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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尔布大人，请您为我们诛杀妖女。”一声呐喊之后，所有士兵举枪相应，声音如潮水般一浪高过一浪。
“诛杀妖女，诛杀妖女……”
这一次海兰珠穷途末路，只能抱住头。
“额尔布，不要被人利用。”一个清冽的声音传过来，四周顿时一片安静。
海兰珠抬起头，露出了难得的欣喜的笑。
皇太极提拎着八字胡，把他丢进来。
“刚才煽动士兵的人就是你。”
八字胡哆哆嗦嗦地站起来，有些结巴地应道：“是、是、是……”
“谁给你的胆子？”他厉喝。
“不、不、不……小人只是憎恨这个妖女，她害得我们还不够惨吗？”
皇太极审视他一番，冷然道：“毒杀先锋官，也是因为你憎恨妖女？”
“啊！”他吓得普通一声跪在地上，“小人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夫，怎么可能杀得了先锋官呢？这不是一个笑话吗？”
“先锋官的体质特殊，对青稞酒过敏，多饮至死，这些平常人不知道，你作为军医再清楚不过。”
额尔图忽然想起什麽似的，惊呼出声：“是你，这青稞酒确实是你赠给我的。”还不等他辩解，另一个士兵便跑了出来：“就是你，向我打听额尔布大人的习惯喜好。”
八字胡撇着胡子哈哈大笑：“四贝勒，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大局着想，额尔布大人，你不能怪我，你不是一直想除掉祸水吗？我不给她制作些罪名，怎么逼贝勒爷下定决心。”
“狡辩。”皇太极冷斥，“你真正想除掉的是额尔图，否则也不会三番四次在我面前挑拨离间。”他的目光瞬犀亮如刀，似乎要将他刮掉一层皮。“你和那个放火烧粮草的人才真正是一伙的。”
八字胡眼中的气焰瞬间变为死灰，对峙一会儿，终于缓缓开口：“皇太极，你果然还是识破了。”他一字一字地吐着，同时齿间有黑色的血溢出，他高瘦的身体瞬间委顿，他像被一下子抽去骨头似的瘫软在地上，用尽全力发出得意的警告：“这个女人生的病是会传染，你们一个个很快就会来陪我。”他说完，呕出一口黑血，阴阴地笑着。
这是训练有素的死士和上次纵火的小卒不同，他们在牙齿里藏了一颗毒囊，任务失败后，便会咬破毒囊自尽，皇太极看着这八字胡，竟有些赞叹褚英能够圈养这样一个忠心的奴仆，到死都在为他惑乱军心。
皇太极勾唇：“别再演了，她根本就没病。”
“呵呵呵……没用的，没用的……”他的声音颤抖，鼻孔和眼睛里有黑血透出。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早就被传染了。”他不满地瞥向那个丑陋的女人，又将视线往周围转了一圈，竟感到一股羞耻和不自在，最后重新看向那女子，目光更为阴沉。
“那日她昏厥，我……看顾了她整一夜。”不想开口，但终究还是说了。
周围开始窃窃私语，海兰珠愣愣盯着他，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
“哈哈……”地上的人如蚯蚓般蠕动，却突然狂笑起来，用最后的力气盯着他：“祸水南来，皇太极，我会睁大眼睛，看你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