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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楚悦走到家门口,贡品开始上蹿下跳,不停地叫唤,把牛楚悦的心都叫软了。
“来贡品,让爸爸抱抱。哎呦呦,长大了重了不少呢!”他摸着贡品滑滑的毛,贡品赏给他一个咸湿的吻。
“呸,贡品你吃啥了啊,这股子腥味!”牛楚悦差点没吐了。
“回爷的话,下午的时候洗了个猪大肠,扯了一小段给了小狗。”季嬷嬷笑意连连。
猪,猪大肠,我的妈呀!“以后别给他吃这些东西,还是小奶狗,消化不了。”贡品不赞同地吼叫了两声。
“是爷!”
牛楚悦把贡品搭在肩膀上,感觉心情好多了。
进了内院,母子难得有时间说了一会儿贴心话,季嬷嬷把饭菜端了上来。
两碗肉末菜粥,一碟干烧大肠,一碗猪肺汤,还有一个素炒杂蔬。
都是简简单单的菜色,但那袅袅的热气却让牛楚悦心里暖烘烘的。
素炒杂蔬用的都是庄子里种的蔬菜,新鲜甜美。猪肺汤的火候很足,雪白雪白的,猪肺软而不烂,配上一点季嬷嬷腌制的辣酱,牛楚悦吃的根本停不下来。菜粥用的米虽然是普通的白米,但工艺考究。用炭火煮熟了,再杵成半碎的颗粒,和着菜叶熬制。口感刚刚好,糯糯的,却富有嚼劲儿。
唯有这干烧大肠,让他实在下不去口。牛楚悦原本很是喜欢吃这个的,烧至微焦的大肠,别提有多美味了。但今天一看到它,就想起刚才贡品舔他的那股子腥臭味儿!把它放到嘴里都困难。
“怎么了,悦了,有什么问题吗?”曹氏有点疑惑。
“没有!以后母亲要吃的清淡点,今天太油腻了,对身子恢复不好。”牛楚悦心里清楚,母亲这是在帮他省钱呢!这些猪下水在这个时代都便宜的很,寻常百姓买的也不多。
曹氏点点头,吃了两筷子菜蔬,过一会儿抬头看着他,欲言又止。
牛楚悦喝了最后一口粥,放下筷子,“母亲有什么事,但说无妨。你我是母子又相依为命,凡事不必藏在心里。”
曹氏吸了两口气,叫季嬷嬷去院门守着,“唉,悦儿,你动过红枣那个丫头吗?”
牛楚悦差点把嘴里的水喷出来,“咳咳,娘亲怎么了?”
“别打马虎眼,和娘说实话。是不是红枣勾引的你?”
牛楚悦涨红了脸,手不安分地搓弄着衣摆,“是。我动过她。莫不是她出了什么事儿?”
曹氏哀叹了一声,“唉,这也不怪你。大户人家的公子要个丫鬟也是常事。更何况你这么大了,娘也没想着给你配个通房丫头,是娘的失职。”
牛楚悦听着有点迷糊,红枣的男人可不止他一个啊!这个时候怎么提起她来了。再说他最对不起的是白阳还有紫衫。这俩个丫头,他是心疼的,一直想找机会接他们出来,给个名分也是好的。
“今日牛府派人告诉我,说是红枣怀孕了。”曹氏脸色有点发白,“他们说孩子是你的,让我们去牛府对质。”
牛楚悦一听就火冒三丈,这孩子怎么可能是他的。原主四个多月没和红枣行房。自己穿来之后就更不用说了,右手都没用上几回。四个月早就显怀了,会等到现在才说?
“娘亲,红枣肚里的孩子八成不是孩儿的。孩儿,孩儿已经四个多月没有与她行周公之礼。更何况红枣和牛林枭也不清不楚的。”
“果真!”曹氏睁着大眼睛,“那为何牛府还要找我们麻烦,红枣一口咬定是你的孩子。”
“怕是大夫人和三夫人斗法,殃及池鱼罢了。娘亲不用担心,明日悦儿就去打听打听。”
曹氏摸着儿子的手,心中稍安。这孩子越发懂事了。
“悦儿!不是娘亲说你,你也老大不小了,不娶正妻也该纳个妾。季嬷嬷的孙女不是正好吗?又勤快又贤淑!”
“娘,悦儿现在没这个心思,一大堆的事儿呢!等过段日子,一定让娘亲好好帮悦儿挑一挑。”牛楚悦抱着曹氏的脖子撒娇。
“你这孩子,有了妻妾才知道她们的好。”曹氏摸着他的脸,宠溺非常。
“奶奶,爷吃完了吗?”刚回来的季轩神色很着急。
“你这孩子,不要慌慌张张的,做事要稳重。”
“唉,是大事。”季轩越过她,直接就往前闯。
牛楚悦看到了,对他点点头,和曹氏打了招呼走出了内院。
“可是有急事?”
“爷不好了,听冯楠说城门边上开了间茶楼,也学我们这样卖报纸。而且请的是洵阳最有名的说书先生。”
“我还以为有什么大事。”牛楚悦很淡定。
“爷儿,快想想法子对付他们啊!这明摆着就是冲着我们来的。如果他们事成,绝对会对我们的生意有影响。”
“不急,等明日我们去他们店里看看状况,再做定夺。”牛楚悦点了点季轩的头,“别老是想着法子对付人家,做好我们自己不就得了。”
“是爷,季轩记住了,今日那不是急的嘛!”季轩摸了摸头颇为不好意思,之前一直都是沉得住气的,今日不知怎么就着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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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王爷府,昏黄的灯光下,紫衣男子和另一个书生模样的人紧闭着窗门,正在商讨些什么。
“又是洪灾,真不知道每年拨的那些疏通河道的银子都去了哪里,从没消停过。”
“王爷勿急。”说这话的是楚文,楚二老爷。
“叫我如何不急?你可还记得去年的状况,灾民都涌进洵阳。三哥一时没有安顿好,父皇当着那么多的朝臣骂他无能!”紫衣男子便是当今圣上的第四子寒征。
“第一,现在的河道总督可是太子妃的父亲,这银子的去向还用想吗?当今岂会不知晓,不过是睁只眼闭只眼罢了。第二,今年的灾民只会更多不会更少,锦州刺史刚上报了旱灾。第三,二皇子和三皇子都安抚过灾民,今年不是您就是太子,其余的皇子都太小了。不过八成就是您了!”楚文笑嘻嘻的。
“师父你还笑,快帮本王想想办法!三哥去年被父皇当庭辱骂,丧失了一大群朝臣支持,到现在都没有恢复元气。本王不可再重蹈覆辙。”
“如果安抚好了,也是个笼络朝臣的契机。”楚文眼里透露出一丝认真,“王爷不必着急,船到桥头自然直,现在什么状况都不清楚,蓦然动手反而不妙。”
“虽说如此,但本王总是心里难安。三哥去年没安抚好灾民,不就是钱粮不够吗?灾民死伤众多,更有落草为寇的,现如今还在洵阳郊外抢掠!”那男子眼中尽是焦虑,“去年,雍王府只能偷偷地到处施粥,可根本不够啊!师父您也知道,我们皇子不过是看上去风光罢了,手头并不宽裕。”
“是啊!倒是那些富商一毛不拔!官商相护,他们竟然还想在救济钱粮里捞一笔,真是丧尽天良!”楚文也很不平。
“其实父皇教训本王,本王是不怕的,怎么都不会丢了性命。只是苦了那些百姓。说来讽刺,天子脚下却白骨遍地。他们也是华朝的子民啊!那些官员和奸商又哪里比他们高贵些?”
楚文听着他的话,更加坚信自己当年的决定是对的。自己选择支持最不起眼的四皇子,就是冲着他能将百姓疾苦放在心头!他这样很好,自己虽然早已被官场磨平了棱角,但还是想为百姓做点事情。支持一个心怀天下的皇子也算是吧!虽然这个皇子有时候傻傻的还相当冲动。不过这几年倒是长进不少。
“师父想什么呢?说起富商,本王倒是想到一件趣事!”四皇子卖了个关子,“牛楚悦搞出来的那个报纸倒是有点意思!说不定可以利用。”
楚文眼神闪烁了一下,“微臣今日刚提醒他,让他放弃报纸。你知道他的反应如何?”
“如何?敢和师父呛声不成?”
“那小子不仅不愿意放弃,反而向微臣提出合作的要求。他说的话你且听听‘报纸如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全靠行船的人怎么用了。楚悦是舵手,而这船长还没有人选。’”
四皇子细细琢磨了会儿,莞尔一笑,“真是有意思!师父你说这次安抚灾民,他能不能派上用场?”
楚文眼前一亮,“还是王爷聪慧,微臣根本没想到。这次倒真可以拿他试探一番。如果能帮得上忙,那是最好。帮不上忙,那小子也该知难而退了,那些富商也会收敛一点。还能刺探一下上面那位的态度,一举多得。”
“听师父这么说,本王倒是希望他成功了,这可是一把出其不意的利剑。”
俩人相视一笑,打算好好商议一番,怎么算计牛楚悦才能将利益最大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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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嚏”刚下学堂的牛楚悦醒了醒鼻子。
“怎么了,莫不是感冒了?”赵闻语用手摸摸他的额头,再摸摸自己的“没发烧啊!”
“大概有人在说我坏话吧!”
“哈哈哈,你啊!没事别瞎得罪人。”郑法章揉了揉他的头发,这是他最近的习惯动作。牛楚悦刚到他肩膀,正是适合揉头的身高差。“昨天洗头了没?今儿的手感不太好。”
“忘记洗了,别老欺负我。”牛楚悦鼓着两颊,他也很想发脾气,但这俩人他都惹不起。
“算了,法章你也不要逗他了。人家可怜兮兮的呢!”
“看在闻语的面子上饶了你。今天晚上一定要洗。话说一会儿有空吗?百花楼进了俩姑娘,那姿色没话说。”
牛楚悦星星眼:“有空,有空,没空都挤出空来!”转而又想到什么嘟起了嘴,“今日和季轩约好了,去城门那边新开的茶楼看看的。”
“没事,百花楼也在那边,不耽误。”赵闻语阅尽百花没啥兴趣,只是上次遇到陈笑那个龙阳癖,到现在还浑身不舒服,急需看看美女洗眼睛!
郑面瘫沉思了一会儿,“那个茶楼我听说过,也请说书先生读报纸呢!前几日那里的掌柜找到我的书坊,想让我们帮他们抄上五十份。你知道他拿的样报是什么吗?我打眼一看,竟是你们当天报纸。”
牛楚悦点了点头,“我只是奇怪罢了。茶楼虽然能赚钱,但都是小钱,对于那些商人来说真算不得什么。到底是谁明明有这么大的财力,却偏偏要模仿我这个小买卖。城北那边的铺子租金可不便宜,卖点吃食赚得比茶楼多多了!”
“谁说不是呢!到那里看看不就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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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掌柜的,今天可是第三天了!要是都是这种进账,趁早滚蛋!”那管事的趾高气昂,摆明看不起那个掌柜。
“一定,一定,过几日生意就会好了。请大人不要急。”徐掌柜贼眉鼠眼的,谄媚至极。
“哼!”那管事的也不想理他,抬脚走了。他实在是想不通主子怎么雇用这种人,啥本事都没有,油腔滑调的。自称是码头茶楼那里的前掌柜,那个掌柜自己明明见过,是个知礼懂事的小伙子。真是个笑话!
“呸,你这个管事早晚要向我低头。只要主子知道了我的价值,那就......哈哈哈。”徐掌柜眯着眼睛做白日梦,好像真就看到刚才那个男人跪在自己脚下的画面。
“掌柜的,今日报纸已经抄好了五十份。是不是该削减一下数量啊!前两日合着还剩下七十多份。这纸又贵,三份的本钱就得要一两银子,谁买得起啊!”
“去去去,你们懂什么。洵阳能缺有钱人?咱们这说书先生比那边好,茶水比他们好,连小厮都比他们的俊。还请了舞姬助兴,没道理比不过他们。等到那些富商来了,随手给的赏钱都够我们花一辈子了!”
小厮们被他忽悠地也放心了,眼前这个人可是识字的掌柜,怎么会做错事呢?跟着他有肉吃!
牛楚悦和郑法章二人正在这时踏进了茶楼。赵闻语家里有事,临时走了,三人约定在百花楼相见。
茶楼里并没有牛楚悦想象的人头攒动,反而相当冷清。这让他不太舒服。这人啊就是个矛盾体,他即想看到对手生意不好,又害怕是因为自家报纸不够吸引人。总之,不爽!
徐掌柜眼尖看到牛楚悦,一脸得意,迈着自信的步伐向他们俩人走去。
“牛公子,可还记得在下啊!”徐掌柜这是肯定的语气。
“你是?”牛楚悦上下打量着他,只觉得眼熟,就是想不起来。
“呵,牛公子贵人多忘事。码头茶楼前掌柜!”姓徐的眼神里尽是不信,他笃定牛楚悦是想让他出丑。
是他啊,那个莫名其妙的坏人。把他和娘亲当傻子,还趾高气扬!怎么这是来示威了!
“哎呦,徐掌柜啊!在下是真不记得了。今日不想说什么新仇旧恨,就是和朋友来喝茶的,请掌柜的给我们让条道。”
“牛公子好兴致,自家有茶楼不去,倒来我们这里了。想偷师啊!偷吧,你没钱办不到。知道那个说书先生多少工钱吗?一日十两。哼!你们一个月能赚十两都谢天谢地了吧!”
郑法章瞧着他觉得有点倒胃口,这可是他和楚悦难得独处的机会,怎么老是有人煞风景!
“掌柜的,这里没人找你。小二来壶上好的茶。”说着绕过徐掌柜,他拉着牛楚悦到二楼找了个好位置坐下。
徐掌柜还想去理论,但想起刚才管事的警告,纠结了一会儿,终究是回了后堂,自己这是不和他一般见识!
“两位爷,茶来了。今年的贡茶。”那小二倒是勤快,“您两位再看看,这是今日刚抄的报纸。上好的雪花纸和横州墨。”
“一份多少钱?”牛楚悦觉得好纸抄出来的东西看着确实是养眼,只是太容易折损了。
“回爷的话,一份一两银子。”
“你们在开玩笑吧!码头那边才卖两文钱一份啊!”牛楚悦睁大了眼睛,这么贵真是想钱想疯了!
“别拿我们和那里比,他们怎么可能比得上这里啊!您不要急,舞姬快开始表演了!他们那里有吗?”小二一脸的自豪。
牛楚悦转头一看,确实三个舞姬的表演很不错,媚眼如丝,让他浑身上下酥酥的。郑面瘫看的也很入迷,只是他一直是面瘫脸,没人能分辨他是否高兴。
“这水平倒是是和百花楼差不多了!不知道这掌柜的是怎么想的,免费看歌舞,但把没人买的报纸定的那么贵!”郑法章不敢相信那家伙真的做过多年的掌柜吗?还能把楚悦骗的团团转?
“画虎不成反类犬,这下我倒是不担心了,昨天季轩都急得满头大汗,生怕这里把我们生意抢走。我做的每件事可是有原因的。定价低是想寻常百姓也买得起;纸质差那是因为不易折损;茶不好那是因为我小气。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连模仿都不成个样子!”
“知道了,知道了,你最厉害了。”看着牛楚悦洋洋得意的样子,郑法章情不自禁地想去摸他的头,想起牛楚悦三天没洗头,讪讪地抽回手。
茶楼斜对面正好就是百花楼。
“楚兄,在下还以为你一辈子都不会去青楼呢!”赵闻语的侍从骑着快马通知他家中有急事。回去一看不就是楚斌嘛!想起自家人那种拍马屁的样子,他就头疼。
“明明是你强拉的,我只是找你喝酒的,干嘛把我带到这种地方?”
“既来之,则安之。来嘛,来嘛!今日定让你长长见识。”
到了包房坐定,赵闻语没急着点姑娘,而是要了好酒好菜。
“怎么了,唉声叹气的。什么能让楚大爷借酒浇愁啊?”
“赵兄,你说龙阳之好是种病吗?”
赵闻语吓得杯子都没拿稳,“啥,你说啥?你喜欢上了男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