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0章计较 2

鹦鹉晒月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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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康德整个人瞬间傻了,比刚才变化的表情还要纠结,高兴、不高兴、兴奋、低调,百余种不知该喜该怒的清楚参合在脸上奇怪无比,他家长孙?呵呵他有长孙了?当着辛成笑似乎不太好,毕竟他是长辈,但孙家长孙?他儿子有后了!

    辛成似乎还嫌他表情不够精彩,着重提醒句:“他们有福啊,皇上聪慧睿智,生下的孩子定是人中龙凤,地位尊贵!”

    孙康德完全被辛成话中的意思打蒙!太子!“这……”他家孙子!孙康德瞬间从座位上弹起身!“这……”

    辛成知道无人会不心动,当然他也心动,可孩子还未出生,犯不着现在跟盟友暗潮汹涌:“孙老,孙侍郎虽是在下官手下为官,但谁不知孙侍郎乃一人之下,这一人绝不是下官!你我为官多年,相信看到更远,丞相和尹惑与你我的心情虽然一致,但又有所不同!毕竟你我有儿子,说不定也有孙子,下官不敢让大人忘了大义,可丞相明明知道一直未与你我言明,不觉的……”

    孙康德在辛成说出第一句时就懂了,他为官多年比辛成更懂深浅,孙康德的老脸立即有了想法,宋岩尰为什么不说与他:“哼!是担心我舍不得孙子!”

    “恐怕不止!”辛成别有深意的看着比自己更擅长谋划且刻板的老臣,心中已经有了定论,以孙康德的为人尚且不能斩钉截铁的说皇上该退,何况别人,皇上是什么人!可不是宅心仁厚的君主,更不是指望他们胆战心惊活着的傀儡,她十岁混迹朝堂已开了杀戒,性格孤僻,手段残忍,嗜性嗜酒嗜杀!谁敢在她嘴上拔牙!

    现在皇上又手握重兵,天下太平,此时谋反,哈哈!死了都没人敢立碑!“大人,以下官之言,咱们该给皇上信心该给百官表率!不如,你我最近备份厚礼送与皇上如何,听说皇上身体不适,你我身为臣子该体谅皇上。”

    孙康德已经恢复冷静,他想起丞相前几天的情况,心里有了疙瘩,那会他就知道了,为什么不说!“你说丞相会不会是想……”联合众臣拉皇上下台!

    辛成思索再三摇摇头,以前的事他们也多少参与过,若说那时候他们的主心骨无疑是欧阳逆羽,最重要的一点是,当时欧阳逆羽风头无限,那件事曝光后有欧阳逆羽护着他们也不会死。

    现在可不一样,丞相他们不单是无心算计有心,若有意外必死无疑,他可不信丞相是忠义之士,尤其皇上有意将孩子记在丞相名下,丞相为何要冒死留骂名!

    “不会!”

    孙康德却道:“不管会不会,你我先表态,礼一定要送的够厚!”立场才坚定!

    孙康德送走辛成后独自在书房待了很久,料是他一把年纪听到这件事也有些控制不住此年龄不该有的情绪,只能在书房里自我平复、自我咀嚼其中的韵味,才镇定的出了门,老来兴的回房以此事惊吓下夫人,以慰恶趣!

    天边的火云残酷的照亮半边天空,炽热了一天的大地终于有了些凉意,映着火烧的璀璨构成一道纳凉的风景,若是冬日此时已是万家灯火,可夏日里,现在依然天空明亮。

    宫里的石狮、勾檐的卧蝉、亭台楼阁的壮丽沐浴在火红的云彩下更加庄严!

    牧非烟再次醒来,见头顶还是上午的床幔猜到还是在宫里,他头痛的敲敲脑袋让自己清醒一些,然后想尽量不惊动宫仆的情况下去看看皇上,但因为起的太猛,恍了一下,不小心碰落了纱幔上的玉穂,惊动了外面候着的宫人。

    牧非烟无奈的苦笑,可坐正后反而觉的身体并无大碍,除了刚才恍惚的瞬间,现在除了虚弱之外并无任何不适。

    孙清沐听到太监的传唤进来,见他终于醒了松口气,吩咐宫人备膳,然后亲自上前扶他起身。

    牧非烟注意到清沐竟然没换宫衫,眼里瞬间闪过一丝焦急:“皇上她……”

    孙清沐急忙安抚:“牧公子放心,皇上已经没事,晚上还吃了两碗饭,本来皇上要来看着您,实在是皇上身体本就不好,此刻被子医要求在殿外晒晚霞,在下劝牧公子先吃些东西恢复下体力再去见皇上,万一牧大人待会晕倒,皇上还得担心。”

    牧非烟松口气,此时见孙清沐并没有怪他的意思,不能愧疚的垂下头:“我不知道……”

    “皇上都不怪罪你了,孙某怎么敢。”说着见传膳的小太监来了,急忙布膳,回头见牧非烟脸色苍白的不停张望门外,不禁含笑,走过去道:“牧公子要不要先去窗口先看皇上一眼。”

    牧非烟闻言脸色绯红的垂下头,他……他表现的那么明显吗,但他想看看:“多……谢……”

    孙清沐看着他让小太监扶着顺着窗户看了皇上一眼,才安心的坐下来吃饭,心里也说不清该是怎么感觉,牧非烟为什么会喜欢上皇上已经不是需要追究的事,反而是,他会不会留下来!

    若说心里没有一点芥蒂不可能,可,有些事并不是他不想就一定不会发生,看着牧非烟慌忙吃饭想出去见她的举动,连他一个外人都心疼他的用心,皇上怎么会无动于衷。送上门的男人和女人一样,又凭什么不让她收!

    但他不是局外之人,没学过女人的分忧之道,让他如何坦然的看他走进后宫,并为之接受。

    “……孙大人!孙大人下官吃好了!”

    孙清沐回神,眼中没有走神被抓的尴尬,依然和善的含笑:“随我来。”

    牧非烟反而不好意思了,心里揣测他一定没料到自己吃的这么快,想到自己的私心,再看看前面的孙清沐,不禁觉的自己‘居心叵测’。

    皇上正皱着眉听皇后、千叶说话,脸上苦不堪言,男人没敢训她,两个女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把她从头哭到脚,摆明是说她不懂照顾自己,男侍们粗手粗脚,让她搬去琼林殿住。

    “皇上,牧公子求见。”

    皇后、千叶为了避嫌,这才偃旗息鼓的退去。但皇后的眼角还挂着心疼的泪滴,看得周天愧疚连连,可,真的是意外啊!谁能想到轻撞一下会发生这种事。

    牧非烟在距离皇上两米外停住,恭敬惶恐的跪在地上,垂着头,让人看不见他的脸,语气充满愧疚自责:“皇上,微臣该死,微臣冲撞了皇上还冲撞了龙子,恳请皇上责罚。”

    说着‘诚恳’的头就磕在地上,震的周天额头一疼。赶紧让陆公公扶他起身。

    孙清沐则退到了廊后,有些事不喜是可以不见。

    牧非烟脸色刷白,神情愧疚的看着帝王的衣领,额头的上纱布都不如脸色雪白,盖住了他昨晚的伤,他垂着头不敢让陆公公扶,小心翼翼的站在一旁,声音反而没了刚才的惶恐:“皇上微臣有罪。”说着又跪了下去。

    周天惯性的膝盖一疼,满脸无奈,他磕头能不能别这么实在。

    “微臣服侍皇上一年,竟没有发现皇上……皇上……微臣有罪!”说着又磕了一下!

    周天赶紧让陆公公捉住他,病还没好再有了新伤,吏部新侍郎恐怕要暴毙在宫里了,于是试着用玩笑的口吻道:“你要是能知道,朕还混什么,好了,既然都没事了,证明这个话题无需多提,说多了反而对不起上天保佑皇嗣的恩情。”

    牧非烟还想说什么,张张嘴又怕有碍皇嗣硬吞了回去。

    周天见他如此,心里一阵无力,此人油盐不进,她不是没言说需要臣子胜过男宠,可他显然是把职位做好进而恢复男宠,后宫不是装不下他,而是……“你伤如果好了,就让李公公送您回去,苏水监担心你一天,朕派人报了平安!”

    “皇上……”牧非烟首次抬起头看向她,一见之下又脸色微红的垂下头,但快速被苍白的脸色盖过:“皇上,微臣……”皇上一定是嫌弃他了,是他断了自己的路,他还能怪谁……

    周天看着他伤心欲绝的脸色,要说没一点恻隐之心不可能,但是她把他留下干什么!后宫就够烦了,他呆在这里就真是心中所想?没有进来过,以为这里是福地,可以随意见到她吗?

    周天最终狠了狠心,吩咐李公公:“送牧大人回去,派位太医跟……”反而给牧非烟沾了是非,给他以后为官带来不便,可是转而想想,她觉着别人就不知道牧非烟的身份吗。

    “李公公派位太医跟着,把前些日子天威国带来的雪参给牧大人带回去。”然后转向脸色更加苍白的牧非烟,让自己尽量心狠:“非烟,你我也算多年情分,你是我带出来的,我上次就说过希望你把心放在政途上,你做的很好,能入盛都替朕办差,朕没看错你。男儿志在四方,你母亲也年纪不小了,不日也会跟您进京,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您的情谊朕收着可你母亲的养育之恩你启能这么负了!朕也是即将为人母的人,若我的孩子将来有一日爱一个女人爱到不顾我的感受,我就算支持了,心里也有疙瘩。你不比宫里的几人,他们在家都不是唯一,进了宫家里一样有侄有孙,可你呢?你是你母亲含辛茹苦带大,考取了进士是她的骄傲,她对你的要求不高,只是一个贤妻一位孩子。你若坚持入宫,朕不能说会不会疼你,毕竟国务繁忙我没那么多时间分辨你是不是在后宫受了委屈,是不是遭人排挤,是不是心情不好,是不是对窗不眠,你之于我就是后宫生存下的人,你有本事让我多看你两眼是你能力,可你若没本事呢……毕竟你看苏义等人也不是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