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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杰从洗手间回来，张阳眼尖，清楚看到他手是干的。
张阳打个寒颤，好可怕，这说明他没洗手……
不过仔细想想，如果他洗手了似乎也不能掉以轻心，万一手上沾那啥了呢。
兄弟们，大家要记住，洗手间的水龙头是用来洗手的！
而在厕所的时候，你的手用处很多。
例如，如果不小心开大的时候忘带卫生纸了，你可以……
所以说，洗没洗手跟手干不干净，并不能画等号。
“好了，我给他们打了电话，退出了。”任杰说：“作为一名长者，我给你提个建议，如果你想做实验中学的生意，千万不要合伙。”
“你只能相信你自己，合作伙伴不值得信任。”
“我见过无数刚创建的公司，股东之间互相报假账，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哪怕我的律师事务所也是如此，本来有三个合伙人，后来他们俩吃里扒外，被我整进去了。”
“其实有机会的话，谁能忍住不损公肥私呢？我当年也这样做，只不过他们没抓住我把柄。”
“其他行业或许有黑幕，但律师这行比乌鸦跟猪加起来还要黑……也就那些刚入行没几年的小律师还能保持纯良，可惜啊，在过几年，迫于各种压力，能保持这份纯良的有几个人呢？”
“我会欺负他们，压榨他们，能通过司法考试的哪有笨人？被我欺负几年全变聪明律师了。”
“我只能招新一批刚通过司考的来欺负。”
任杰微微一笑：“我拿原告的钱，坑被告的钱，连自己手下都欺负，你说这行难不难？”
听起来就难啊！放眼望去，举世皆敌。
还好，后世的虾战是粉丝帮着他与全世界为敌，任杰全靠自己。
不过律师这行比乌鸦跟猪加起来还黑么？张阳将信将疑，龙城哪有乌鸦他不知道，猪好找。
猪肉大亨李华，他靠卖猪肉赚了诺大身家，只做代理是不够的，肯定有自己的屠宰场，甚至养殖场。
张阳找老爹打听到李华的公司，马不停蹄……我是说打了辆出租车就过去了。
到了地方还没来得及找前台小姐姐，李华带着一个年轻人就出来了。
“咦？阳阳找我有事？”
是有点事，但你现在明显要出门，我说事是不是不太好，张阳有点犹豫。
“先上车，车上说！”李华火急火燎的，他带的年轻人立刻去开车。
“李叔叔怎么？这么急？”
“哎，也没什么大事。”李华往口袋里掏了掏，什么都没掏出来，想了想两只大手往脸上揉来揉去，揉掉了汗水。
“有一位对我生意至关重要的英雄住院了，他说想吃猪肉。”
“你知道的，我是卖猪肉的嘛，什么样的猪肉我这儿都有，于是他一个电话过来，我只好帮他去找肉。”
李华能掏出五千万投资实验中学，身家稳稳上亿，什么英雄能一个电话让他跑腿去找猪肉啊，张阳不由心驰神往。
“倒不是多英雄了得，主要是我敬佩他的为人。”李华正气凛然，但眼睛躲躲闪闪的。
“他说现在吃的猪肉没小时候香，怀念小时候的味道，我琢磨着现在杀猪都是电杀，猪血放不干净，怎么能好吃？”
“于是我带着小刘准备去农村，按照古法亲自杀一头猪，挑最好的肉给那位英雄送上！”
古法杀猪，杀猪都有古法的么？
惭愧，张阳见识浅薄，没听说过啊。
至于上头不让私宰猪的事张阳压根懒得提，无数农村人杀年猪，野猪，还不是好好的？
上头只是不允许私宰猪流入市场，不给盖免疫合格等乱七八糟章而已。
小刘开车很快，上高架，国道，村道，一小时后到了个小村庄。
一般主角遇到的村庄是这样的。
土地平阔，屋舍俨然，有良田美食桑竹之属，小孩调皮可爱乖巧懂事，老人睿智沧桑充满智慧，还有热情好客的村民，必然少不了家庭贫穷但心地善良……最关键的是漂亮的乡村少女对主角一见倾心。
但张阳来到的村庄……
周围破破烂烂的，房是用黄泥和砖头搭起来的，可能还夹杂了茅草，至于水泥……抱歉，张阳放眼望去，这村子里没有用水泥修房的。
地上脏的要死，指甲盖大小的蚂蚁在地上快速爬动，田地干旱，种着的不知道什么农作物奄奄一息，随时可能暴毙的样子。
孩子不少，但都是穿着半袖或者只穿了短裤，鼻子上流出鼻涕的小屁孩，脸蛋脏兮兮的，有的是泥，有的是灰，有的谁也不知道是什么。
“哎，我小时候还和尿泥玩呢，真是怀念。”李华感叹。
你怀念小时候的纯真友谊和青葱岁月就算了，尿泥有什么好怀念啊！
张阳不动声色的距离李华远了两步。
“李老板，出大事了。”一个老头突然跳出来。
“你要的太急，我们村年轻人全去南方打工了，没人能杀猪啊！”
“你不是说杀猪没问题么？”李华问。
“是啊，我们村杀猪最厉害的一批年轻人去南方打工了，但还有二流高手啊。”老头说：“二流高手在龙城打工，你来的太急了，他们没法跟老板请假啊。”
张阳向四周望去，果然，一村的老头老太太跟孩子，年轻的男人女人一个都看不到。
“就这？”李华笑道：“没关系，小刘，你表现得时候到了。”
精壮悍勇的小刘站了出来。
“村长，麻烦你给我找根木棍。”
张阳瞪大了眼睛仔细看小刘一举一动，老话说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但现在这年头吃过猪肉的人多了，见过猪跑的还真没几个。
他决定将小刘的古法杀猪记下来，以后吹牛装逼的时候用得着。
木棍又不是稀罕东西，村长很快拿了根过来。
“猪在哪儿？”小刘问。
村长带着他们走了几百米，果然有一个猪圈，他们应该提前做了准备，这里只有一头三百来斤的猪，趴在地上哼唧哼唧。
小刘艺高人胆大，拿着木棍就往猪圈里走。
“哎……等等，你准备这样去杀猪？”
村长看小刘的眼神像看傻子，特么拿了根木棍想杀猪？
小刘点了点头。
“猪很难杀的……要不我给你拿把斧头或者镰刀？”
小刘冷笑一声，双手背负，阳光普照，他浑身闪烁金光，恍如天神，嘴唇微张，吐出六字真言。
“你在教我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