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小三难做

流宣熏草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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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衣服保镖使个眼色,那两人这才停了手,他毕恭毕敬对我说:“林小姐,如果您食言,我保证这位小帅哥会缺胳膊少腿,当然,您也可以试试看,不过我建议林小姐不要轻易尝试。”

    三个男人不再看校草一眼,整齐划一的对我鞠躬行礼,礼貌的离去。

    我急忙去看校草,他额头嘴角都肿了,鼻血淌个不停,我差点哭出来,一边扶他一边道歉:“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校草同学平白挨了一顿冤枉打,拿出手机要打一一零,我按住他的手:“罗灿辉,忘记今天的事,不要报警,就算为了我的,可以吗?”

    校草犹豫了一会,看看我脸色问:“你男朋友干的?”这事还真解释不清楚,我只好点头:“肯定误会你了,以为我们在这偷情呢,今天算我欠了你,以后有机会,我一定弥补。”

    我把校草送到医院包扎了一下,再送他到他家楼下,这才回家。

    我身心疲惫,累的不堪,公公婆婆果然在客厅等着我,见我脸色不好,于是欲言又止,我冷笑:“三天还没到呢,你们急什么急。”反正也是把我卖了,虚伪的面子我也就撕了。难道家琦那边没劝住鄢帅哥?

    公公婆婆隐隐有点内疚,我丢开他们径直上楼。

    我狠狠洗个热水澡,躺倒床上,周菩提在弹琴,琴声让我更加心烦意乱,我狂怒大叫:“不要弹了!”隔壁琴声戛然而止,我蓦地崩溃,掩面痛哭。周菩提没生我的气,仍然小猫一样蜷伏到我脚边。

    我摸摸他的脸,对他说:“对不起。”我看着他天使那样美丽的容颜,轻轻又说:“带我去你的世界,好不好?”我知道他的世界,没有难过,没有悲伤,是那般纯净美好晶莹剔透。

    我抱着他倦极入睡。

    早上醒来,周菩提已经不在了,周家夫妇一大早送走了他,据说是送到美国去了,也好,不能让他看到我离开,我的来与去,希望不要在他干净的心里留下任何痕迹和阴影,他忘记最好。

    我洗漱好下楼,婆婆把一份文件放到茶几上,也不看我的眼睛,只说:“丹翼,签字吧。”家琦,看来你没能扭转我的命运。我明知故问:“离婚协议书?”婆婆默认了。

    我一点也没拖拉,拿起笔签下自己的大名,婆婆仿似放心了,也仿似有点难过:“一会鄢先生会派人来接你,鄢先生让我转告你,他让阿希先生在陪你老爸喝茶,希望可以早点和你见面。”

    我气得发抖,他这是怕我跑路,拿我老爸来做要挟。我打电话给家琦,却是关机信号。刘婶默默帮我收拾了东西,也就两皮箱,至此,我的大半年的婚姻生活宣告结束。

    黑衣服帅哥和一个中年女人来到周家接我,那女人自我介绍说她福如。以后我的生活起居由她来照顾。

    鄢夜来把我安置在离市区不远的一个别墅区里,我对黑衣服帅哥说:“告诉他我到了,可以放我老爸回去了。”说完也不等他回答,踢掉鞋子上楼,选了一间浅紫色欧式风格的卧室,就拍上了房门。

    两天里,鄢帅哥一直没出现,家琦的电话也打不通,我完全过的富贵猪生活,吃了睡,睡了吃,连去花园散个步,都有福如跟随,我觉得她特定就是个克格勃。

    这个时候我绝对不能沉不住气,我忍住不去打听鄢帅哥的消息,熬了三天,果然还是鄢帅哥先熬不住了,吩咐福如晚上带我去某某餐厅。

    那是我和鄢帅哥家琦我们第一次见面吃饭的地方,景物依旧,人事全非。侍应生把我领进去,钢琴声叮咚悦耳,弹的门德尔松的春之歌,满厅的黑色曼陀罗和紫色郁金香,我的好朋友兼好同学家琦正依偎着鄢帅哥举杯痛饮。

    家琦今天很漂亮,穿着华丽丽的黑色礼裙,一只手还勾着鄢帅哥的脖子,鄢帅哥懒洋洋的微笑着,环着家琦的腰。

    我直直的看着他们,家琦已经喝多了,双颊娇艳明媚,她端着酒杯摇摇晃晃向我走来,笑意盈盈:“啊,丹翼来了,快来,快来,先罚你三杯。”她差点摔倒在地,鄢帅哥倒是清醒状态,一把扶住:“少喝点,一会又该喊头疼了。”

    福如悄悄碰碰一直有点呆怔的我:“要不,林小姐我们先回去?”连福如都感觉宴无好宴了。估计她心里正同情我,现在这个世道,小三也难做啊。

    不能生气不能生气,他们是我千辛万苦才撮合在一起的,这不就是我料想的结果吗?不,不能哭,千万不能哭。啊,黑色曼陀罗和紫色郁金香,合在一起的花语就是:绝望,永恒的爱。务必忍住,不能哭,哭就输了。

    我走过去,微笑,端起杯子毫不动容连饮三杯,鄢帅哥和家琦都傻住了,我嫣然而笑:“罚过了,你们尽兴。”我转身时已经面无表情,走了。

    福如一直扶着我,我的腿很软,几乎是被她架回去的,鄢帅哥你和我很像,谁伤了你,你就会狠狠戳回去,一点不会手软。其实我也是这样的人。

    我觉得那三杯酒太厉害了,我全身没有力气,不想动也不想说话,福如进来几次看我和我说话,我也没理。

    后来我隐约听到这个克格勃在门外打电话,说我不肯吃东西也不哭,很奇怪的样子。其实没什么好奇怪的,那三杯酒我喝得太急了。

    我没什么伤心啊痛不欲生啊的那些感觉,只是脑子被冻住了一样,不能去思考,有点类似于麻木,麻木的人不会痛。后来我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我醒过来时,夜已经深了,床前坐了一个人,静静的看着我,床头灯柔和的洒在他那妖孽的脸上,似幻似真,他看我的眼色很奇怪,我无法读懂。

    仿似捉迷藏,躲得再仔细,还是不可避免被找到了,终于还是要面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