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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就这么面面相对,都是善于隐藏的人,看不出什么表情,鄢帅哥毕竟是个男人,觉得这时候对付女人最好的法子就是亲吻,于是俯下身来亲我的脸。我却回想起了家琦的笑颜,心脏在这时后知后觉的疼痛起来,二话不说就是个飞踹。
鄢帅哥没有防备我这么剽悍,被我直接踢到地上。鄢大帅哥从来都是被人众星捧月,萦绕在花团锦簇中,却接二连三被我虐,也急了眼,顾不得形象跳起来就抓我的手,我们闷着声对打,从床上打到床下。
我终于没了力气,被他压着身体扭住双手,再动不了分毫,鄢帅哥恶狠狠威胁:“说!说不动手就放了你!”我拼命挣扎,实在动不了,只好喘着气回答:“好,不动手。”他放开我,还没等直起腰来,我就重重一口咬在他胳膊上。
我把腮帮子都咬疼了才松口,鄢帅哥一直没叫也没动。我嘴里都是他的血,腥甜腥甜的。他点点头,冷笑:“恨不得喝我的血了?就因为我叫人打了你的罗灿辉?”
我是半句也不肯吃亏:“不错,我恨死你了,最好你现在就把我一脚踢走,不然你会后悔的。”他瞪着我,过了一会笑了,脸色雪白但是笑得妖娆倾城:“林丹翼你给我听好了,咱们走着瞧,我让你永辈子见不到你的初恋情人罗灿辉!”
漂亮的他说这句话时,分外的可怕。他又慢慢说:“我还要看看,以后还有那个男人敢喜欢你,就是死,我也不会放开你,就算我不爱你,也不会让你幸福。”我本来正在心里想着给他服个软免得又连累校草,但听了这些话我也怒了:“你有本事就弄死我,我就是喜欢罗灿辉怎么了?就算他死了我也只喜欢他,我活着一天只会想他,你什么都不是!”
鄢夜来狂怒了,操起床头灯狠狠砸在墙上,我打定主意做渣滓洞的江姐,宁死不屈,绝不求饶。鄢帅哥砸完台灯,脸色铁青的走了。
福如这才探头探脑的进来,一边收拾一边小心翼翼说:“鄢先生是回来看你的,林小姐,你何苦惹他生气。”我疲累不堪,轻轻说:“不爱我,为什么不放了我?我不愿意玩这游戏。”
这个寒假,我心凉如冰雪。鄢帅哥被我彻底激怒后,第二天就带了个娇滴滴的女伴回家。我本来是想要视若无睹,那女人酸溜溜拿话来刺激我,我心情本已奇劣,鄢帅哥还像看好戏一样围观,存心看我出丑。
我怒向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抓起沙发上的坐垫朝那女人挥舞过去,鄢帅哥下巴险些掉了下来,连福如都惊呆了,我把那女人打将出去后,才算出了口浊气,哈哈哈连笑三声。
鄢帅哥决不气馁,每天带了不同的女伴回来,故意在我面前调情取乐,我明知他是故意气我,但此情此景,由不得我恨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惹急了我就动手,那些娇滴滴的女伴被我扔了无数拖鞋,枕头,我还是有理智,不敢扔伤害性大的东西,怕搞出人命。
鄢帅哥见我发飙,也不生气,看戏一样非常高兴,后来我觉察出了他的意图,渐渐兴趣缺缺,他带再漂亮的女人回来我都纹风不动了,鄢帅哥终于觉得没了意思,后来就不玩这招了。
我跑到老爸店里诉苦,经常和老爸对喝,喝得东倒西歪酩酊大醉,老爸一点没觉得这样丢光了淑女形象,反而很高兴我能陪他喝酒。老爸成为酒友后,一个中年愤青跟一个小愤青基本就没什么秘密了,我趁着酒兴把一些不能说的秘密也说了出来。埋在我心底深处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事儿,老爸听了也呆滞了许久,但还是拍着我的肩说:“你这个计划好,老爸支持你。”我要是知道最后这个酒友也会因为酒坏了事,我就不该告诉他。
终于熬到开学,辛酸又喜感的寒假结束,我险些流下英雄泪。
重大打击迎面而来,校草出国留学了,鄢帅哥说到做到,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弄走了我的初恋情人。我最后还是没能得偿夙愿。
鄢帅哥这个混蛋还和家琦混在一起,据说现在她是鄢帅哥众多女友之一,一个星期总要约会两次。我是被鄢帅哥金屋藏娇的金丝雀,自然成了家琦的头号情敌,家琦和我变得疏远,开学那天,家琦只对我说了几句话:“对于女人来说,爱情就是天与地,以后你就是我蒋家琦的情敌,爱情没有对与错,只有爱与恨。”
家琦成熟得太快,短时间的变化让人感概万分,爱情真是太可怕的东西。鄢帅哥又赢了,弄走了我的初恋情人,离间了我的好友,我彻底单飞了。
唯一让我高兴的事,是唐丹伦进了这个学校,成了我的学弟。
那天他兴高采烈地招呼我,因为鄢帅哥的关照,一般没有男生敢靠近我,所以我当时很激动了一下,唐丹伦是个开朗健谈的阳光男孩,长得很不错。唐丹伦是在以前那个慈善晚宴见过我,当时我被迫和鄢帅哥一舞倾城,没想到就这样出了风头,让他牢牢记住了。
如果时光能够倒流,我断然不会去凑那个热闹,就是那个邂逅鄢夜来的夜晚,彻底改变了我的人生走向。我诅咒那个夜晚,愿那天晚上跳舞的人都腿抽筋,当然,除开我自己。
唐丹伦的性格我倒是很喜欢,没什么阴险的动机,也没什么城府,再说了,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我故意和他走得近起来,唐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有名望有地位,我就不信鄢帅哥也可以那么轻松应对,这个世界,我就不信他真能一手遮天,为所欲为。
唐丹伦因为他老妈唐太太是太太集团的头,经常带一些小道消息来给我,听说周菩提在美国病好了不少,他弹钢琴天赋过人,好像现在拜了一个什么钢琴大师为师,前途乐观。
我自然是为周菩提高兴,但想想这一年中,我身边的人走的走,散的散,惟有仰天长叹:这都是鄢夜来那个魔鬼造成的,为什么要让我遇到他呢?
那天和唐丹伦满街乱逛到十一点才回去,鄢帅哥早已驾临,似笑非笑:“口味倒是越发奇怪了,小几岁的也要尝尝鲜是不?”
看来我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监视。我早已经习惯了,反正估计唐丹伦的资料早摆在了他的办公桌上,我毫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