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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的剑好厉害。为什么以前都没见你用剑呢?”
“我爹说过,练剑不练功,驱逐蜀山中。练剑不练气,小心筋骨皮。蜀山以剑为尊,尊剑为道。空练剑者,视为不敬,不尊祖门。呵呵,那个老家伙出了名的严谨,可惜他儿子三十岁才入剑气之道。”唐朝说着,不仅想起来以前,唐万剑收徒之时,坚决不准徒弟空练剑招。后来生了个儿子,却怎么也无法修出内息。
一向以严格著称的唐万剑,却不得不打破自己的规则,陪着没有内息的儿子练剑招。一度被不少同门拿来说笑,只是他从来都不曾恼怒过,只是笑笑说新的尝试。
“哥,你爹爹……是什么样的人?他去哪里了?”唐芊芊犹豫了半天,悄声问道。
“他是个傻子,大傻子。为了一卷无用的法门,去做他自己最鄙视的窃贼。为了一卷秘法不惜以一敌百杀进人家祖庙。他白天笑傲群豪,晚上却偷偷买醉。他自己是第一傲剑,却为了儿子点滴进步骄傲。上九天揽月,下五湖捉鳖,只是因为一两句传言。每次外出都搞得一身伤,只是为了那飘渺的希望。”唐朝在笑,眼角却湿了。
那个时候,比自己变强更大的渴望是不想让那个为自己付出全部的男人失望。万毒加身,他从来喊过疼。因为身边的一对夫妇,为了他不惜万仞加身。
“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若再见,我必让你们以我为傲,以我为豪。”唐朝暗自发誓,攥着剑鞘的手,都紧了几分。
“哥,你有什么梦想么?”唐芊芊看着唐朝变幻不定的表情,乖巧的换了一个话题。
“回蜀山,给他们再磕一次头。就算回不去,我也要这蜀山剑道,震撼这寰宇。”唐朝傲然的说道。
两个十多岁的小家伙,对着一地的尸体,说说笑笑。场面一度诡异非常。
“这是真虎那个家伙发来的密函?”黑袍老道意外的盯着手里的腊丸信纸,然后问道。
“是,这是真虎传出来的信息。”黑眼跪拜在地,低头回道。
“去查,我要这两个小家伙的所有信息,特别是他们的来历。”黑袍老道吩咐道。
“诺。”
黑眼隐去的瞬间,一个人影出现在大殿之中。来人瞟了一眼已经化为纸沫的信纸,好奇的问道:“道长,可是出了什么意外?”
“司马先生过虑了,只是八旗动作的日常汇报罢了。不知道,司马先生的龙魂准备的如何了?”
“道长放心,封魔之日必是功成之时。”
就在两个人谈笑的时候,赤橙黄青各旗主也得到了围杀的消息和结果。唐朝带着妹妹骑马上路的时候,已经不再是悄无声息了。
“看来,想隐瞒是瞒不住了。武师后期都一招可败,以那几个人的脾性,恐怕会有动作。红鬼,你离开启程,守护在他身边,务必保证他的安全。不过不要和他过多接触,那小子猴精,几句话就能被他套了老底。”古天一盯着手里的剑谱,依依不舍的放下手里的剑,才对一边候着的红鬼吩咐道。
而另外一批人马已经从往生城出发,直追唐朝而去。往生城的城主就是橙旗主,聂往生。
最莫名其妙的是青云峰的青衣雅士,真虎是他的手下,而围杀的命令竟然不是他下的。
“听说你带着你的手下,几十个武士加武师去围杀一个孩子?”雅士提着酒壶,优雅有度的给自己倒酒,然后对着跪地的真虎问道。
“回大人,确有此事。只是失手了,属下无颜面见大人。”真虎正是追杀唐朝两人的带头之人。从唐朝那边回来,还没停歇就被喊道了,青云峰的大殿。
“理由呢?的青云峰还没穷到需要手下去打家劫舍吧?”青衣雅士端着精致的酒杯,品了两口,然后缓缓的问道。
“属下听闻,那女孩乃是半尸之体。曾经被不少江湖人士围追堵截,却侥幸活了下来。属下就想见识一番,如果真有神奇之处,自然是想取来献给大人。”真虎略带尴尬的说道,表情却情深意切。
“好。少壮不泯忠君心。本宫的青云宫虽然比不上那八神宫,却也不乏为本宫之人。身为宫主,本宫甚慰。清风不冷寒门客,醉时不吝酒一杯。”青衣雅士面带喜色的说完,挥了挥手,示意真虎退下。
真虎才出大殿,便有一边的侍卫端来小酒坛奉上。
“宫主,此人所言,恐怕不详。”在精致的屏风后,出来一个打扮优雅的男人,收了扇子,拱手说道。
“与本宫何干,又不是本宫的人。星奕,你考虑的太多了。来,陪本宫喝两杯。”青衣雅士丝毫不放在心上。
一晃数日,路上虽然没啥风景,也算安全。倒是不时的遇到几伙交手的,不过唐朝也没参合。唐朝从小就明白什么叫命,虽然他从来不服,却也知道自己的命,只有自己能抗。
都在江湖混,都是混江湖的,没有一个无辜的。他虽然不喜欢乱杀无辜,却也不当救世主。奇怪的是,不管是过路的还是拼命的,都会对两个人退避三舍。
最后无奈,唐朝抓了个侥幸没当场死的,看起来还顺眼的,帮他保住了命,这才晓得缘由。
青云峰,八神之一的青衣雅士所住之地。唐朝他们两个骑了八匹马,各个都带着青云峰的标记。
“看来这事情,还不简单呢。”唐朝看着马头缰绳上的牌子,自语了一句。不过他倒是没有扣下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少点事,他还是挺高兴的。
两天后,唐朝带着唐芊芊站在天水城下。天水城,封印之地西部唯一大城,也是从中部往西的第一站。巍峨的城墙,巨大的城门,上面都刻画着某种符号。
城门守卫远远就看到两个瘦小的身影,骑着一排马匹而来。想着能拿点好处,不仅凑前了几步。
“小孩儿,进城可是要交……”一身铠甲的守卫,话还没说完,眼睛就定在了马头上。
“还要么?”唐朝在守卫发愣的空档,摇摇摆摆的骑着马,已经走到近前。
“小……小爷,爷爷,不要,真不要。您慢走,慢走。”守卫回过神总觉得那牌子晃眼睛,哆哆嗦嗦的回道。
唐朝点了点头,一带缰绳就带着妹妹直接骑马进城了。
“青云峰的标记?什么时候青骑还收孩子了?”另外一个守卫凑过来问道。
“八神宫的事不是我们能管的。假的也好,真的也罢,哪怕是抢来的,都和我们没关系。既然他敢骑,就不是我们能管的。说好听点,我们是守卫,说不听的就是看门狗。你盯着点,我去汇报。这才是我们的工作。”准备要钱的守卫正了正头盔,抹了把汗,说完就朝城里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