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如果皇上知道了会如何

苏雨昕风曜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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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

    苏府,清晖园。

    吕诗言正歪在贵妃榻上,太阳穴的位置贴着两块药膏,脸色苍白,神情有些恹恹的。

    前天晚上她被苏雨昕扮鬼吓晕后,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才被人叫醒。

    她就那样四仰八叉的躺在外间儿地板上,被好多丫鬟婆子都看到了。

    心里又是羞又是气,再加上睡了一晚上的冷地板,头疼症一下子就犯了。

    请大夫看病诊脉熬药,足足折腾了一天,今天还是不见好。

    尤其是又得知苏雨昕压根儿就没事儿,更是气的七窍生烟,差点儿背过去。

    这样一来,头疼症就更厉害了。

    只好又往太阳穴上贴了两块儿膏药。

    这膏药是舶来品,她以前用过几次,效用快,虽然不能根治,但贴着就觉得松快些。

    这时,大丫鬟金喜端着一个托盘进来。

    上面是一碗晾好的汤药,还有一碟子梅花冰晶糖。

    “夫人,该吃药了。”金喜将托盘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把汤药端给吕诗言。

    吕诗言这才坐起身来,接了汤药,一口喝下,眉头就皱了起来。

    金喜忙的递上一块儿梅花冰晶糖。

    吕诗言含了,这才觉得嘴里的药味儿冲淡了不少。

    “你祖母可好些了?”吕诗言复又靠回软枕上,形容懒懒的问道。

    金灵问出李贵的地址后,就直接把金嬷嬷打晕了,在屋外廊子上睡了一宿。

    虽说如今天气暖和,夜里也没那么冷了,但金嬷嬷到底是有了年纪的人。

    凉地冷风

    的一晚上,第二天染了很重的风寒,到现在都还没醒过来。

    如今已经挪到后面的小阁子里养着去了。

    还不知道能不能撑得过这一回呢。

    “昨天夜里断断续续的咳了一宿,今天早上看着好多了,只是人还没清醒。”金喜垂眸难过道。

    “下午再叫大夫来瞧瞧。”吕诗言说道。

    “多谢夫人。”金喜忙的福了身子。

    正说着,就有小丫头进来禀报:“夫人,大姑奶奶递了名帖求见。”

    吕诗言闻言,一张脸顿时变得铁青起来,眸底甚至都快喷出火来了。

    她居然还敢来!

    金喜的手也不由的攥紧了几分。

    清晖园中其他人不知道前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但是她却知道。

    祖母这次病的凶险,都是拜苏雨昕所赐。

    小丫鬟等了半天,也不见吕诗言回应,还以为是没听清,就又重复了一遍:“夫人,大姑奶奶递了名帖求见。”

    吕诗言这才回过神儿来,沉着脸说道:“请进来吧。”

    她倒要看看,那个死丫头究竟又想玩什么花样!

    苏雨昕今日穿着一身玉雪锻做的衣裙,全盛京也只有皇贵妃的宫里才有,就连太子的生母愉贵妃都没有。

    吕诗言一眼瞧见就气的心口疼,只不过面上却不动声色,甚至还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意来。

    “昕昕今日怎么有空过来?”吕诗言一副惯常慈爱的口吻,实则牙都快咬碎了。

    “继母不觉得累吗?”苏雨昕的唇角,勾起一抹嘲讽来:

    “这里又没外人。”

    吕诗言一愣,脸上的笑容登时就有些挂不住了。

    只不过却还是强压下了胸中的怒火。

    她在人前,已经伪装习惯了。

    “昕昕,你……”

    “我觉得,继母还是叫我苏雨昕比较顺耳些。”苏雨昕打断道。

    吕诗言闻言,脸色立即变得难看起来。

    “苏雨昕,你又想玩什么花样?”吕诗言冷了声音,往日的温柔荡然无存,眸光像是淬了毒的刀子一般。

    “我能玩什么花样?”苏雨昕抬眸看着吕诗言:“这话难道不该问问继母吗?”

    “你可知道,金嬷嬷现在重病不起,都是你的缘故。”吕诗言习惯性的先发制人。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苏雨昕摊摊手,一副很无辜的样子。

    “怎么没关系?前天晚上难道不是你潜入尚书府装神弄鬼吗?”想起那晚的事情,吕诗言就气的肝疼。

    “俗话说,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继母和金嬷嬷这么不禁吓,可见是做多了亏心事。”苏雨昕一副慢条斯理的语气,淡淡的说道。

    “你三更半夜的擅闯尚书府,可知是什么罪过?”吕诗言眯着眼睛问道。

    “既然继母这么说,那我也有句话想问问继母。”苏雨昕依旧是那种不紧不慢的语调儿:“毒杀将军夫人是什么罪过?勾结外族又是什么罪过?”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吕诗言眸光一闪,随即冷哼道。

    “听不懂没关系,我会让继母懂的

    。”苏雨昕说着,从荷包里拿出一个透明的琉璃瓶来,里面密密麻麻半瓶子的金线蚁。

    吕诗言本能的往后靠了靠。

    这金线蚁她认得,也知道金线蚁是天下第一毒虫。

    “继母怕什么?”苏雨昕挑眉,语气凉凉的问道。

    “这么恶心的虫子,谁见了都会生厌。”吕诗言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轻描淡写。

    “李贵已经被将军抓了。”苏雨昕把玩着手中的瓶子,淡淡的说道。

    吕诗言的瞳孔微微一缩。

    她差点儿忘了,那晚她说出了李贵的名字。

    可是,光凭“李贵”这两个字,他们就能抓到人吗?

    要知道,这种名字和“张三李四”一样,满大街都有。

    定是在诳自己。

    可是,若没找到李贵,他们又是怎么拿到金线蚁的?

    她还不知道金嬷嬷在胁迫下已经把李贵的住址告诉了金灵。

    “不光是李贵,与他在一起的还有一个察合台人,他们蓄谋用金线蚁毒杀朝廷大臣,给盛京造成恐慌和混乱。还说,把金线蚁卖给继母是一举两得,既可以借继母的手杀了我让将军一蹶不振,还能借继母控制尚书府。”苏雨昕抬眸,似笑非笑的看着吕诗言:“继母说,如果我把这些都告诉皇上,会如何?”

    闻言,吕诗言的一颗心登时就掉入了谷底。

    因为她很清楚的记得,那日她找李贵去买金线蚁的时候,确实隐约见到里面有一个奇装异服打扮的人。

    “勾结外族,残害忠良

    家眷……”苏雨昕笑笑,眸底带着凉意:“啧啧,尚书府的百年基业怕是到头了。”

    吕诗言捏紧了手指,心里又惊又怕又怒,脸色红白黄绿的过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