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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这人说是神棍其实也算是神棍,说不是神棍。这怎么说呢?
不是神棍那是因为他确实出自一座实打实的道观,湘西有沅水一直奔腾不息到常德流入洞庭,汇聚于湘江,乃是早年间湘西的主要运输手段。
国民党时期在陈渠珍的主导之下还沿江岸修通了湘渝公路,湘西才逐渐的不再依赖远水,有大江大河的地方就有码头,村寨,在当时可见这些江边的城市是多么的繁华。
在沅水众多的江岸小镇里就有一座名曰铺市的码头小城,浦市镇的后面有一座山,当地人都将这山叫天桥山,因为山上两峰相交的地方有一座极为像桥的地方,当地人说那是神仙等天的桥,所以这山得名为天桥山。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天桥山上就修了一座道观,在湘西正儿八经的道观本就少之又少更何况在这么一个鲜为人知的地方,道观正殿,前院三进两出,四四方方比起湘西那些所谓的庙,尼姑庵什么的来说那是极为周正的,大殿之中也并不是供奉的杂七杂八的满天神佛,而是只供奉三清。
在湘西是那样的有庙的地方就会有佛像,但是那些庙堂也会不顾是否符合逻辑,往往让人分不清是庙还是道观,更有搞笑的是在一个庙里,你竟然能拜望到那满天神佛,就差基督耶稣了。
老道所在的那座道观应该算的上道教正统了,老道的师父就是来自那里。
那说老道是个神棍又怎么说呢?
我和老道士因为爷爷的葬礼认识的,他给我的印象也就是农村那些给人做殡葬服务的从业者一样,并且去了上海之后我还发现一个不争的事实,老道那嘴呀特别讨喜,短短数日那微信上加了不少上海的富婆。
他那些所谓的神仙逻辑那简直就张嘴就来,我和强子打小都对那些玄学不怎么相信,加上当过兵就更加心中无鬼神了,所以对老道经常挂在嘴边的那些玄学向来是不屑一顾的。
大家可能是受到了惊吓和长时间的精神紧绷在这一刻得到了稍微的喘息,一下子竟然对老道口中的养尸地反而是特别的感兴趣起来。
于是没等老道开口我就先给大家讲了一点我对养尸地这个奇异现象的看法。
我说道。
:“养尸地,顾名思义是滋养尸体的地方,自然界总是有那么一些奇奇怪怪的地方,无论是什么动物又或者是人的尸体只要在养尸地里放着那就不会腐化,能保持千年不腐朽,这还不足为奇,有些防腐手段似乎也能做到。
只是这养尸地的奇特之处还在于,那些尸体只要在养尸地里除了不腐不坏之外还能继续生长,想什么毛发指甲之类的,即便是没有了丝毫生命体征但是那些生长代谢却从来不会停止,这一现象可能是被那些风水先生道士什么的发现了就加以利用,无法解释的东西就是神秘的东西,别有用心的人只要稍加助力就能为自己所用。
我觉得那些所谓的养尸地其实都是环境温度湿度,主要是环境达到了一个适宜的临界值,根本不是影视剧里说的那样邪乎!”
正当我准备接受大家赞许的光时就被老道打断,听完我的话老道那气的胡子都翘了起来。
:“照你这么说那些僵尸,尸变都是空穴来风咯,这些玩意流传千年,即使是谣言那谣言也止于时吧!”
我也一时间无法反驳老道的话,他说的好像也有点道理,僵尸在我国多地都有类似的说法,虽然从未有人捕获,但那些说法总不能空穴来风吧,我顿时有些无力辩驳的语塞起来。
苗族的那个女翻译似乎也对这些颇为有见解也说了一些自己的看法。
:“我在东京留学的时候也接触过这方面的研究!”
我自己是没读过什么书,高中毕业就投身军旅自然是对这些有学问的人表示了赞同所以极为期许的看着她。
她继续说道。
:“其实所谓的僵尸和尸体不腐归根结底还是和环境有关系,有些人死了但是脑细胞和身体某些细胞在极为巧合的环境下发生了异变,所以在正常看来就会认为是尸变,那些东东西。。。。。。”
苗族女翻译话都还没说完,老道就怒发冲冠的一跃而起,狠狠的啐了一口浓痰在地上,脸也激动的抽抽起来,叫骂道。
:“你说他俩不知道我也就不说什么了,你,你 竟然这么说,老子已经忍你很久了。”
我和强子都被老道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搞的莫名其妙,我俩不明所以的看着老道,老道一只手叉腰一只手指着那苗族女翻译的高声的呵斥着。
强子站起来安抚老道坐下。
:“我说大哥,我的道爷,你干嘛啊!有话好好说!”
我注意到苗族女翻译的神奇有些难看的不再说话了之后,我问道。
:“老道,怎么了?”
老道平静一会儿才又说道。
:“我早就觉得这些苗人有问题了?”
此话一出我和强子更为不解,看向老道,老道则瞥了一眼那苗族女翻译。
:“还记得李和平吗?”
我们点点头。
:“记得啊,咋了?”
老道继续。
:“那晚李和平迷路恰恰是遇到了这坐龙苗寨的赶尸人,不然你们想这些苗人抓他干嘛?”
我转念一想心中冷汗直流,对呀,这些苗人虽然与外面的世界没什么来往但是也不完全是没有一点交集,难道他们不知道绑架囚禁一个旅行的迷路者是犯法的吗?我们去到坐龙苗寨的时候不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吗?为什么这李和平要被关起来,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他们觉得李和平发现了他们的什么机密的事情。
我和强子明白过来了以后就阴冷的看着苗族女翻译,女翻译被我和强子用那种目光看着面色也露出了几分胆怯。
强子冷冷的问道。
:“你个臭娘们,花花肠子还挺多的,亏老子这一路还对你又恢复了几分好感,要不是老道说出这茬来,你爷爷我都差点忘了,快说!到底怎么回事,今天不给你强爷爷说出个天圆地方来,老子给你胳膊腿都卸咯!”
矛头的焦点又再度指向那个那苗族女翻译,强子本就心地善良但是碍于天生的满脸横肉,身材又魁梧,知道的没什么这人就是嘴欠,那不知道的保准认为这人一定是个凶神恶煞的恶徒。
苗族女翻译这被强子一吓唬,身体就有些发抖,也是在这么个鬼地方,她一个女人我们三个大男人,那万一发生点什么。
她看了看我想从我这里得到点帮助,我没有理会她,只是淡淡的说。
:“你也是苗寨里的人,他们干的那些勾当你会不知道?你还是老老实实说吧!”
我故意的看了看强子。
:“待会儿这个人发起狠来我也拦不住。”
苗族女翻译一个劲的摇头。
:“我真不知道,我只是个在外面读书的苗族人,前几个月被阿爸叫了回来!说寨子准备对外界开放了,要喊外面的人来旅游,说我们这些寨子里供出去的大学生不能白白浪费寨子的钱,现在是时候报答寨子了,这样我就回到了寨子。”
我注意到了刚才苗族女翻译用的那个词,我们,那回到苗寨岂不是不止她一个。
我问道。
:“你们,你们有多少人?”
苗族女翻译面色铁青继续说道。
:“我们都是从小就被大祭司送出去的,有二十几个人吧,有送到各个国家的,哦!红雅也是我们中的一员!前几个月大家都陆陆续续的被大祭司叫了回来!”
强子问道。
:“把你们送出干嘛?”
苗族女翻译继续摇头道。
:“我也不知道,反正都是寨子里一些挺聪明的小孩,我考上了东京大学,学的是生物遗传学,还有别的孩子去了美国,以色列,他们回来以后似乎都在自己的领域取得了一定的成就。”
我急切的问道。
:“那陈瑶瑶,不,应该是红雅她呢?”
女翻译疑惑的看了看我们。
:“红雅我不知道,我就知道她和那个异族的男人结婚了,那个男人家是什么很有钱的家族,那个人会资助我们寨子发展,别的我就不知道了!真的不知道,你们别问了我真的不知道啊!”
说着女翻译就掩面而泣,坐在那里哭了起来,我和强子也不好意思在继续追问下去,在这里总不能真的刑讯逼供吧?
我把目光投向老道。
:“老道你刚才说他们在养尸?你确定?”
老道说。
:“从那晚李和平说的和进到囚禁我们的那个洞口开始我就能闻到一股股死人的味道,只是当时我不敢确定,一直到我们以外的走到了养尸地我才更加肯定了我的这一想法,就是养尸。”
这个时候强子似乎也像想起了什么一样,一把拽起那个苗族女翻译,一手哗啦就抽出刚才那个房间里搞到的一把日军刺刀,一把就抵住了女翻译的脖子恶狠狠的说道。
:“臭娘们还敢说谎,再不说实话老子给你心挖出来,在把你手指头一根一根都剁下来,你说不说!”
苗族女翻译连连挣扎的求饶道。
:“我都不知道你要我说,什么吗?这么不讲理!”
强子一听就更怒火中烧,抓过女翻译的手就假意要剁下她的手指,我连忙阻拦道。
:“强子,怎么了吗?”
强子恶狠狠的瞪着苗族女翻译说道。
:“这个臭娘们还在盘活我们,当老子是傻子啊!”
我 一时间确实不知道强子为什么会这么说,强子解释道。
:“妈的,她不知道为什么和那八代雄龙不吉一起押送我们去那叫什么?哦,对了万蛊窟的地方,涛你忘了她还在那儿和他们一起搞那种神神叨叨的仪式呢!”
这个时候老道也一拍大腿骂道。
:“就是!妈的幸亏我们命大,不然早就给这几个苗人给整死了,快说那是不是你们炼蛊的地方?不然我让强子整死你!把你手指头一根一根都给躲下来!”
面对强子和老道的威胁,苗族女翻译眼睛里的眼泪一颗接着一颗的滚落下来,这样让人楚楚可怜的样子确实也不忍心,我阻止也不是赞同也不好,强子和老道也就是那么一说,真让他们动手去剁这样一个女孩子的手,那也就是胡说八道。
强子见那苗族女翻译只是一个劲的哭,也不说话急眼了的说道。
:“还给老子装柔弱,看老子剁了你的手!”
说着就又把女孩拽了拽,女孩依旧眼泪汪汪的咬着嘴唇,强子把那刺刀往女孩那白皙的玉手跟前又放了放。
:“老子在给你一次机会,你到底是说还是不说,不说我可要剁了啊!”
苗族女翻译只是哭,也不挣扎任由强子抓着她的领口,强子一闭眼一咬牙大喊一声。
:“你说不说!我剁了啊!”
半晌功夫过去了,苗族女孩还是不为所动只是哭的稀里哗啦的,那眼泪水都滴到了强子的手上。
老道急的跟个猴似的也喊道。
:“强子你倒是剁啊?这娘们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快剁!让她见见血!他就知道了蚂蟥爷有几只眼!”
这老道一搅和让强子更心烦意乱,那一刻我心怕强子没忍住一刀剁下去,我正要阻止,哪知道强子一把松开那个苗族女翻译,把刺刀横在老道面前说道。
:“来,来你老道够狠,你来!”
老道也被强子给逼的满脸涨红犹豫了好一阵接过刺刀嘴里依旧骂骂咧咧。
:“没卵用的东西,我来就我来。”
三步就到了比他还高点的苗族女翻译面前,举着刀说道。
:“你说不说,不说我可要动手了!”
我伸手去拿过了老道的刀,笑着说道。
:“得了吧!你连鸡都不敢杀的人,算了!她爱说不说吧!”
一场逼供风波就这样在强子和老道的怂人表现之下草草结束了,苗族女翻译看了看老道和枪强子,抹了一把眼泪,抽泣的说。
:“我真的不知道,万蛊窟我也是第一次进去,大祭司说你们是龙雨敌对的大家族派来抓龙雨回去的,我们也没想杀你们,只是把你们抬到万蛊窟那里吓唬吓唬!”
我白了这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假傻的苗族女人。
:“不想杀我们,都这样了还不想杀我们!”
苗族女翻译辩解道。
:“我也不知道会这样,那天八代雄龙不吉就和大家举行了我们祖先祭祀时候跳起的舞蹈,平时我们有祭祀在寨子里也跳只不过那天我不知道我怎么跳着跳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我真的不知道他们要怎么对你们,不过经过这么多我也开始觉得现在的坐龙苗寨和以前的坐龙苗寨不一样了,特别是郎布大祭司去世以后。”
我看了看几个人,也不知道她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不过经过这一番折腾之后我已经感到了深深的疲惫。
:“强子,我守夜你待会儿换我!”
又看了看苗族女翻译说道。
:“真的假的都无所谓,明天天一亮我们就找出去的路,你们寨子干的那些坏事自然有政府会来和你清算,我们管不着,你抓紧时间休息吧,最好别耍花样,到了文明社会我们就各走各路!”
我把刚才从刚才装武器弹药的那间房里搞到两支步枪丢给强子一支。
:“拿着,这鬼地方也不知道那些苗人会不会追来,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