于这样的女性尸体,没有任何受到侵犯的痕迹却被扒光了衣服是很奇怪的事情。

    而这种扭曲与断头更是体现了嫌疑人的丧心病狂与残忍,他应该是先把尸体的血液放干,然后再**放在蜡油里凝固的。

    但总给我一种奇怪的感觉,我觉得这个嫌疑人比起杀人,似乎更享受这个‘创作’的过程,仿佛自己是个艺术家,在这具尸体上发挥了足够的创意与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