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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蒙的笑太绚丽,太美妙,加上我们又是面对面侧躺着的,距离那么静,我的心当然就忍不住噗通,噗通的跳。我不知道她听到了我的心跳没有,我有点情不自禁的把头靠向了她,一点一点的把自己的嘴巴向她的嘴唇靠近。
就在我的嘴唇离她的嘴唇只有零点零一公分,就在我以为我可以跳出那一夜的迷乱,真真切切的品味她红唇的芬芳的时候,肖蒙装作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似的抬手揉了揉鼻子,似乎要打喷嚏。
本能的,我偏头让了过去。
肖蒙指着我说:“哇——你竟然敢躲开,本大小姐打喷嚏你敢躲开?哼,随便试试就试出你靠不住了。”
我靠得住的,我赶紧说:“来来来,重新来过。”虽然面对一个即将打喷嚏的人避开是非常正常,非常合理的事情,难道说对方是美女,就不会传播感冒病毒吗?但是美女有美女的逻辑,迎合她,欺骗她……什么什么她,比和她讨论病毒传播途径的问题重要多了。
“想得美。”肖蒙说:“红牌直接罚下,没机会了。”本来我们是面对面的侧躺着的,现在她转过身面对车顶躺着了。嘴角带着一点恶劣的笑。我现在还想亲她的话,就必须翻过身来,这也没什么,可是肖蒙更恶劣的说:“你要是乱动我就喊非礼,你猜猜后果会怎么样?”
后果么?可能相当严重,那个跟我换了位置的死小子一有空就死盯着我,完全把我当成了一个仇人。而且虽然说我和肖蒙看起来比较亲密,但是她真喊非礼的话,一定还会有更多的雄性动物趁机发泄一下他们过剩的荷尔蒙。我相信肖蒙一定玩得出来。她已经用眼神明示了我。别乱动。
面对险恶的环境知难而上那绝对不是我的风格,肖蒙就是很清楚我这一点,才这么嚣张的挑衅我。可是她对我的猥琐程度似乎还了解得不够。这趟车说是要走24小时,实际上照目前的路况和车况来看,恐怕得走30个小时。现在还是白天,可是,到了深夜,车上的人都睡着了的时候呢?
我在心里很猥琐的笑着,表面上却装成已经放弃了这个念头的样子,继续跟她谈论中兴集团的八卦,“照你的说法,中兴的那个生物研究所,就是晋老头为他的小女儿专门开设的咯?”
肖蒙偏头看了我一眼,似乎不太相信我这么就放弃了。她知道我很容易遇到困难就放弃,但是凡事都不能一概而论的。不过可能我的表情比较纯洁,加上她对这个问题确实很八卦,就接着说:“应该不完全是。那个生物研究所好几年前就有了,那时候魏淅还没有被老晋领回去,可能还在哪个高中里为考大学奋斗呢。不过,因为她在这方面的天赋,以后这个研究所可能就会由她来主管。相对中兴的其他产业来说,研究所目前还是比较冷的,但是发展的潜力很大。晋家老大和老三都很宠她,不知道除了哥哥对妹妹的宠爱之外,是不是也还有别的因素。”
我说:“这还用说啊,很明显这就是一种迂回策略嘛。明知道老头子宠着这丫头,就算她在关键时刻出于身份起不到关键作用,但是在老头子那里还是可以挣一点分数的。而且你也说了,研究所潜力很大。她那个表哥又是怎么回事?”
肖蒙又侧过了身来。不过很警惕地看着我。要是我有什么动作。她肯定又转回去。这就像个游戏。我觉得很有意思。
“那个表少爷叫孙定超。”肖蒙说:“一个很老土地名字。人只有二十八岁。美国普林斯顿大学地高才海归。是魏淅姨妈地儿子。在晋家什么也算不上。在美国学地也是生物学。所以和表妹魏淅走得很近。他自己手里有一个小制药厂。价值也就几百万地样子。”
几百万还也就?我看了看肖蒙。老实说。我还不知道她什么家世呢。
肖蒙看出了我地心思。笑一下说:“我这个‘也就’是相对他们晋家和中兴集团来说地。”她顿了一下。忧伤地看着我说:“其实我本来不应该姓肖地。这是我妈妈嫁给了现在这个丈夫之后给我改地姓。我从小。就没有见过我地亲生爸爸。我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而后面地这个爸爸。其实我也没见过几次。他定期地拿钱给我们母女。钱倒是不少。可是我知道我妈不是唯一一个拿他钱地女人。”
她说到这里眼睛就红了。有一种叫做泪水地东西沿着她地眼角滴落到床单上。
这就是她如此要强地原因吗?她没有说她地亲生父亲是和她妈离婚了。还是出于别地什么原因消失了。她不说。我当然不方便问。
我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就说:“没准是你老妈忽悠你的,很多老爸老妈都喜欢在孩子小的时候骗他说他是捡来的。”
肖蒙不相信的看着我,问:“会吗?”
我说:“我老爸就一直忽悠我,说他多么多么的优秀,当年老妈费了很大的劲才从万花丛中追到他。事实却完全相反,我妈说她当年根本就是被牛屎蒙住了眼睛,不明不白的就嫁给我老爸了。我老妈才是个很优秀的人,所以,在我念完初中那一年,她对我老爸忍无可忍,离婚了。我之所以这么挫,完全是朝我老爸,要是我有我老妈十分之一的遗传,我就绝对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肖蒙说:“你太恶劣了,竟然这样说自己的爸爸。你自己挫就自己挫吧,还怪自己的爸爸,有你这么不孝的儿子,你爸爸也够可怜了。”
我嘿嘿一笑说:“我老爸对此供认不讳。不信到了我家你自己问他好了。”
肖蒙有点恼怒。她大概对父爱很向往,所以对我这么说我老爸很不满意。之后她就转过身躺平,不怎么理我了。我也躺平了身子,现在去招惹她是不明智的。再说我也在想别的事情。肖蒙有可能只是把中兴的那一家子当作了八卦来看待,但是我有了一个很奇怪的想法,中兴在我们市的势力这么庞大,我就不信晋儒愚那个老头完全凭借光明正大的手段就足以打下并维持这样一个江山。说不定,肖蒙一直追着不放的那个案子,和他们也有点关系呢。
比如说,那个什么极乐一号,说不定就出自中兴的研究所。当然人家的目的可能只是出于医学上的,鸦片的本质还是药材呢。
我知道这么想没有任何的根据,但至少我有想象力啊。
第二次停车吃饭之后,夜终于来了。美妙的夜神啊,我讴歌你,我欣赏你,你给了这个不安全的世界足够的掩护。
我和肖蒙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我在等夜深,等她睡着,等车上的人都睡着。可是我万万没想到的是,我竟然在肖蒙之前就睡着了。当我一觉醒来的时候,世界已经回到了微薄的光明之中,冬天的黑夜这么长,我却竟然一觉睡到了天亮。我靠,我太鄙视我自己了。我太难以原谅我自己了!我看着车窗外的日光万分悔恨,我不止是想哭,想死的心都有了。
多好的机会啊。回去的时候,我们应该不会再乘坐这样的卧铺车了,提早一点预定,火车票是可以买的。虽然我很想占肖蒙的便宜,但是我真的也不想她再受这个罪。
要是空间足够,我现在一定是在捶胸顿足。当我下意识的想活动一下手脚的时候,突然又愣住了——肖蒙还在睡梦之中,她的头靠在我的胸膛上,她的手搂着我的腰,而我的一只手,不知是在什么时候绕过了她的身体,紧紧的搂着她。我的手心,正放在她衣服里面靠近小腹的腰上。而且,是在内衣里面。
我又想哭了,这一次,却是因为觉得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