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一份礼物

圣妖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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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赶巧,他们的位子就在旁边。

    入座时,男子注意到傅染的目光,他视线趋近平静,在看见明成佑后,举起手边酒杯朝他轻示意。

    明成佑回礼,并轻啜口酒。

    傅染压低声音,“你认识他们?”

    “不算认识。”

    傅染望向旁边,看见男子将切好的牛排送到女子跟前,她由衷羡慕,“看,多好的男人。”

    女子抬手间隙,右手腕的铂金手镯往下掠,由于隔得近,傅染清晰看到一条丑陋狰狞的伤口纵贯她腕部,眼里难掩吃惊,生怕撞见了尴尬,她执起旁边酒杯喝了口酒。

    “尊,你认识他们吗?”邻座,女子问出相同的话。

    “你忘了,有一回在路上差点撞到你,你不还说他长得好看么?”聿尊薄唇轻抿,“在迎安市哪个不知明三少?以后,总有机会打交道的。”

    陌笙箫似懂非懂点头,他的事她向来很少管。

    “总算看够了,你还真明目张胆。”

    傅染回他一句,“俊男靓女哪个不爱看?”

    “吃你的吧。”

    色女!

    聿尊和陌笙箫是先离开的餐厅,傅染不经意提起,“你会弹琴吗?”

    明成佑慵懒地背部倚靠向后,“那有什么难的?你不会么?”

    傅染老实作答,“我不会。”

    在尤家那二十年,别说学钢琴,就连想走近摸一下都是奢侈。

    “我看方才二人弹得真好,肯定是从小就开始学习,我没见你弹过,你几级了?”傅染权当找个话题闲聊,明成佑却无意于此,“我大哥知道你会跳舞是吗?”

    他陡然把话题扯到明铮身上,这跳跃性思维一般人还真难跟上,傅染不悦地放下手里刀叉,“你想说什么?”

    “我只是突然想到那晚跳舞时他说的话,他这个人做什么事都让人捉摸不透。”

    傅染嗓子感觉到痒意,许是这里温度太高的缘故,“你不喜欢他是吗?”

    “你喜欢尤应蕊么?”明成佑神色淡冷而认真地望向她,傅染心口一窒,并不想听到这个名字,“她和他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他是个私生子,却堂而皇之出现在我们面前,还要我叫他一声大哥?真是笑话!”

    他平日里藏得极好,傅染也从未见他在明铮面前有何过激的话,她伸手握住明成佑手背,“好了,我们不谈这个。”

    明成佑情绪很快掩回去,他回握傅染的手,这个话题始终太敏感。

    用过餐,傅染在门口等明成佑结账,才不过两小时,放眼望去,地面已结起层稀薄的白色,明成佑走到她身边,帮她将围巾拢紧后搂住傅染肩膀往前走。

    这系列动作,已是无比自然。

    他们去步行街给双方家长选了礼物,回到车上一看时间,都10点了。

    车子经过街口,傅染忙喊了停车。

    打开车窗,外面有卖烤红薯的小摊。

    傅染推开明成佑递钱过来的手,她选了个最大的红薯,用黄褐色蜡纸包裹住后塞给明成佑,“这是送你的圣诞礼物。”

    “什么?你也送得出手?”

    “不有句话叫礼轻情意重吗?”

    “你要做生意,不是个奸商那肯定浪费人才。”

    傅染毫不计较,反正这男人的毒舌本事秉承的一贯作风便是没有最毒,只有更毒。

    车内暖气正好,宽敞的空间内原本清淡香水味被烤红薯的味道完全遮掩,明成佑把红薯分一半给傅染,“快吃,吃完回家。”

    他第一次尝试,吃了一口,发现也不讨厌。

    至少不像它外表那样难以入口。

    而且明成佑一直都会记得,傅染送她的第一件礼物是半个烤红薯,还是卖剩下的。

    回到依云首府,萧管家按例在客厅等候,傅染和明成佑将礼物分别拿进来,萧管家自然也有份。

    客厅一隅摆着架钢琴,只是从来不见人弹。

    傅染兴起,拉着明成佑来到钢琴前,“方才那首曲子真好听,是萧亚轩的类似爱情,没有琴谱你会弹吗?”

    “三少要弹琴吗?”萧管家揣着自己的礼物走到二人身后。

    明成佑面上有些挂不住,回过身不悦道,“萧管家,这儿没你的事,睡觉去吧。”

    “好好,我这就去。”萧管家抿笑离开,奇了怪了,这爷居然要弹琴?

    傅染径自打开琴盖,在钢琴凳上坐下,明成佑见状只得作陪,傅染手指拂过黑白键,杂乱无章地弹动。

    他拍掉她的手,简直糟蹋音乐。

    明成佑手指轻落,“哆—来—咪—发—”

    有两下,傅染点头,“继续。”

    “哆—来—咪—发—”

    弹曲子之前是要练练手,“快弹。”

    “哆—来—咪—发—”

    “……”

    傅染嘴角僵了下,“明成佑,你可别告诉我你只会弹哆来咪。”

    一语戳中,可又是谁规定他必须得会钢琴的?

    明成佑重重合上钢琴盖,骗了人语气还那么强硬,也只有他做得出来,“我有的是钱,要真想听钢琴我能请个乐团过来,何必非要自个弹呢?”

    这能一概而论吗?

    傅染率先起身,“暴发户才像你这样。”

    因为她一句话,连晚又被明成佑折腾够呛。

    傅染只恨自己没有去练跆拳道,她蒙在枕头内起不来,零星跳跃的阳光点缀着白玉似的手背,明成佑趴在她身上,仿佛这是块比床还要软的地方,直把傅染压得连连喘息不止。

    他喜欢轻咬她白皙紧致的后背,从颈间到尾骨无一遗漏,傅染眼睛轻阖,听到明成佑翻身起床以及穿衣的窸窣声。

    她懒得睁眼。

    一件西服兜头扔过来,“交给萧管家干洗。”

    傅染随手把衣服丢在旁边,她翻个身平躺,裸露在外的胸前猛地袭来一股异于室内温度的灼热,她赶忙睁眼,看到一颗黑色的脑袋正意图不轨。

    她拉起被子盖住两个肩膀,“还不去公司?”

    明成佑俯身在她额前细吻,“晚上亲下面白天只能亲上面是么?”

    他幸亏躲避及时,要不然傅染手里的枕头铁定招呼在他脸上。

    傅染今天一整天都没事,起床后吃过早餐在房间上会网,萧管家进来取东西时她想起明成佑交代的事,傅染拿过西服,将他遗漏在口袋的东西一件件拿出来。

    冷不丁摸到件异物,取出一看,竟是枚精致的美甲。

    “少奶奶?”

    “噢。”傅染握紧手掌,把衣服递给萧管家。

    “少奶奶,您有什么吩咐尽管叫我。”

    “好的。”傅染心不在焉地目送萧管家离开房间,她不知不觉将那枚美甲捏的死紧,展开时,能看到掌心被深刻出的一道月牙印。

    外面关于明成佑的花边新闻这段日子也淡去不少,他每天也算准时回来,傅染还真以为他是转了性,一把风流骨头有所收敛。

    她在沙发上坐了会,又起身去阳台,可躲到哪都逃不过沁冷寒意,她瞬间有种无所适从的感觉,就好像每个女人发现自己的丈夫第一次出轨时那样,茫然,无措。尽管傅染知道她不属于这种,但强烈的无力感还是将她困在一个不大的围城内,出不来。

    她回到卧室,把手里的美甲扔到垃圾桶内。

    明成佑开了一上午的会好不容易解散,他抬腕看时间,竟然12点了。

    右手解开第一粒纽扣,把领带随意往两边扯了扯,他略感疲惫地坐进真皮椅内,想起傅染今天不用工作,他一边拨通她的电话,一边以拇指和食指轻按眉宇。

    “喂?”透过来的声音有些暗哑。

    明成佑失笑,一身疲惫散尽,他双腿交叠放于办公桌上,整个人慵懒地犹如头蛰伏的豹子,优雅而具有攻击性。“怎么,还没睡好吗?体力真是差劲。”

    “有事吗?”傅染有气无力问。

    明成佑眉头不由紧蹙,“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

    他午饭都顾不上吃一口,下意识就想听听她的声音,没想到傅染如此不耐烦。

    “没事我挂了。”

    够直接。

    “不准挂!”

    “那有事说事。”

    “你怎么回事,昨晚不还好好的吗?”明成佑嗓音不由拔高,女人心海底针这话一点不假。

    “我现在正和你好好说话。”傅染回他一句。

    两人正掐着,办公室厚重的大门突然被打开,女子挤进个脑袋,声音甜腻娇俏,“三少,吃饭饭喽。”

    明成佑嘴角差点抽搐,傅染闻言,只丢下简单两字,“挂了。”

    不再是询问,而是直截了当掐断。

    女子是行政管理处新招来的,平日里明成佑并没见过,今儿开完会,秘书也不知跑哪去忙活,才会让这么条小鱼漏了进来。明成佑拿着手机指向不明就里的小助理,“能不能好好说话啊?捏着个怪腔怪调要呛死人不是?要真不会说话呢给我爬回娘胎重新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