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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桐,你果然是个水性杨花的贱人!他,就是你退婚的理由,是不是?原先你说的那番恳求的话语,不过是为了演戏罢了。你这个……难怪沈府容不下你,要将你剔出族谱赶出家门,简直……”对于一个温文尔雅的贵公子来说,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已经是大大的出人意料了。
云晴冷笑着,眼神充满了不屑。“我究竟如何,与世子何干?”
“沈青桐,你……”萧雁南一张脸涨得通红,他预料中的羞愧和震怒没有出现,反而让自己气血翻涌,胸口一阵阵的闷痛。
“看来上次的教训还是不够……”云晴双眼陡然变得杀气腾腾,衣袖下的药粉也蓄势待发。
萧雁南倒退一步,小心警惕的防备着。可是预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云晴前一刻都已经出手了,可是后一刻却捂着小腹歪倒在一旁的椅子里,额头沁出了些许的冷汗。
“云姑娘?”柴慕璃不自觉的朝前一步,神色略显慌张。
萧雁南顺着她的手望去,惊愕的发现那干净纤长的小腹处,竟然微微凸起。若是连这都看不出来,那么他就真的是傻子了。只要一想到曾经与他订亲的女人,尚未成婚就怀了别人的野种,他脸色就更加难看起来,好像头上戴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受尽世人嘲笑。“贱人……贱人……不要脸的下贱胚子……”
不等他把话说完,萧雁南整个身子就如断线的风筝一样,直挺挺的被甩了出去,狼狈的摔在医馆门前的灰砖上,趴在那里一动不动,形同死人。
“你怎么样?”见云晴冷汗淋漓,却死命的咬着牙撑着一声不吭的模样,心里很不是个滋味,恨不得替她受苦。
腹部传来的一阵阵抽痛令她呼吸都变得苦难,唯有死死地咬着牙才能克制那即将溢出菱唇的低吟。“扶我进去……”
那低哑的嗓音,几乎都听不见。
情急之下,柴慕璃顾不上男女授受不亲的规矩,一把将她抱起,飞快的朝着后堂而去。刚刚将阿蒙安顿好退出房门的苏叶,见到柴慕璃抱着自家主子急匆匆的进来,不由吓得惊呼出声:“小姐……”
“放我躺下……”云晴是个大夫,自然知道自己的身子。
柴慕璃还是不放心,趁着她闭目养神的时候,飞快的钳住她白皙如玉的手腕。越是摸她的脉门,越是惊诧不已。
纵然不是医术超群的大夫,但习武之人,对经络脉象还是有些了解的。正常人的脉象从容和缓、不浮不沉、节律一致且柔和。而今云晴脉象冲合,寸脉沉尺脉浮,犹如珠子般上下滑动,分明就是有孕的症状。放开她的手腕,柴慕璃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看向云晴的眼神也变得复杂而又凌乱。
她有了近三个月的身孕。
他已经到了及冠之年,皇舅早就想过为他纳妃,只是他从来都不是个贪念女色之人,故而一直推拒,也未想过要娶妻。直到三个月前的那天晚上,他不小心遭了别人的暗算,误饮了沾有****药的酒水,不得已才让贴身侍卫找了个女人替他解媚毒。
那一夜,他依旧印象深刻。
身下女子的惊呼尖叫,拼命的抵抗,流着泪的恳求,绝望的眼神,无一不清晰的映入脑海。
他身不由己,只想尽快让身上的燥热早早散去,故而只顾着的感受,根本没考虑身下的女子是否能够承受。
一夜贪欢,等他精疲力尽的趴在那女子的身上,他又开始深深的厌恶这样不受控制的自己。故而,连她的脸都不愿意看见,只记住了她耳后的那一个胎记。
回头看看云晴那苍白的犹如宣纸的脸庞,心中忽然生出一丝不舍。他为了不走露消息,曾夜闯沈府,想要对向她下杀手。想必那时候,她已经怀着身子了。而且,她肚子里的胎儿极有可能是他的骨肉。
要面对这样的事实,他如何能不震惊?
“多谢柴公子,公子……”苏叶感激的看着眼前这伟岸的面具男子,福了福身,话尚未说完,柴慕璃忽然站起身来,三步并作两步的迅速离开。身后,浅浅的传来苏叶摸不着头脑的嘟嚷声。“柴公子这是怎么了?”
萧雁南是被抬着回到侯府的。
逍遥侯看着浑身是血,气若游丝的儿子,立刻递了帖子进宫,请了两位医术精良的御医到府里。
“御医,我儿伤势如何,有无性命之忧?”逍遥侯着急的在厅内来回的走动,脸上满是担心。
逍遥侯一脉单传,他就这么一个儿子,如何能不忧心?
御医们个个战战兢兢,连大气都不敢出。根据他们的诊断,逍遥侯世子伤势严重,虽然不至于要了命,可是一身武学修为却是废了个干干净净,以后就算是想要习武都困难。
骄傲如萧世子这般的人中龙凤,如何能接受的了这样的事实?故而,他们全都惴惴不安,不敢以实相告。
逍遥侯也是文武双全声名赫赫之人,岂会看不出自己的儿子伤的有多重?这些御医想要欺瞒他,怕是情况更在他的预料之外。
“如何,众位御医难道诊断不出来?”逍遥侯面色一凛,脸跟着沉了下来。
御医们你望望我,我看看你,最终不得不将为首的石御医给推了出来,让他代为转达。
“侯爷,鄙人才疏学浅,医术不精,实在是难以将世子治愈,还望侯爷另寻高明,不要耽搁了救治才好……”石御医在官场混迹多年,也知道什么话该讲,什么话不该讲。
逍遥侯大喝一声,疾言厉色的问道:“本侯只是想要知道,世子到底伤势如何。各位一直吞吞吐吐,不敢以实相告,究竟是何道理?”
“侯爷……世子他……唉……”石御医没办法,只得硬着头皮将诊断的结果据实以报。“世子爷这一摔,可不简单。虽然无性命之忧,但经脉却被人生生的挑断,废去了一身武功,而且……而且以后,恐怕是不能习武了……”
他说的已经够含蓄了,可是那结论依旧是让逍遥侯无法接受。他本已经走了做坏的打算,顶多是伤了筋骨,没想到却严重到这等地步。想着自己唯一的血脉竟然不能传承他的衣钵,征战沙场建功立业,胸口像被重重的钝击过一般,喉头一热,一口鲜血喷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