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初见自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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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忍考试第三场预选赛,就在众人“第七班的人都是怪物”的感叹声中结束了。值得一提的是,卡卡西下来再次回忆战斗全过程的时候也发现了鸣人有意放水的事情,把他单独叫到了一边,厉声训斥了一通。

    “他们已经骂过我一顿了。”鸣人指了指自己的肚子,低声说道。

    “……既然水门老师已经说过了,我也就不再废话了。你成了一个忍者,一个以杀人为职业的人,心态就必须要摆好,知道了么?”卡卡西敲了敲他的头。

    “是,卡卡西老师。还有……谢谢你今天对我说这些。”鸣人低头答道。

    “好了,回去好好洗个澡,睡一个好觉吧。今天不许用影分身去干其他事,专心休息,这是命令。砂隐的那个计划,我会和三代大人商议的。”卡卡西柔声说道。

    “是,那老师再见!”鸣人抬起头,笑嘻嘻地挥了挥手,发动飞雷神,直接回到了家门口。

    顺便一提,鸣人自己的飞雷神刻印不是像他老爸那么中二的“忍爱之剑”,也不是像二代目那样的家族纹章,而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忍”字。卡卡西的刻印是旗木家的家徽,一个被等分为九格,顺时针旋转了四十五度的正方形。鸣人本来是将飞雷神刻印设置在自己的房间中的,但现在由于香燐也住了进来,为了尊重她的隐私,他就把刻印改设到了大门口外。

    鸣人敲了敲门,问道:“香燐姐在么?”

    自从两人交换了彼此的生日过后,鸣人就改口叫香燐姐姐了。

    “鸣人!你终于回来了!我听说第二场很危……”香燐打开了门,看到鸣人,愣了一下,停住了话头。

    她看到鸣人外套的右臂衣袖全部被烧断,衣服左肩上也留下了一个洞,表面沾满了尘土,头发乱糟糟的,浑身还散发出一股异味。只是他湛蓝的双目中明亮的眼神和脸上温和的微笑,让香燐稍微放下了心。

    “啊,我们这一次干了不少事情。不过不用担心,我没什么大问题,只是想痛痛快快地洗个热水澡。过会儿我再告诉你详细的经过吧。”鸣人轻笑着说道。

    一小时之后,鸣人洗完澡之后,换上了一身简单的T恤衫和短裤,告诉了香燐他这一次详细的经历,包括他们伏击大蛇丸的故事。他端起桌上的热水,润了润自己的喉咙,总结道:“这次行动我们也还算是初步达成了原定目标吧。香燐姐,你这边最近怎么样了?”说完之后,他忽然发现香燐正一直看着自己的脸看,不由得闹了一个大红脸。

    (“她不会是真的看上我了吧?但我觉得我长得并不帅啊。跟老爸和佐助来说差了十万八千里。”鸣人对着精神空间中的水面照了照自己,疑惑地问道。

    “也只有你这样的恋爱情商为零的人才会看不出来她的意思吧。还有谁敢说我家小鸣人不帅的,看我不打死他。”玖辛奈把鸣人抱在膝盖上,说道。

    “……谈恋爱这种事情,还是等解决了这里的麻烦事再说吧。毕竟,如果我们都死了,也就谈不成恋爱了。不知道卡卡西老师和三代爷爷商议得怎么样了,还有自来也前辈的取材,哈哈。”鸣人思索了一会儿,最后忍不住笑出了声。

    “自来也老师是继承三代目忍术博士这个称号继承得最好的。掌握相当多的忍术,实力强劲。”水门开始吹捧起自己的老师。

    “辈分好乱啊。卡卡西老师是老爸你的学生,老爸你的老师将来也会是我的老师,这……”鸣人挠头说道。

    “忍界哪有什么辈分问题,你见大蛇丸尊师重道了么?”水门摇了摇头。

    “好吧,不过我还是很好奇老爸你的老师会长什么样子呢……”鸣人又跑到了九尾的身上,摸着他顺滑的皮毛。

    “无非就是一个好色的老头而已,有什么可奇怪的。”九尾摇了摇尾巴,不屑地说道。)

    香燐看到了鸣人的脸色,急忙岔开了话题,说道:“我这几天都在学习医疗忍术,还有就是练习鸣人你教我的封印术。”

    鸣人惊道:“啊?《封印基础原理详解》你已经看完了?”

    香燐轻轻点了点头。

    这学习能力,不去当学者真是可惜了啊,来当什么忍者?真是屈才。鸣人一边在心底里嘀咕,一边微笑着说道:“那我就让我教你一些新的东西吧……”

    三小时之后,鸣人讲解结束了,香燐也收起了她的笔记本。鸣人问道:“香燐姐你和第八班的那些人处得怎么样啊?”

    香燐脸上露出了一个温暖的笑容:“他们都很照顾我。每次出任务的时候,牙总会热心的给我介绍木叶村各个方面的详情。雏田一开始还很害羞,后来就和我混熟了,她知道我和鸣人你一起住,还很吃惊呢。志乃平常倒是什么话也不愿意说,但是经常在野外遇到危险的生物时发出警告,并且教我们怎么从周围环境中辨识可能会出现的状况。红老师也是一个特别温柔的人,性格很坚强,经常提点我们关于忍界的一些常识。他们都是很好的同伴。”

    只可惜我没有被分到第七班,不然会更好。香燐偷偷瞄了鸣人一眼。

    “这一次他们没有带你参加中忍考试,香燐姐不介意吧?”

    “不介意。比起中忍和下忍来说,提高实力才是硬道理。”

    “没想到香燐姐你看得挺透彻的,很好啊。现在时候不早了,也该吃晚饭了,我去做饭吧。”说完,鸣人就准备动身去厨房,却被香燐拉住了。

    “我去做饭吧,鸣人你这几天累了,休息一下。”香燐坚持道。

    “那我们一起做吧,加油!”鸣人咧嘴一笑,干劲十足地挽起了袖子。

    一小时之后,两人一起做好了一顿丰盛的晚餐。香燐夹起一个好味烧,放在了自己的碗里,用筷子戳着上面的红色蛋黄,问道:“鸣人你明天有什么安排么?”

    “我要出去找一位前辈,让他指导我修行。晚上还约了伊鲁卡老师去吃拉面,本体可能没办法回来了。不过我的一个影分身从明天开始会和香燐姐你一起去学习医疗忍术,晚上他也会为你准备晚餐的。”

    “……谢谢你,鸣人。”

    “不要见外啦。我曾经答应过你要让你融入村子的。既然承诺了,我就一定要做到。”

    第二天一大早,鸣人用清水漱过了自己嘴里残留的十根棒棒糖还有五个糖渍樱桃的甜味之后,走在大街上,寻找着自来也的线索。

    (“所以我到底该怎么自我介绍啊?”鸣人向水门问道。

    “咳,‘第四代火影之子,漩涡一族末裔,第七代火影,忍界救世主,六道仙人之子转世,大筒木辉夜封印者,预言之子漩涡鸣人’怎么样?”水门兴致勃勃地说道。

    “……这些东西除了前两个之外都还没实现呢,他发了疯才会信吧?还有老爸你的中二病又发作了……”鸣人无奈地叹道。

    “你就按照最自然的方式自我介绍就好,不用刻意去模仿我,或者是动画里的鸣人。你不欠他任何东西,这个人生是完完全全属于你的。”水门微笑着答道。

    “我知道了,老爸。”鸣人答了一句,忽然眼前一亮,“我好像终于找到他了……”)

    在鸣人的右前方,一栋男女分浴的大型浴场屋顶,有一个留有白色鬃状长发的男人,穿着一个木屐,在玻璃天窗顶拿着一个望远镜向里面张望。

    鸣人心中稍微定了定,跳到了他的身边,以最友善的方式拍了拍他的肩,说道:“请问你是……”

    白发男人转过头来,瞪了鸣人一眼,恶狠狠地说道:“别打扰我收集素材!”说完又转过头去,留下了一脸呆滞的鸣人,和他还没有完全收回的手。

    (“哈哈哈,偶尔看你吃瘪一回也还是挺有趣的嘛!”水门和玖辛奈大笑道。

    “可恶,看来还是只有用那一招了么?”鸣人捂着脸说道。

    “等一等,待会见到他之后,不如你先这样……”水门忽然拉住了鸣人的手,在他耳边说道。

    “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他们……”鸣人低声道。

    “我知道,你就当是帮老爸和老妈出一口恶气吧。”水门摸了摸他的头发,笑着说道。)

    鸣人双手结印,用变身术变成了一个黑发的绝世美女,脑后挽起一个如云的发髻,身着一袭低胸的襦裙,素手搭了在白发人的肩上,朱唇在他的耳边轻启,宛如黄莺出谷,柔中带媚:“自来也大人,随奴家,一起乘风而去吧。”

    “仙女姐姐——”自来也见到这个世界从未有过出尘和柔媚结合的美貌,看得呆住了,正要伸出手,摸到鸣人的时候,后者立即发动了飞雷神,来到了火之国的一片树林当中。

    自来也见到自己周围的环境忽然发生了变化,眼前的美女也在一阵白烟中,变为了一个脸上有三道胡须的金发小鬼。

    就在鸣人正要开口的时候,他的腹中忽然射出了一道光,化为波风水门和漩涡玖辛奈的身影立在了他的身边。

    “爸爸!妈妈!”在现实世界当中再一次见到父亲和母亲,让鸣人暂时忘记了眼前的要紧事,欣喜地冲了上去,准备抱住他们,但身体却骤然停住了。

    他看到自己的手穿过了他们的身体,因狂喜而有些迷醉的心智瞬间又恢复了冷静。他僵立在原地,头深深地低了下去,金发投下的阴影遮住了他的面孔,让在场的三人都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果然只是幻影而已吗?”他的声音异乎寻常地平静。

    “鸣人——”水门轻声地呼唤着他的名字。

    “啊——对不起,老爸,我差点忘记了正事。”鸣人抬起头来,脸上带着一丝抱歉的笑容。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木叶村第三代九尾人柱力,第四代火影波风水门和上一任人柱力漩涡玖辛奈之子,木叶下忍漩涡鸣人。自来也大人,十分荣幸能见到你。”鸣人转向了自来也,向他微微鞠了一躬。

    “这些事情你居然知道得一清二楚,是水门告诉你的么?”自来也看向水门夫妇,语气中带着一丝意义不明的味道。

    “怎么,我就应该忍受着这些躺在我父母尸体上欢颜笑语的人的冷眼,最后被三代目的一点小恩小惠收买,像一条忠心耿耿的狗一样为木叶卖命么?”鸣人仿佛是被自来也漫不经心的话彻底激怒了,瞬间进入了半尾兽化。八条九尾查克拉组成的尾巴在他的身后飞舞,双手趴在了地上,面目狰狞不似人类的脸上带着怨毒的神情,一对竖瞳锁定在了自来也的身上,自他身上散发而出的憎恨让自来也觉得自己几乎快要窒息。

    “凭什么?”鸣人原本还未变声的童音现在已经彻底变为了低吼声。

    自来也望了望面无表情的玖辛奈和水门,见鸣人也没有要立即展开攻击的意思,蹲到了鸣人面前,扶住了他的肩膀,说道:“木叶的确对不起你们一家人,你讨厌村子里的人也无可厚非。但你难道在村子里就没有牵挂的人么?你忍心让他们失望么?”

    说完,他又看向了水门夫妇:“水门,虽然村子里这事做得很不厚道,但你不去开导鸣人,却在他的心中植入仇恨,你这是在毁掉他的人生。还有你之前成为四代目火影所立下的誓言,现在要全部抛弃么?”

    “切,我就知道老爸你连装都装不像,我可是很努力的在演了。”鸣人站起了身,将尾兽查克拉全部收回了体内,看着水门无话可说的样子,鄙夷地说道。

    自来也看了看精神稳定的鸣人,又看了看水门,一脸错愕:“原来你们两父子是在合起伙来演戏?”

    两小时之后,鸣人的卧室中,自来也用指节无意识地敲击着木桌,叹道:“真是世事无常啊。”

    刚才,水门将所有的事情都完完全全地告诉了自来也,包括鸣人穿越的故事和前世动画的主线剧情。

    鸣人拉了拉自来也的袖子,说道:“好色仙人你不会现在要去雨隐村找长门吧?”

    自来也苦笑着摇了摇头:“你们放心,我不是一个意气用事的人。”

    鸣人心底放下了一块石头,说道:“那就好。现在香燐在医疗班学习忍术,中午不会回来。我先去给你们做点吃的,老爸你和好色仙人慢慢聊吧。”

    说完,他就离开了卧室,前往位于客厅的厨房准备午餐,并顺手带上了房门,将空间留给了三人。

    “之前鸣人在尾兽化的时候,说的那些话,是你们告诉他的么?”自来也平静地问道。

    “不,所有台词都是他自己想出来的。”玖辛奈答道。

    “木叶高层的打算,他一出生起就看得很明白了。可每次却是他在安慰我们。”水门淡淡地补充道。

    “是这样么?他是怎么说的?”自来也轻声问道。

    “‘世界以痛吻我,要我报之以歌。’他说,这是他最喜欢的一句话。”玖辛奈脸上浮现出了一个微笑。

    自来也心中想到了长门,心中不由得一阵抽搐。他与鸣人拥有相似的身世,却走上了截然不同的道路,一个是“让世界感受痛苦”,另一个是“报之以歌”。

    “……不说这些了。鸣人这孩子我收下了,我在了解他的大致情况之后,也会针对性地制定一套修行方案,你们不用担心。我只是不明白一点,是什么力量,选择了让他跨界而来呢?为什么我们世界原本的时间轨迹,会在另一个世界以漫画的形式展现出来?”自来也皱眉道。

    “这个问题,鸣人也曾经告诉过我们他的理解:在没有获得足够的力量或者达到足够的高度之前,思考这些问题不但没有意义,反而会为自己的生活平添苦恼。”水门答道。

    “他可真是看得够开。砂隐村的那个‘木叶崩溃计划’,现在怎么样了?”自来也嘴角扬起了一个弧度。

    “卡卡西和三代目都知道了这件事情。在大蛇丸已经身死且暂时不能复活的情况下,他们剩下的人连卡卡西一个人都打不过。”水门对自己的学生很有信心。

    “是吗?那个阴沉的小鬼现在也这么厉害了?”

    “他早就不是那个阴沉的样子了……”

    ……

    一个小时之后,鸣人敲了敲门,说道:“饭已经做好了!”

    自来也走出房门,看到桌上摆了四副碗筷,和一旁四碗热气腾腾的拉面,问道:“你知道你父母他们不能……”

    鸣人淡淡地笑道:“我刚刚想出了一个办法。”他双手结印,召出了两个影分身,然后两个影分身就兴高采烈地走到了水门和玖辛奈的幻影之中,并且控制自己的查克拉波动和水门夫妇保持共鸣,融入了进去。一阵变幻之后,水门和玖辛奈就拥有了一个由鸣人影分身提供的暂时性的身体。

    餐桌上,水门,玖辛奈,自来也三人畅谈着十多年前的往事,鸣人在一旁默默倾听,心中也升起了一种温馨的感觉。玖辛奈还一直往他碗里夹菜,鸣人也没有拒绝,都微笑着一一接过了,满足了一下前者这几年一直没能体会过的作为母亲的感觉。不过时间过得很快,午餐很快就结束了,水门和玖辛奈站在鸣人的左右两侧,两人的手都轻轻贴着鸣人的后背,对自来也说道:“自来也老师,鸣人今后的修行,就拜托了。”

    自来也脸上带着自信的神色,说道:“你们放心吧,我可是蛤蟆仙人自来也。”

    两人点点头,同时结出壬印,说了一个字:“解!”随后就化为一道白烟,消散了。

    然后鸣人的声音从烟雾中响起:“我们走吧,好色仙人,还有好多敌人等着我们去我们打倒呢。”

    自来也看到,鸣人将木叶护额的长带缓缓系紧,扬起头来,咧嘴一笑。他的嘴角也扬起了一丝弧度:“那本仙人就陪你走一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