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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胸口再是一酸、一甜,终于忍不住。一大口带些腥味的鲜血喷射而出,全部喷到怀中的三人女子身上。当先一人,貌似那个叫韩冰儿的,一袭洁白的上衣,一下子全部红了;甚至,连脸上、头发上,全部是鲜血!
所有人都呆住了。但压在三个美女身下的我还来不及起身,几道倩影已然飞来,三个分别扶住那三个女子,另一个一把将我提起,掷到舞台上。我身受四道猛击,早已重伤;刚才救人时也是拼了全力的,此时已无还手之力,一下子被扔得趴到舞台上。那道倩影却又扑了过来,一把将我的左臂往我扭住,将我反锁跪在舞台上。
刚才被扔起、直往舞台上飞去时,我就心道不好;这会儿却又被反锁跪在舞台上,心下更是骇然。知情况危急,再晚点只怕命都没了!当下一个后悬空翻,拼尽自己最后一丝力气,用头猛撞身后那道倩影,两人一齐飞了出来。但气力一拼,我的胸口再是一酸、一甜,又一口鲜血喷薄而出,尽皆喷射到那倩影身上!
那倩影不防我被她锁住的这种情况下,宁愿断臂还要这么对着她硬干,也趁着一腾空,根本不顾我的那口鲜血,双手同时用力一扭。“咔嚓!”我的左臂已然脱臼。
砰!
我再一次重重地摔到地上,痛苦得差点叫了起来。那道倩影则重重地跪到我的腰上,仍抓住我已然脱臼的左臂。
就在我和那道倩影从舞台闪开、落到地上的一刹那,“轰隆隆”一声巨响,一道巨大的黑影从天而降,猛地砸向地上,将那舞台砸得粉碎!一时间,灰尘、泥土、花木枝叶、水泥块四散飞起。
不过,人们已经因为我刚才的搅和而四散开来,这一切已对人们造不成伤害了。
看着那块巨大的水泥预制板终于这样收场,我终于闭上眼睛,忍着疼痛,深深地呼吸几口带着黄泥味的空气来。只是,稍一呼吸,全身、尤其是胸部和腰部,都痛得十分厉害。
我静静地忍着剧痛呼吸了几口空气,再睁开眼时,眼前却站着几个人。前面三个,一个精干的中年外国人,一个精悍的中国中年汉子,一个身着运动夏装的年轻美貌女子。凭感觉,我知道精干的外国人就是第一次直扑我的胸部、击断我一根肋骨,第二次攻我右腿、估计右腿股骨骨裂的那个人;而这名精悍的中国中年汉子,就是第一次攻我右臂、使我右上臂骨断,第二次攻我左腰、让我重伤不起的那个人;至于这个身着运动夏装的年轻女子,则是将我提起掷到舞台上、扭住我左臂将我反锁跪在舞台,后又在腾空状态将我左臂扭脱臼、最后重重跪到我腰上的那道倩影!只是,这个美貌女子长相如此秀丽、身材如此火辣,按理讲应该是温和柔弱的才是,却不知如何下手却这般狠辣!
我这边一边恨恨地想,那三个人却都是用着一种很奇怪的眼色望着我。我也不知这三个人是什么人,只看了一眼他们,扭头看看身后的场景,知道所有人都没事,苦笑一下,又重重地呼吸起来。那名年轻女子似乎这时才看清我的脸像,“咦”了一声,一把蹲下来,仔细来看我的脸。我也抬头看她。似乎有些面熟,但我确实不认识她。当下又朝她苦笑一下,继续忍着剧痛深深地呼吸。
那女子仔细看了我一眼,惊叫了起来:“果然是你!”我却仍是芒然地望着她,继续痛苦地大声呼吸。那女子正要说话,却听后面有人轻声说了一句:伊静,你先让一下。那女子立即站了起来,立到一边去。那名精干的中年外国人和精悍的中国中年汉子也都闪到一边。迎面走来几人。前面一个,我不认识,却是刚才叫那年轻女子“先让一下”的中年男子,也是非常的精悍,有着一种一直处于上位的气势;他后面跟着几个人,当先却是三个人,正中间是那个英国美女,叫莎莉?威廉逊的来着,她左边是林朗?威廉逊,右边则是那个大明星韩冰儿。莎莉?威廉逊和韩冰儿身上都是鲜血,林朗?威廉逊身上则有很多尘土。跟在三人后面的却是朱丹彤、朱之堂、岳托、卢平等人,我甚至发现了那个美女记者叫罗妮儿的,这时也挤在人群中。
我再次朝他们苦笑一下。远去传来向景波大声叫喊的声音,显然是在让保安人员有秩序地将民工和外来人员劝离现场、莫要围观。
“是你救了我们!”很流利的汉语,很美妙的声音。我很惊讶,竟然是莎莉?威廉逊,那个漂亮的英国女孩说的。我再一次定定神,又深深地呼吸了几个空气,便用流利的英语回话: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你是我们的客人,我们应该保护你们的安全。
见我这般流利地用英语说话,在场所有人,除开那个让我受伤的精干中年外国人和那名精悍的中国中年汉子,包括威廉逊兄妹、韩冰儿、朱丹彤、朱之堂、岳托、卢平、罗妮儿,甚至包括那个让我受伤的年轻女子,均是满脸惊讶之色。
那名精干的外国人用英语向林朗?威廉逊说了些什么。我听得很清楚,却是他向那位林朗?威廉逊介绍情况,大意是先前以为我是来加害威廉逊兄妹的,所以下手比较重;但我为了救威廉逊兄妹,硬是生生地受了他的两记重击,估计受伤极重。林朗?威廉逊点点头,似乎已知一切。他们的旁边,那名精悍的中国中年汉子也在简要地向韩冰儿介绍情况,大意差不多,无非是我不顾自己身死、宁肯挨上他的两记重击,也要将四人救了下来;而最开始,他同样以为我要去加害韩冰儿,所以一出手就是杀招,倒料不得我还能受住。不过,他仍估计我已身受重伤,因为他的掌下从无安然者!
那名年轻女子这会儿似乎已明白了一切,双手往我左臂上用力一推、一拧,将我脱臼的左臂接了上去。我心中痛得暗哼一声,又重重地呼吸了几下,感觉好多了,也不顾几个人正在安排担架和医师过来,就这么地扒在地上休息,恢复元气。
“张运,张运,你在哪里?你的女人病了,好厉害,你快去看看……”我正休息呢,一阵熟悉的声音传进耳来。不错,正是张力婆娘大声叫喊的声音!——我的女人病了?不对啊,我还没有女人啊!一时间,我有些糊涂,脑袋有些短路。
“你家郭清病了!张运,你在哪里?你家女人病了,厉害着呢……”张力婆娘显然被向景波的保安人员阻住,进不得场地,只得远远地慌里慌张大声叫喊,向我传递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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