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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姜曌已经在自己的房间里躺了一下午了。
这期间,司慕白一直坐在姜曌房间对面的亭子里,而魏襄也一直在院子里修炼,将《泫金决》在体内运转了一边又一遍。
他要将自己的状态调整至最巅峰,为应付明日的情况。
而九七,则是一直在厨房盯着丁嬷嬷,给姜曌做好吃的。
而姜曌躺在床上,估摸着晚饭时间差不多到了,就开门出去。
一推开门,就看见司慕白坐在那里,姜曌有些疑惑的问道:“慕白兄,你怎么在这啊?”
司慕白看到她出来,起身道:“我有点担心你。”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姜曌笑道。
明日不过是去面圣而已,又不是去奔赴刑场,虽说明日进宫面圣可能与奔赴刑场也没有区别。
毕竟明日若是皇帝的心情不太好,觉得自己欺君,或者朝中的那些大臣,坚持认为自己坏了祖宗礼法,那自己的小命可就不保了。
司慕白看着说完后,就没再说话,便说道:“先吃饭吧,九七今日一下午都在厨房,与丁嬷嬷给你做好吃的,我们赶紧去吃吧。”
姜曌笑着点了点头:“好。”
然后二人便并肩走到膳厅,路上,姜曌看到魏襄还在修炼,喊道:“仲卿,别炼了,先吃饭吧。”
魏襄听到声音,闻声望去,看见是姜曌再叫她,立马停止修炼,走上前去,与两人一起前往膳厅吃饭。
膳厅里,九七跟丁嬷嬷早早就张罗了一大桌的饭菜,招呼几人吃饭。
“你们来了,我正打算去叫你们呢,赶紧过来吃饭吧。”
丁嬷嬷则是下去拿碗筷去了。
姜曌走过去,上面做的全是她爱吃的。
“九七,谢谢你。”姜曌笑了笑,对九七说道。
九七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没事,小少爷你喜欢就好。”
姜曌几人坐下吃饭,饭桌上,姜曌提出:“慕白兄,今晚我去客栈住。”
虽然她清楚皇帝十分看中自己,想要让自己来推动军功爵制,但是为了以防万一。
万一皇帝是个古板之人,她不想连累这些朋友。
“少爷,我跟你一起出去住。”魏襄第一时间说道。
司慕白也是第一时间反对:“不行,你们今晚就住这。”
九七也是附和道:“是啊,小少爷,你们今天晚上就住这吧,我们不怕你连累的。”
他们都知道,姜曌现在提出搬出去,就是为了不连累他们。
他们都不是怕连累的人,更何况,他家少爷的身份也不是一个王朝能够左右的。
姜曌看着几人,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们。
她大概猜到一些司慕白的身份,虽然有些愧疚,但是她并不担心自己连累司慕白与九七主仆俩。
她最担心的,反而是魏襄。
她担心若是明日她被判刑,魏襄会去救自己。
当日他们从瑞王的手下逃跑都已经是极尽艰难,更何况是从皇帝的手中逃跑。
一个王朝,大批的军队与县衙的捕头,不是他们人力能逃掉的。
当日瑞王追他们,本就不是什么光明的是,都是暗地里追踪的,他们只要往人多的地方待那些人就不敢追。
但是一旦现在她跑了,皇帝若是再给她来点悬赏,到时候整个王朝的百姓都是她的敌人。
防一人好防,防十人也好防,但是百人,千人,万人呢?
所以姜曌明日只能进宫面圣。
吃完饭后,姜曌提议:“今日放榜之时,我们不是在赌摊之上赌了不少钱吗,我们现在去把赌赢的钱给收回来吧。”
今天一天都过得太压抑了,今天晚上她想去做一些让自己开心的事。
现在唯一能让她开心的事,就是去收钱了。
她想做什么,司慕白自然是支持的,九七就更是支持了,至于魏襄,就更不用说了,姜曌无论做什么他都支持。
于是一行人吃完之后,便收拾好出发去收钱了。
路上,姜曌颇有走出一种收租公去收钱的架势。
几人来到之前放榜时的市场,那赌摊果然还在那。
姜曌走上前去,将赌票拍在赌摊上:“掌柜的,我们来兑钱。”
那掌柜的只看了眼赌票,便说道:“兑不了。”
“为什么,这可是我今日早上才买的赌票,怎么就兑不了了?”姜曌质疑道。
摊主冷笑一声:“你们今天早上买的,就说明你们今日也看见了,今年的新科状元是个女子。”
“是女子又怎样?”姜曌问道。
摊主说道:“是女子,那她便不是状元了,你们这赌票自然就没用。”
“不管怎么说,皇上还没有下旨废掉姜曌的新科状元的身份,那她就还是状元,这票你就得给我们兑。”
姜曌据理力争,皇上都还没有下旨,这群人就不承认她新科状元的身份了。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他们不给钱,这就让人很气了。
“明天就不是喽。”摊主摇头说道。
姜曌气结:“明天的事明天再说,今日姜曌还是新科状元,这赌票就还是有用的,你就得给我们兑。”
那摊主看着姜曌就跟看傻子一样:“我说你这公子,怎么就这么死脑筋,今天是明天就不是了。”
“说不定明天那新科状元就会被砍脑袋了,兑什么兑,去去去……一边去。”
“那若是明日那新科状元没有被砍脑袋呢?”姜曌质问道。
摊主自然不相信:“怎么可能,女子女扮男装本就伤风败俗。”
“还参加科举欺君罔上,皇上不诛她九族都算轻的了。”
姜曌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站在原地思考了片刻,看到了赌摊上的另一个选项。
她指着那个选项说道:“老板,我赌这个。”
说着,就递出了身上的全部银子。
摊主看了她一眼,接过银子,觉得这小公子长的这么漂亮,怎么就脑子有问题。
姜曌赌的,正是新科状元明日不仅不会被砍头,反而还能入朝为官。
这个选项的赔率是一比一百,但是现在除了姜曌以外,还没有一个赌,毕竟大家的脑子都是好好的。
不过有人给他送钱上门,他也不可能拒绝,收下银子,把赌票递给姜曌。
拿到赌票的姜曌说道:“掌柜的,若是明日新科状元没有事,反而还能入朝为官,那你今天上午的这张赌票是不是也应该给我兑了。”
摊主不认为姜曌明日能够安然无恙,便点头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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