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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女士,我能说句话吗?”刚刚上班的徐鸾,站出来道:“这份保安工作,是刘宇好不容易找到的,你看在他做事不容易的情况下,让他继续当保安好吗?”
范卿伊冷涩的眸光瞥视徐鸾(沈蛮)一眼,道:“你是谁?”
“我叫徐鸾,是大厦保安,新来的,”徐鸾恭恭敬敬道。
“好啊,刘宇吧,你把抽风机一个人搬到楼下去,只要保证以后听领导的话,我既往不咎,”范卿伊平静道。
“凭什么啊?”刘宇气愤道:“你们这不是欺负我吗?我又没挣搬抽风机的钱。”
范卿伊面色阴沉,冷声吩咐经理道:“你给我把抽风机搬下去,大厦马上要开门营业了,我不希望看到楼层乱糟糟的情景,还有,待会儿,给这个保安发三个月的补偿金,让他立刻给我走人。”
徐鸾急忙道:“女士,我把抽风机搬下去好了,刘宇你不能闭嘴啊!”
刘宇认死理道:“她没资格辞退我,我没做错事,干好了本职工作。”
徐鸾苦笑无奈了,这个刘宇还真是一条路走到黑啊!他低头去探抽风机,范卿伊神色不悦盯着他,道:“你叫徐鸾吧?如果你敢自作主张,我同样会辞退你。”
上班时间眼看到了,诸多员工远远看着,面露惊恐之色,徐鸾探下去的手缩回来,怔住了。
范卿伊不再搭理两个人,迈动坚实脚步朝六楼走去。
经理汗意滴滴答答下来了,他也没料到会这样的后果,刘宇辞退就辞退了,得罪徐鸾的话,会不会把怒气撒到自己头上啊?
“徐鸾,我……我不是故意的,”经理颤巍巍道。
“我知道,这事情不怪你,”徐鸾拍了拍对方肩膀道,说完,他不再理会刘宇,转身离开了。
经理长舒一口气,没有得罪徐鸾,让他极其庆幸了!
至于刘宇,不断喃喃自语着,“你们不能辞掉我,你们不能辞掉我,”近乎神经质的错乱了。
隐藏在谁也看不到的天花板上,齐馨儿暗自道:“这个范卿伊好霸道啊!叫做刘宇的也好可怜!”即便认为刘宇可怜,女人也不会泛起同情心,毕竟她就像不沾烟尘的仙女,对于凡俗世间的事物不愿意管,也懒得管。
至于离开的徐鸾,齐馨儿关注几眼,见人家走远,不放在心上了。一来沈蛮七十出头,徐鸾才五十上下,二来,这个徐鸾开始时“见义勇为”,后来置身事外的态度,很让女人鄙视,就没多搭理此人。
这事情过去也就过去了,大家没当回事,第二天,意外却发生了!
刘宇父母找上门来,要自己儿子来了,昨晚,这小子一夜未归。
坐在会议室,范卿伊按着额头,神色略感疲倦,负责辰龙大厦销售部的总经理,身体战战兢兢发抖着。
“报警了吗?”范卿伊抬起头问道。
“报了。不过,警察说,失踪时间没有超过二十四小时,他们只负责例行登记,并没有派人去找。”
“那让我们自己人去找,”女人也感觉歉疚了,毕竟她刚刚得知,刘宇并非正常人,被公司安排成保安,也能获得政府的奖励。因为帮助残疾人,安排一定的就业机会给他们,政府会给予公司一定的优惠条件,刘宇以往的存在,对于辰龙集团并非没有额外的好处。
“好的,我马上去安排,”大厦保安大队长道。
“那个五层经理呢?他怎么连刘宇的具体情况都不清楚,”范卿伊面带怒容道。
销售部经理道:“恐怕不是不清楚,估计他平时看不惯刘宇的作风,才……。”
“看不惯,就能随意刺激刘宇吗?他不知道这个人很特殊啊!”范卿伊说完,秀眉簇紧,这事情她处理的也大意了。见刘宇神色紧张,只因为害怕丢掉工作,没想到这人头脑有问题,这样的人,待在公司里必然要被特别照顾的。“让五层经理,待会儿过来见我,”女人严厉道。
“我马上就去通知,”保安大队长站起来,刚想离开会议室,门子被人推开,大家面色一变,有人慌慌张张跑进来,道:“总经理,五层经理跳……跳楼了。”
跳楼,范卿伊情绪瞬间崩溃掉,怎么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五层经理摔死了,从大厦十层跌下去的,大厦玻璃窗固定死的,只有撞破玻璃才能跳出来。这种大玻璃极不容易碰碎,除非遭到钝物重击。
十几分钟后,苏寒珊带人出现在现场。本来这事情不受她管辖的,因为李辰龙的关系,害怕事件与沈蛮有牵连,第三刑警队才参与进来,配合警局工作。
查看了这位经理的尸体,又上到十楼,去看了破碎大玻璃的情况,苏寒珊眉头紧皱,问道:“怎么样?他杀,还是自杀?”
有刑警过来道:“依照现场判断可能他杀。杀人者力气很大,举起死者,头部狠狠撞击,扔到楼下的。”
苏寒珊惊呆了!道:“直接扔下去的,你为什么这么认为?”
“死者头部受到重创,玻璃破碎方式与之吻合。”
女孩倒抽一口冷气,谁会有这么残暴,做出如此惨绝人寰的事情?“调查与死者这两天有过接触的所有人,别放过任何蛛丝马迹,”苏寒珊吩咐道。
“是。”
半个小时后,大厦恢复正常,但包括范卿伊等人在内都被刑警问话了,在这种情况下人心惶惶,谁也无心正常工作了。
等李辰龙得到消息也犯难了。他还从没预想到,公司会出现死人这种事情,突如其来的让人心慌意乱。等他见到女人,这种情绪更加泛滥成灾,不可阻挡了。
范卿伊那么坚强的女人,扑跌在他怀里痛哭流涕,不断抽搐着,“李辰龙,你强爆我吧!我受不了了,我要发疯了,你用力打我,不,你用力踹我,狠狠的踹,我为什么要做这么糊涂的事情?有人死了,居然有人死了!李辰龙,不行的话,你干脆扇我几个耳光好了……。”
女人在他怀里哭得稀里哗啦,男人心抽紧了,到底怎么回事?是哪个环节出问题了?
齐馨儿隐藏在大厦天花板上,观察着下面每个人的神色变化,在多数人想来,必然失踪的刘宇心生不满,害死楼层经理。估计刘宇发疯掉了,联想疯子的可怕手段,许多嘲笑过刘宇的人内心惶恐,怯怯不安着。
徐鸾在诸多人中,同样表现十分惶恐,基于他以前和刘宇关系不错,几乎没有人认为,凶手若是刘宇的话,他会遭到报复。
下班时间到了,一名保安从五层往底层大厅走去,这时,身后有人道:“田凯,5012号商铺业主离开了吧?”
田凯被惊得跳起来,回头见是徐鸾,舒一口气道:“老徐,你想吓死我啊!冷不丁开口说话。”
徐鸾连忙道歉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下不为例,下不为例,”田凯说着,急速朝着楼下走去,也没有回答徐鸾的问题。徐鸾摇了摇头,跟着往下走。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二楼,双方离着有七个台阶的样子,突然徐鸾看到同事脚下踩虚了,提醒出来道:“田凯,小心!”
话音一落,底层大厅多名保安,眼看着田凯从楼梯上栽下来,跌了个鼻青脸肿。
许多人嘴角抽搐,这家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田凯被第一时间送到医院,现在七点五十,离多数保安下班还有半个钟头,大家集中在大厅,和上夜班的保安进行着交接工作。
一名准备上班的保安,和徐鸾道:“真倒霉,遇到这样的事情上夜班。”
徐鸾安慰对方道:“应该没事的,五楼值班的保安增加到七人,平时也就两人,大家聚成一团还害怕什么?”
“听说,死掉的经理想辞退刘宇,刘宇这小子会不会……?”
“别瞎猜,万一不是呢,”徐鸾苦笑道。
“唉,”对方叹息一声,和其他几名保安朝着五楼走去。也就在他走出几步后,身子猛然瘫软在地,“小赵,你怎么回事?”有人大叫出来。
“是不是心脏病突发了?”
“不会吧,小赵没有这种问题啊!”
“或者吓得?”
“不至于吧,胆小成这样?”
徐鸾凑上去道:“让我看看,我懂得急救,也会切脉。”
“好啊!徐鸾,你赶快处理下吧,”一到五层保安小队长道。大家都慌乱了,尤其有人想起,这名保安刚才说过的话,更是私下里议论纷纷,为之胆颤了。
徐鸾走过去,给小赵把了脉,面色渐渐严肃了,小队长急忙问道:“有问题吗?”
“有,问题很严重,小赵心脏供血严重衰竭,却又不知道什么原因?”徐鸾的话一出口,众保安各个惊慌失措,许多人叫道:“老子不当保安了!”“一会儿,两个人无缘无故出问题,这大厦里闹鬼啊!”“去他玛的,挣两千块而已,冒生命危险,不干了,不干了。”
很快保安走的七七八八,上夜班的人也凑不齐了,这下连待在大厦里的李辰龙也被惊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