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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时候显然再继续装下去就没有任何意义了,黄稀缓缓的站起身子表情也逐渐恢复到那种自信无比的样子来。
强子也猛然站了起来嘴里叫骂道。
:“咋滴?想动手是不是?别说老子瞧不起你就算老子带着手铐也能把你打的你娘都不认识你,信不?”
黄稀继续冷笑着说。
:“我当然相信,高先生当然是有这个实力的。”
我让强子别冲动,跟这些人犯不上也没这个必要。
我也淡淡的说道。
:“黄大少爷,既然大家把话都说开了,那就甭在这儿装了,你们不就是想知道那坐龙苗寨禁地里到底有些什么东西吗?我可以告诉你,但也不能白说,更不可能告诉你,我们要见李和平。”
黄稀哈哈大笑起来说道。
:“张先生真是够胆,好!”
说着黄稀就招呼外面的人进来,准备带我们去见李和平,几名黑衣武装人员又押着我们回到了那栋高大宏伟的木楼。
我们在这些人小心的戒备之下再一次的来到那栋木楼,坐龙苗寨的两位大祭司依然坐在原来的位置,只是原来的三位大祭司的位置却空出了一个,那位置周围还有斑驳的血迹,我觉得黄稀虽然对我们隐瞒了一些事情,这布隆大祭司被李和平枪杀的事情是真的,因为正是这些真真假假掺杂其中反而更让人难以琢磨。
仅剩的两名大祭司更是面色难看,脸上的颜色已经由昨天的黑色开始有了变成紫色的迹象,想必对全寨子的人下毒,也是真的。
李和平见到我们到来,脸上还是那副温文尔雅的表情,让你怎么都不能把这样一副表情的李和平和手段如此毒辣的李和平联系起来。
此时的李和平已经换下了和那些武装人员一样的那种黑色的作战服而是穿着一身灰色的中山装,双手背在身后。
脸上无比得意的对我说道。
:“想明白了?”
我故作镇定的举起带着手铐的双手晃了晃。
:“李主任这想必不是你这么斯文的人的待客之道吧?”
李和平给站在周围的武装人员使了个眼色,立即就有两个武装人员就上前来给我们打开手铐,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带不带手铐都无所谓了,我们四个人在这帮经过严格训练的武装人员的严密监视之下,就算有什么动作都会瞬间被打成筛子,所以李和平压根就不担心我们会有什么过激的行为。
李和平没有急着提问,我揉了揉被铐的有些麻痹的双手才继续和李和平开始对话,当然这场对话显然是在我们劣势的情况下开展的,如果说我们的底牌是什么的话?那也就是李和平对那坐龙苗寨禁地里的东西感兴趣而已。
我说道。
:“要我们告诉你那禁地里有什么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们也得有几个条件?”
我看了看李和平,他并没有任何表情上的变化,依旧背着手脸上不咸不淡的微笑着。
见李和平没有反对也没有同意我继续开口道。
:“我们先要吃一顿,想必李主任这个不过分吧?”
李和平依旧没有反应。
:“第二希望李主任能陪我们安全的离开坐龙苗寨。”
强子迫不及待的补充道。
:“对,先吃饱了,最好是坐李主任的直升机离开。”
我瞪了强子一眼,其实我也就是那么故意说的,以李和平这样的人根本不可能答应,我只是想表明一下态度,我们只是想活着,只是我太过于低估了这个李和平了。
李和平背着双手,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了一丝嘲笑之意,缓缓的走到我们面前,徘徊了几步,我看到他背着的双手,手里正把玩着一支制作精美的小手枪。
此时李和平似笑非笑的开口道。
:“你凭什么和我谈条件?”
说着就慢步走到小蛮的面前唰的一下举起了手里那支银色的小手枪顶住了小蛮的头,冷笑道。
:“凭她?还是他?还是这个老家伙?”
用枪顶住小蛮的说话的时候,眼神狠厉的如同点名一样快速的略过我强子还有老道。
眼见突如其来的变故,强子的第一反应就是要动手,可是强子那腿还没来得抬就被身后的黑衣武装人员一甩棍打在膝盖上面,当场就跪了下去,这些武装人员可不是街头混混,这样的攻击是非常有效的。
我慌忙喊道。
:“都别动!”
这个时候李和平哈哈的放肆且得意的笑了起来,冰冷的说道。
:“我给你们十秒钟时间,如果我没能听到我想听到的话!”
虽然李和平没有把话说完,但是言下之意也用不着他说完,还没等我思考,李和平就开始自顾自的大声念了起来。
:“一。”
:“二!”
这个时候小蛮被李和平手里的那把银色的手枪指着脑袋,全身已经瑟瑟发抖,紧张的看着我,我的思绪飞快的思考着。
:“三!”
我也看到这个时候李和平的手指已经轻轻的扣动了扳机,气氛瞬间进入了死一般的沉寂,我相信李和平是真的敢开枪的,我们显然已经被这个李和平给拿捏的死死的了。
:“四!”
我都几乎能听到那机簧发出的咯咯声,虽然我曾经也是一名军人心理素质也不差但是这一个我的呼吸都要停止了,我实在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五!”
我大喊一声。
:“好吧!你赢了!”
李和平放下手里的手枪又恢复了先前的样子,双手背着神庭自若的走回到刚才的位置,小蛮睁开禁闭的双眼如释重负一般几乎要瘫软了下去,也正是这个时候让我对这个苗族女孩有了一些新的认识,我们所经历的她也经历了,但是在被用枪指着的那一时刻,她竟然丝毫没有要把我们手里的最后的一块筹码抖搂出去的意思。
想必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知道,除了在禁地里的那些经历之外,我们对李和平而言就没有任何价值可言了。
这个时候李和平显然是这场心理较量的胜利者,他得意的说道。
:“那就开始吧!”
我们四个对视一眼,似乎在寻求最后的一点默契,这也显然是徒劳的,李和平竟然没有让我们分开去描述这件事情,就足以说明他也是对里面的一些情况是了解的。
既然如此那就由我来说这段在禁地里的经历吧,但是我也刻意的把我被丢进棺材里的然后严重到足以致命的伤竟然痊愈了的那段给省略了,我对李和平说的是强子他们以为我死了一时间没地安葬,处于好朋友好兄弟的情谊,所以就把我安葬在那口大黑棺材里,后来我醒了找到了强子他们,在那个地方彻底坍塌之前逃离了那里。
显然这么一说也得到了李和平的认可,从他那极好的心理素质掩盖的表情之下,我隐隐的看到了他眼神里的那一丝不易被人察觉的异样。
难道黄稀说的那个冰柜里装的女人是真实存在的,李和平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苗寨禁地里有那么个地方的存在,他所做的一切真的就是想复活那女人。
在我说完这一切之后,李和平也没有想要杀我们的意思,也许我们对他来说还有用,他让那些武装人员把我们带回到那个谷仓继续关押起来,并且还提供了食物和水,就连手铐也没有再给我们带上,显然李和平是十分相信那些黑衣武装人员的作战素养的。
我们被带回谷仓,大家伙儿被这么一搞,已经精疲力竭了,尽管明天是生是死都还不得而知,但是精神还是抗不过身体的需求,强子第一个躺下了,接着是老道小蛮。
大山里的夜是如此的宁静,我虽然也是疲累不堪但是却辗转难眠,因为有太多的我想不明白的地方,这些疑问并不是李和平所带来的,而是那个禁地以及那口能让我身上的伤奇迹般的在短时间复原,还有爷爷以及王二宝讲的那个关于日军要塞的故事。
想到这里我又想起了王二宝,也不知道这个和爷爷有过一段交情的走山人是不是顺利的逃脱,他会不会联系到外界来苗寨救我们,又或者是他已经被。
实在是太累了,想着想着我就带着脑袋传来的一阵阵痛感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少时间,谷仓外面传来的阵阵骚乱声将我们惊醒,我清楚的听到那些杂乱的脚步声,零星的枪声,像是在打仗又不像,还有那巨大的直升机螺旋桨的声音盘旋在头顶的声音。
还有高音喊话器发出的声音,对这个声音我听的真真切切。
:“苗寨里十三中队的人都听着,我是七十五局的成奎安,你们放下手里的武器,原地待命接受调查,你们的任务由十二中队完全接收,从收到命令起撤销李和平的一切职务!”
直升机在上空不断的盘旋,并且反复的播放着这段汉话,让我们一时间也搞不清楚状况,虽然外面显得很是混乱,门口的守卫也没有离开而是依旧驻守在门外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
从直升机的喊话来看,丝毫不怀疑这李和平也好还是在我们头顶盘旋喊话的直升机也好都是来至咱们伟大的祖国,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至于那李和平是怎么利用了他这一层身份暂时我们还不得而知,我也完全没有必要知道,因为我强烈的预感到只要在过那么一阵子我们就能够获救。
强子也急不可耐的对外面的守卫喊道。
:“嗨!哥们听到了吗?你们那个李主任被解除职务了,你们快点把咱们给放了,好戴罪立功!”
外面的守卫并没理会强子,只是语气冰冷的说了一句。
:“老实点,敢打歪主意的话就地正法!”
我摇了摇头对强子说道。
:“等吧,你激动个什么劲儿 啊!他们是军人不会理你的!”
其实这是显而易见的,职业军人当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此刻不论对错这些黑衣武装人员都只是在履行自己的职责而已。
直到外面逐渐消停了下来,我们才又听到来自另外一伙人和这些黑衣人的对话。
:“放下武器,原地蹲下接受调查!”
没有任何抵抗甚至连反抗都没有,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其自然一样,当对话声结束之后。
谷仓的门不从外面打开,几个荷枪实弹身穿军绿色军装的人出现在我们面前,领头肩膀上挂着一杠三星,是个上尉。
强子见到这些军人又热血澎湃起来,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就开始诉苦。
:“可算是见到亲人了,你们可算是来了,我们差点被李和平那个王八蛋给杀了!”
寨子里还时不时传来一阵阵零星的枪声,少尉扫视了一眼我们几个,然后把目光落到我的身上,语气毫无波澜的问道。
:“你是张文涛?”
我点了点头,中尉又再一次确认道。
:“你是高大强?”
强子激动的回答道。
:“对,对我是高大强,云南省十五机动中队的。”
显然中尉同志并没有在乎强子这退役人员的身份,而是手里拿着一份资料反复核对之后开始用对讲机给某个领导汇报起了情况。
:“堡垒!堡垒!收到请回答?”
对讲机里传来一阵回应。
:“猎犬收到!请讲!”
中尉道。
:“我们在谷仓找到了简报里描述的几个人,请指示?”
堡垒下达命令道。
:“让A队把他们带回临时指挥所!b,c队继续执行抓捕任务!”
中尉回答道。
:“明白!明白!”
此刻强子笑着和中尉套近乎的说道。
:“我说吧我们是好人吧,这些穿黑衣服的才是汉奸和那李和平一样,都他妈的是汉奸!我呸说老子是汉奸,我高大强怎么可能是汉奸!”
那些放下武器的黑衣武装人员,显然只是放下了武器并没有被拘禁而是诧异的看着我们和这个中尉,我自然是能够明白其中的道理,这些黑衣武装人员也是军人,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授意于他们的上级,但是李和平能有如此大规模的军事行动想必其权利也不小,那零星传来的而来的枪声也可能是像李和平这帮有着巨大阴谋的人怎么可能没有心腹之人,所以当另外一支部队到来的时候肯定是要发生抵抗的,那么这直升机上面喊话的这个人显然在职务上要比李和平要高的多,为了避免混乱这个人要求这支部队在原地等待调查的同时也说明了李和平的职务被解除了,这些黑衣武装人员的军人们也就没有必要在服从李和平的命令了,但是一时间又没办法分清敌我,只能在处理完所有的事情之后在进行调查。
就这样我们被中尉以及几名军人的看管之下来到了寨子中间的那块空地,空地上的那架疣猪直升机还在那里停着,螺旋桨已经启动发出一阵一阵的轰鸣之声,卷起一阵阵气浪,我们爬上旋梯,看见直升机了除了几个机务人员和几名荷枪实弹的军人之外还有坐龙苗寨的两位大祭司,萨哈和布隆,两人似乎情况不怎么好,军医正在给他们输液,我们找个地方坐了下来,看着那些忙碌的军医。
虽然是在缓缓起飞的直升机上,但是那颗悬着几天了心也逐渐的放了下来,这里没有那些光怪陆离的事情,更没有那些黑衣武人员,更没有李和平那张让人感到恐怖的面孔。
就伴随着直升机那巨大的引擎轰鸣声中,我们几个人竟然顿时产生了莫大的安全感,这种安全感显然来自那些军人,以及我们伟大的祖国。
虽然我不知道这架飞机要把我们带向何方,但是此刻我的心里是没有了一丁点担忧,一阵阵困意就涌上心头,好多天都没有这么安稳的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