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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我从未像现在一样精神。”
斯塔克揉了揉鸟窝一般的头发，一脸的无精打采，眼镜下是黢黑的眼圈，像恐怖电影里的恶灵。
贾维斯下一秒就蹦出来拆台：“你已经二十六的小时没有合眼了，Sir。”
斯塔克：“……”
“看你现在的样子，还是在家多休息比较好，我就不打扰了～”娜塔莎揉了揉鼻子，准备离开。
斯塔克没看着她走进电梯，满眼都是对昔日队友的关怀。
娜塔莎来的目的斯塔克猜得到，毕竟光是斯塔克集团就有二十多颗卫星在天上，旧金山的骚乱第一时间就送到贾维斯的信息库里。
只不过他现在不关心这些。
佩珀因为自己还在摆弄这些战甲大发脾气，派对结束后两人就不欢而散，到现在没见过面，也没通过电话。
她似乎总是不了解自己做这些是为了谁！
最亲的人，竭尽全力保护的人……
竟然完全不理解自己所做的意义！
斯塔克深呼一口气，踉跄着后退两步，感觉到一阵锥心的痛，仿佛弹片已经渗入心脏，随即眼前一黑……
“贾维斯……”
“Sir？你还好吗，Sir？”
“很明显，他已经晕到了，这就是一天一夜光喝咖啡，不吃饭不睡觉的后果。”
一个纯白的骷髅从虚空中走出，托住斯塔克后仰的身躯，防止他因为后脑勺撞击桌角，直接击中脑干死亡。
贾维斯静默了一下，在数据库里提出上一个以同样方式进入斯塔克地下实验室的“人”……也就是上一次的黑色战甲。
“骷髅先生，我该怎样称呼你？”
“骷髅就行。”
“希望您能施以援手，他需要帮助。”
“看得出。”
法尼尔操控的骷髅手心泛起绿光，落在斯塔克胸口，不一会，十几枚大小不一的铁渣被吸出，伤口恢复，脸上的黑眼圈也消失。
一只手放到反应堆旁，一用力，连同卡座一起拽下来，然后迅速修复胸口创口。
原本应该是佩珀·波兹促使他做出决定，现在被自己一搅和，斯塔克不仅没有拜托焦虑症，而且还进一步加重。
这件事就当是补偿吧，反正也只是将本该发生的事掰回正轨。
变成一颗蛋之前，法尼尔虽然不能说是资深漫威粉，但是却属于资深钢铁侠粉丝。
当初最喜欢他那种处变不惊，满嘴跑火车，充满傲娇的姿态，当然，对战甲的喜爱也是很大一部分原因。
毕竟，钢铁就是男人的浪漫！
除此之外，最喜欢的就是狼叔，狂暴感性，无尽不催又坚不可摧，身上写满悲剧……
可惜这个世界并不存在变种人，没有小贱贱也没有狼叔……
……
咳咳，扯远了……
……
“等他醒了，帮我告诉他，基里安和满大人都已经死了，不用再担心，另外～这次治疗和上次一样，依旧是交易，报酬……就是这个微型反应堆吧～”
法尼尔对贾维斯说道，然后抛了抛刚从斯塔克胸口掏出来的反应堆，缓缓隐入虚空。
贾维斯陷入静默。
没有斯塔克的许可，他没有权利调动任何一台机器来移动斯塔克，只能看着斯塔克躺在地上，现在看上去只是睡着了……
法尼尔做这件事，只是临时起意，并没有刻意关注斯塔克，奈何不用特别关注，斯塔克大厦离住处太近了，直接就在被动感知范围内。
解救完斯塔克，法尼尔随手把核反应堆丢进龙妈传给自己的次空间，感知一路延伸，再次锁定太平洋上的两人。
天色逐渐黯淡。
纽约被夜幕笼罩，太平洋海面上的烈日也慢慢下降，化身一颗通红的大火球……
……
“不等了，我们先下去看看。”
狼人剑士在面前划出一个魔法阵，然后准备潜入水中，却看见熊人狂战一动不动。
“嗯？”
“那个……俺们熊人天生学不会魔法，所以，这种水下呼吸的法术给俺也整一个呗～”熊人抬爪揉了揉大脑袋，一脸憨憨样。
狼人剑士抬手也对他施加一道魔法，然后摘下背后重剑，瞬间滑入水中。
熊人深呼一口气，紧跟着下潜。
两人一路向下，逐渐到海面光线无法达到的位置，本就上傍晚，下面一片漆黑。
还好两人都有在黑暗视物的能力，算不上麻烦。
不过原本指向下的球形罗盘突然开始晃动，左右摇摆，继续下潜看到海底的时刻，干脆变成了球中陀螺，瞎鸡儿指……
狼人制止熊人继续以狗爬式乱游，闭上眼冥想片刻，将重剑剑身上的符文激活。
冷不防的突然出剑，对着空无一物的海底用力挥剑……
“啵——”一声。
就像是肥皂泡泡被人用针戳爆的声音。
黑暗海水之中出现一缕亮光，照出光线的位置恰好是狼人重剑划过的位置。
“结界。”
狼人的脸色很不好看。
这种结界，稍微用“心眼”扫过，就会感觉到这个结界的风格，和黑龙的巢穴结界的风格几乎一样，只不过比成年黑龙的结界要弱很多。
出现结界，说明龙蛋已经孵化了。
虽然两个人都剑圣级别的强者，在异界，也都是拔尖的，几乎要接近神族的实力……但狼人心里就是有些发怵。
毕竟这是几千年才会出现一次的大灾厄！
据记载，上一次出现，一头存活三百年的灾龙屠杀了一百四十七位真神，六十三位神王。
那些平时在下界生物宛如主宰般的存在，在灾龙面前就像神肉味妙脆角，嘎嘣脆……
……
“俺进去看看。”
狼人一愣神，熊人率先一步闯进结界，想阻止开口已经晚了。
犹豫半秒，狼人也跟着钻进去，结界在他们身后缓缓愈合。
里面还是海洋……但是是浅海，还有小岛。
两人悬浮在水中，呆愣愣看着眼前景象——
龙，好多巨龙！
和狼人认知中的龙有所差异。
它们大都七八米长，体态修长，头生四角，只有一对短粗的前爪，身上却有薄而细长的鱼鳍，一旦游动宛如飘带一样，颜色各异，光彩夺目……
熊人挠了挠胸口，深吸一口气：
“这……是个新亚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