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似曾相识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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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在火影办公室,木叶最高层正在展开一场议论。

    已至耳顺之年的转寝小春肃声问道:“日斩,你知道放任人柱力与了解当年实情的忍者接触会有什么后果吗?”

    了解当年实情?他比你们了解得更清楚好么?

    日斩在心底默默腹诽着,面上却丝毫不露:“卡卡西是暗部可靠而忠诚的忍者,我相信他懂得分寸。”

    团藏听到“卡卡西”和“忠诚”两个词,轻笑了一声。毕竟卡卡西算是从他的手下叛变到日斩手下的。

    日斩不理会团藏的反应,对另外几人说道:“我昨天探查了一下鸣人的情况,九尾的封印很稳固(不存在的封印也不可能不稳固),他的情绪也很稳定,对木叶村毫无怨言,你们就不必操心了。”

    水户门炎问道:“这是你以火影的身份作出的判断么?没有掺杂个人感情?”

    日斩答道:“是。”

    水户门炎看着日斩有些浑浊的眼珠,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暂时允许他和卡卡西接触吧,但下不为例。”

    日斩叹了口气,答道:“我知道。还有什么其他事么?”

    团藏抛出了另一个问题:“现在宇智波一族越来越不安分了,我这里已经接到过了不下数十次对警务部的投诉,暗部还收集到了他们私下集会时对木叶村不满的言论。”他将一份文件放在了桌上。

    日斩接过了文件,却并没有当即翻阅,而是对团藏说道:“这件事,我已经全权交给你处理了。”

    团藏笑了笑:“你这么说,我就好办了。”

    日斩摆了摆手,说道:“没有什么其他事的话,那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吧。”

    日斩等到其他人都离开之后,才自语道:“但愿你们不要做出和斑一样的选择。”

    另一边,鸣人和卡卡西吃完拉面之后,就互相告辞了。鸣人在临走时对卡卡西说道:“如果有三代爷爷之外的人问起哥哥你为什么要和我接触,一定要把所有的责任全部推到我身上,说是我自己死缠烂打,哥哥你迫于无奈才答应的。我作为一个小孩子胡闹没有关系,哥哥你主动接触人柱力可是很大的罪名。”

    卡卡西看着鸣人严肃的表情,叹息了一声,说道:“你可真是太早熟了。”

    鸣人嘟着嘴,不依不饶地说道:“哥哥你就说是不是要答应我吧。”

    卡卡西无奈地点了点头,说道:“好,就依你吧。”

    鸣人脸上这才重新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向卡卡西挥了挥手,活力四射地叫道:“哥哥再见!”

    他一个人走在路上,向精神空间中的水门问道:“你们知道卡卡西老师面罩下的脸到底长什么样子么?”

    水门反问道:“你不是看过动画么?”

    鸣人撇了撇嘴:“动画和现实怎么会一样?至少打斗就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更不要说二次元和现实的样貌差别了。比如你和妈妈长得就……”

    “嗯?”玖辛奈凑了过来,笑盈盈地看着鸣人。

    “……就比动画里好看多了!”鸣人浑身打了一个激灵,毫不犹豫地说出了唯一正确答案。

    现实中,鸣人忽然停下脚步,面色凝重地望着道路左边古朴的木门上,鲜艳的红白色团扇标记。

    那是宇智波一族的象征。

    “我真的无法阻止宇智波家族一系列的悲剧么,父亲?”鸣人声音低沉地问道。

    “止水,团藏,鼬,富岳,其中任何一个人都不是现在或是三年之后的你能够匹敌的。况且从政治上讲,作为人柱力的你也是最不适合在这种事上插手的。”水门直白地说道。

    “呵……”鸣人低下了头,说不出话来。

    “其实宇智波一族的覆灭,除了少数几人之外,都是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

    “那止水和鼬呢?还有……佐助。”鸣人抬起头,直视着父亲和自己相同的,湛蓝色的眼睛。

    “战争是残酷的,鸣人。忍者的世界中,每天都会有无辜者丢掉性命。”水门眼中闪过了一丝悲哀,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我明白了,父亲,我会努力修行的。这些事我无力改变,但我绝对不会允许原本的悲剧在三代爷爷身上上演。”鸣人坚定地说道。

    “我和妈妈都会支持你的,鸣人。”水门弯下腰,第一次像面对一个同龄人一样按住鸣人的双肩,轻声说道。

    岁月如梭,转眼间鸣人已经年届十二。他正坐在一个秋千上,默默地听着远处的议论声。

    “恭喜你,终于成功毕业了!”

    “哪里哪里,这次考试很简单的,只有那个吊车尾没有通过吧。”

    “就是那个黄头发么?”

    “可不是嘛……”

    (“这几年真是辛苦你了,装了四年的吊车尾,终于要结束了。”精神空间内,玖辛奈看着鸣人沮丧的样子,摸着他的头,说道。

    “我只是在担心,佐助那么心高气傲的人,会不会因为我,而变得更加偏执。”鸣人没有在意旁人的议论,脑子里考虑着另外一个问题。

    “你不是早就已经暗示过他,你的实力不止于表面上的这些了么?”水门说道。

    “呵呵,问题是他好像以为我只是在自夸……”鸣人抓了抓自己的金发,苦笑道。

    “……到时候你多找他谈谈心就好了。”水门宽慰道。)

    “鸣人,你还在为了毕业考试而发愁么?”现实中的鸣人忽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他抬头一看,一个留着白色长发的忍者对他露出了一个温和的微笑。

    (“三代爷爷告诉我,暗部的确在水木的家中搜出了一些可疑的东西,但没有直接证据能证明水木和大蛇丸有勾结。”他在精神空间中说道。

    “那看来这出戏你是不得不演了。”玖辛奈摇了摇头。

    “我是绝对不会让伊鲁卡老师为了我而受伤的。”鸣人坚定地说了一句,闭上眼睛,离开了精神空间。)

    “水木老师?是啊,伊鲁卡老师不肯让我毕业,说我分身术没有掌握好。”鸣人脸上带着苦恼的神色。

    “伊鲁卡他肯定也是为了你好,希望你变得更强。”水木安慰道。

    “可是我也想要顺利成为一个忍者啊!”鸣人愤懑地叫道。

    “真是拿你没办法呢。看来我不得不告诉你一个秘密了。”水木似乎有些无奈。

    “秘密?”鸣人疑惑道。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东西,叫做封印之书。”水木的话中带着一丝蛊惑。

    当天半夜,鸣人“在水木的诱惑下”,盗出了名为“封印之书”的巨大卷轴。他来到了一片静谧的树林中,展开了卷轴,自语道:“多重影分身,八门遁甲,互乘起爆符,秽土转生……我能用到的两个忍术都已经学过了。互乘起爆符就是通灵术在起爆符上的无限嵌套,没什么新奇的地方。”

    忽然,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急匆匆地赶来,赶忙把封印之书放在了地上,藏在了背后。

    “啊……鸣人!你在这里做什么?还有你身后藏着的,是不是封印之书啊?”气喘吁吁赶到的伊鲁卡咬牙切齿地说道。

    “哈,被发现了呢……”鸣人挠着头,傻笑道。

    “你是要……”伊鲁卡还没说完,就见鸣人脸色一变,朝自己扑来。两人翻滚开之后,他才看到鸣人的背部被闪着寒光的手里剑擦出了几道浅浅的血痕。

    (“该死的,说好了他会被我多重影分身暴打呢?刚刚这个暗器速度,是一个中忍应该有的?”鸣人后怕地说道。

    “我早就告诉过你不要随便迷信动画剧情的,尤其是打斗。”水门叹道,语气中没有丝毫对鸣人安全的担忧。)

    鸣人翻身站起的同时,双手结壬印,四道影分身出现在了袭击者身边,手中各持一个不断旋转压缩的查克拉球,向袭击者攻去。

    “螺旋连丸!”

    袭击者勉强躲开了其中的三个螺旋丸,却被第四个砸中了胸口,失去了平衡,落向地面。鸣人本体背上伸出了两根金色的链条,喝道:“金刚封锁!”

    这两道由漩涡一族特有的封印术所产生的查克拉链条,将袭击者死死地捆住,并封住了他体内的查克拉。鸣人用锁链将袭击者拖到了自己与伊鲁卡的面前,望着眼前熟悉的面孔,冷冷地说道:“身手不错嘛,水木。”

    水木口吐鲜血,断断续续地说道:“没想到……没想到你这个小鬼……竟然藏得这么深。”

    鸣人轻声说道:“你和大蛇丸有什么勾结,全都交代了吧,我会帮你说情的。”

    水木啐了鸣人一口,厉声说道:“做梦!”

    鸣人擦掉了溅到自己脸上的唾沫,叹道:“真是有骨气,那我就只有把你交给专业人士审讯了。四象封印!”说完,他把右手按到了水木的头上,一道黑色的漩涡状图样,伴随着四周神秘的符文,浮现在了被他按住的位置,然后鸣人撤回了自己的金刚封锁,任由水木软软地瘫倒在了地上。

    “三代爷爷,这个人就交给你了。”鸣人对着密林深处喊了一声。

    “你背上的伤没什么问题吧?”日斩从密林中跳了出来,单手就把被封印术锁住查克拉的水木提了起来,关切地向鸣人问道。

    “哈,我很耐揍的,这些暗器上也没有涂毒,爷爷你就不要担心了。快回去吧,我和伊鲁卡老师还有话要说呢,封印之书我明天会放回原处的。下次爷爷或者村子里还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直接跟我说就好。”鸣人看着仍然处于石化状态的伊鲁卡,对日斩轻松地挥了挥手。

    “……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恭喜你终于成为了一名正式的木叶忍者,跨出了获得大家认可的第一步。”日斩弯下腰,慈祥地摸了摸鸣人的头,然后就闪身离开了。

    “伊鲁卡老师?伊——鲁——卡——老——师!三代爷爷已经走了!”鸣人大声在伊鲁卡的耳边吼道,让他从震惊中缓过了神来。

    令鸣人没想到的是,伊鲁卡的第一反应竟然不是问什么问题,而是迅速来到他的身后,检视他的伤口:“刚刚的伤没有关系吧?”

    鸣人心底涌现出了一股暖流,微笑着答道:“啊,不碍事的,它们现在应该已经痊愈了吧。”

    伊鲁卡用手小心翼翼地擦去了伤口上的血迹,果然发现一切都如鸣人所言,喃喃道:“这么迅速么……”

    鸣人不以为意地说道:“毕竟我是九尾人柱力,又是漩涡一族的末裔,恢复力强也是正常的。”

    伊鲁卡看着鸣人与往常迥异的沉着表现,神色有些复杂:“原来你早就已经知道了。你平常在学校里的表现,也是装出来的吧?”

    鸣人低下了头,说道:“这是三代爷爷要求的。但不管怎么说,我还是欺骗了你们,对不起。”

    伊鲁卡摸出了早已准备好的护额,系在了鸣人的额前,然后弯下腰,按住了他的双肩:“你能在这个年纪做得这么出色,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要你道歉呢?我还要感谢你帮我挡下了敌人的攻击呢。”

    鸣人扬起了头,兴奋地摸了摸自己额前闪亮的金属片,对伊鲁卡说道:“老师心里肯定还有很多疑问吧?之前总是老师你请我吃拉面,这次就到我家里坐一坐吧,我来为你做一顿好吃的。”

    伊鲁卡愣了一下,随即欣慰地笑道:“好!”

    伊鲁卡在鸣人家中吃到了一顿由两个影分身倾情特制的夜宵之后,就告辞离开了。临走前,他看了看狭窄的公寓中墙上到处张贴的励志标语,还有成堆的书籍,对鸣人说道:“不要整天都顾着修行和学习了,偶尔也拿出一个小孩子的样子,放松心情玩一玩吧。”

    “我知道了,伊鲁卡老师!老师慢走。”鸣人笑着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