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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把王震球解决之后,许佚愁终于松了口气,安心地坐在演武场周围的地上,喝起了小酒。
尽管周围的武僧都投来诡异的目光,但佚愁依旧八风吹不动,端坐紫金莲。
“佚愁哥,在这清修之地,喝酒不太好吧,你看周围的僧人怎么看我们的。”
佚愁挥了挥手,说道:“就算我不喝酒,他们看我们的眼神也不会放松多少,而且混淆别人的对我们的判断,不也挺好。”
司徒开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坐在佚愁身边,感受着这古色古香的气息。
……
“开始了。”许佚愁把酒葫芦放在身边,对着小开轻声说道。
一道圆润的身影,双手合十,念着经文,拨动念珠,仿佛脚下步步生莲一般。
但在佚愁的眼中,只有一个小胖子,迈着滑稽的步伐走上了演武场。
宝明和尚朝着佚愁的方向看了一眼,佚愁笑了笑,朝着他点了点头。
这一幕也被不少藏在暗处的高僧看到了,但二人似乎丝毫不顾及那些僧人的目光。
佚愁双腿盘坐,一只手撑在腿上,托着下巴,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司徒开和许佚愁突然看向北边,“肖哥来了,好戏开场了。”
肖自在穿着一身便装,还是那生机盎然的绿色,单手竖掌于胸前,慢慢走到了场地之中。
最亮眼的莫不是肖自在另一只手上紧握着的禅杖,和禅杖上顶着的一件袈裟。
一眼望去,好似西游中所述唐玄奘的锦襕袈裟,
“这袈裟,龙披一缕,免大鹏蚕噬之灾;鹤挂一丝,得超凡入圣之妙。但坐处,有万神朝礼;凡举动,有七佛随身。”
袈裟随风漂浮,隐约间从袈裟之下,观得到那锡杖的华美,紫金之色在阳光的闪耀之下,分外显眼。
肖自在单掌竖于胸前,平静地说道:
“小师弟,好久不见。”
“师兄为你出关备了些薄礼,希望师弟你喜欢。”
肖自在将这锦襕袈裟抛向宝明和尚,袈裟在空中完全展开,光影之下,袈裟闪烁着七彩的光芒。
袈裟在空中画出一道弧线,正好披在了宝明和尚的身上。
霎那间,仿佛有聚光灯打在了宝明和尚身上一般,他似乎就是这出戏的主角,格外显眼。
肖自在手中的锡杖才得以一览全貌,九圈金环挂在锡杖的顶端,在微风的吹拂下,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看到这九环锡杖,佚愁想到了那个传说中的锡杖。
“铜镶铁造九连环,九节仙藤永驻颜。入手厌看青骨瘦,下山轻带白云还。摩呵五祖游天阙,罗卜寻娘破地关。不染红尘些子秽,喜伴神僧上玉山。”
佚愁不禁看得有些痴了,心里想道:
“果然辈分小的才是佛祖的掌心宝吗,肖哥这次是花了心思啊。”
“有点羡慕宝明和尚了,想想我那几个师兄,唉,不提也罢。”
肖自在将九环锡杖向边缘一抛,钉在了地上。
宝明和尚也整理好披在身上的袈裟,双手合十,说道:
“师兄,有心了,备此大礼,师弟受之有愧啊。”
肖自在推了推眼镜,笑着说道:“不必客气,小师弟。”
“我们也就不叙旧了,直接开始吧。”
宝明和尚叹了口气,说道:“师兄,你可知我为何选在这里与你交手吗?”
肖自在笑了笑,说道:“地藏菩萨的道场,小师弟你也这么看吗?”
“渡尽众生,方证菩提,地狱未空,誓不成佛。”
“师兄我可没有许下大宏愿,也没深入地狱,让你们失望了。”
“我只是堕落在人间的瘾君子,品尝生命流逝时带给我的兴奋。”
宝明和尚叹了口气,说道:“师兄,何必呢,我知你心存善念,也未曾妄造杀戮。”
“师兄你行走在人间的阴影之中,只渡苦海中沉沦之人。”
“我们师门之间,你与师傅之间的事,师傅既然心甘情愿地这么做了,那师傅必然也有他的思虑。”
“我并不责怪于师兄你,我尊重师傅的选择。”
“唉,只是……”
肖自在突然声音放大,说道:“不必多言,既然今日你要替师门清理门户,那就动手吧。”
“让师兄我试试你这达摩院闭关而出的长进。”
宝明和尚将师兄刚送给自己的锦襕袈裟,轻轻脱下,抛向锡杖,挂在了锡杖的顶部。
“别把师兄赠予我的宝贝袈裟打坏了,曾经师门内过招,我与师兄难分高下,今日就要分个高下了。”
宝明和尚说完话,空气突然凝固,肖自在先动身了,冲向场地中央的木桩。
宝明和尚也毫不含糊,径直冲向场地中央,圆润的身材却限制不了他的速度,宝明和尚健步如飞,在速度上还隐隐压制了肖自在。
佚愁看到这一幕,嘴角抽了抽,说道:“这真是个灵活的胖子啊,深藏不露。”
司徒开在一旁乖巧地点了点头,似乎很是赞同佚愁的话。
宝明和尚重重的一拳压到了肖自在的掌中。
宝明和尚凌厉的拳风,尽一时间压制住了肖自在。
肖自在退了几步,单掌竖于胸前,甩了甩另一只被砸的生痛的手说道:
“师弟,你这入门罗汉拳,又刚劲了不止几分啊,看来你是花了功夫啊。”
宝明和尚笑着说道:“师兄的金刚掌不也如此,裹挟着金钟罩,倒是别有一番滋味啊。”
肖自在不可置否的笑了笑,耸了耸肩,说道:“试探也结束了,开始动真格吧。”
肖自在微微抬起手,朝着下方按去,
“轰—”
“大摔碑手!”
肖自在的掌风砸碎了演武场的青石板。
宝明和尚迅速朝着侧方退去,圆润的身体在空中滞留,嘴里轻念道:
“摩柯指!”
“嗖—”
一道劲炁飞速划破空气,爆射向肖自在,肖自在身体微微一侧,一团炁在肖自在脚侧的青石板上留下了一个坑洞。
就在肖自在侧身的这个瞬间,宝明和尚就已经瞬身到了肖自在身侧,
“拈花擒拿手!”
肖自在瞳孔一缩,金钟罩护体,一击大慈大悲千叶手和宝明和尚轰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