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像带往刑场的犯人

露夜白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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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说她边在身上到处找,众人也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动作。

    李桂花摸寻遍了口袋,最后背着众人掀开裤管,取出来一个比硬币大一圈的东西亮在众人眼前。

    有人不确信的问,“这是……李刚爷爷的解放勋章?!”

    “是的,就是李刚的,这可是他当宝贝一样天天挂在脖子上的东西。”

    “我之前好奇,还专门问过他,他还给一脸自豪的我讲过他爷爷得勋章的渊源呢。”

    七嘴八舌了一阵,大家又静默了,这不就是李刚唆使李赖子实锤了嘛!

    可村里人或多或少都被李刚搭手帮过忙,这种结果不是大家能接受的。

    “我还是不信,这东西说不定是李赖子偷过来的。”

    “就是,捡到的也不一定。”

    有人忍不住给李刚开脱,但是底气明显有点不足。

    李桂花不干了,叉着腰说,“我儿子是混,我也不装啥好人,但是这个勋章就是李刚掉在我堂屋的。

    要是我有一句假话就天打雷劈,让我儿子一辈子娶不到媳妇!”

    现场完全安静下来,李桂花多渴望让李赖子找媳妇生儿子,村里人都知道,能赌这样的誓,其中的可信度不言而喻。

    每个人脑海里都回想着李刚那张憨厚带笑的脸,怎么也不敢相信他内心这样龌龊。

    李刚隐藏在不远处芦苇后面,一双发红的眼像恶狼一样盯着沈妙芝的背影,恨不得将她剥皮吃肉。

    他这么多年苦心经营的人设,竟然在今天毁于一旦,这全都是因为沈妙芝这个贱人。

    他一定不会让沈妙芝好过!

    钟秀梅按捺不住了,扯着李桂花不撒手,“我不管是谁唆使的,总之坏事是你儿子干的,我只认你儿子,你大可以去找李刚的说道,但是今天必须先赔钱。”

    她可管不着谁唆使李赖子的,到嘴的鸭子可不能就这么飞了。

    沈国强也生怕李桂花不赔钱,“就是,不赔钱就去派出所!”

    一群人看着两口子为了钱急赤白赖的模样,突然就回味过来沈妙芝的那句话,她是亲生的的吗?

    刚才还嫌丢人,一提起钱倒不嫌丢人了,这不是拿闺女讹钱是什么。

    见众人议论沈家夫妻,杨婶也添了胆开始阴阳怪气,“可不得赶紧要点赔偿嘛,不然等闺女嫁给陶长义,不就血本无归了嘛!”

    所有人目光又都投向陶长义和沈妙芝两人,今天的好戏可真是一场接着一场。

    钟秀梅恼羞成怒的怼杨婶,“关你屁事,你胡咧咧个啥劲,我女儿,我想让她嫁给谁就嫁给谁,是你嘴一张就能拍板的?”

    看着钟秀梅气急败坏,杨婶感觉总算找回一点场子,幸灾乐祸的说,“我可没有胡咧咧,你女儿亲口说的,要嫁给陶长义,这可不止我一个人听见了。”

    没等杨婶向众人求证,钟秀梅的脑筋还没从上一场转圜过来,沈妙芝就转身对陶长义笑着说,“现在一切都解决了,我心里的的猜忌也得到了证实,你先回去吧,免得一会控制不住情绪又引火上身。”

    陶长义没有动,眼神有几分晦暗阴郁,“别想着反悔,不然我会让沈家不得安宁。”

    沈妙芝无奈的抿了抿唇,“放心,我不会因为任何人动摇嫁给你的决心。

    但你要是一直对我这么凶,我才真的可能会吓跑。”

    这么冷硬偏执的性子,不知道多少柔情才能拽的回来?

    陶长义口袋里的手拳猛然收紧,眼底有不可置信飞快闪过,深深看了沈妙芝一眼,这才转身离开。

    一群人感觉今天的沈妙芝渗人的很,前前后后投了这么多雷,让他们压根消消化不了。

    杨婶本来以为能吓吓沈妙芝,让沈妙芝吃点苦头,毕竟沈家夫妻是沈妙芝的克星,可结果好像并不如她意。

    她跺了跺脚,憋着一肚子气离开了。

    杨成奎被沈妙芝脸不红心不跳,当众宣布男女关系的行为惊掉了下巴,久久不能回神。

    今天是撞什么大邪了吗?

    钟秀梅和沈国强再也藏不住眼底的狂怒,一左一右拽着沈妙芝的手就拖着走。

    李桂花见状松了一口气,也拽着李赖子离开了。

    当事人走光了,村里人也三五成群的离开,一路上炸开锅的议论着沈妙芝的变化,揣测着她回家会是什么样遭遇。

    独留下杨成奎一个人站在烈日下整理凌乱的思绪。

    离堰塘有一段距离后,钟秀梅和沈国强终于憋不住胸中的怒火了。

    一想到钱钱没有要到,沈妙芝还私自答应嫁给陶长义,两个人气恨的把沈妙芝的胳膊都掐出了红印。

    沈妙芝疼的顿住,两手猛的一甩,就挣脱了两人。

    钟秀梅和沈国强对沈妙芝怒目相视,刚要当场动手,却看见村里人也快跟过来了,两口子不由分说干脆架起沈妙芝就朝回奔。

    村里人远远的望过去,沈妙芝像是犯人被急着带往刑场。

    “砰!”

    一进院子,钟秀梅就关上院门,沈国强则闷声进屋取揍人的家伙什。

    沈妙芝好整以暇的边揉着发红的胳膊,边环视了院内一圈。

    一人半高的土砖院墙,包围着一幢三间开的土胚房,堂屋门和院门正对正,院墙左边搭着捡简易的茅草雨棚,下面堆着整齐划一的柴禾。

    右边院墙凸出来一个四五平方左右的矮房子,和正房的泥土色泽不一样,一眼能看出是后面加盖的。

    沈妙芝唇角勾了勾,这就龙凤胎长大后,三间正房不够睡,给她临时加盖的鸽笼,连个窗户都没有。

    春秋冬还好,一到夏天鸽笼闷的可以憋死人,她每夜都是在鸽笼门口的地面上和衣而睡,闷的问题是解决了,可一个夏天过完,身上被蚊子咬的疤新旧层叠,要一个冬天才能恢复如初。

    其实闷和蚊子咬都没什么,最可怕的是黑暗和孤独,它们每晚像魔鬼一样啃食着沈妙芝幼小的心灵。

    以至于一直到了三十多岁,她每晚还要亮着夜灯才能安然入睡。

    钟秀梅看着沈妙芝淡定闲致的模样就蹭蹭冒火,她几时被沈妙芝这样不放在眼里过。

    沈国强拿着一个青竹条怒气冲冲的出来了,钟秀梅扬手就朝沈妙芝的脸上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