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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越下越大,加西亚不想被雨淋湿,手微微颤抖,他下意识地动了一下手指,霎时间,他周围的雨都像是得到了指令,纷纷绕他而行。兜帽男看了看加载好的数据,对眼前这个金毛说:“恭喜你,孩子。你初测评获得的能力属于【术士】——雨。”
加西亚显然被他所得到的这个能力震撼到了,虽然不是什么特别的能力,但是这种奇妙的感觉和经历却是从来没有过的!他脑子里一片混乱,每一处都是和自己学到的知识相悖。
“现在你相信的,是哪个——神?”为首的兜帽男摸了摸自己满是胡茬的下巴,让另外几个兜帽男继续回街上寻找,不过街上早已只有他们几个了。
加西亚腿一软,猛地跪下,震撼和好奇之余,剩下的只有无力感。信仰了十几年的东西哪可能因为几个疑惑,几个不合常理的现象改变?可是自己都接受了这个理念,还能像以前一样对自己所坚信的拥有百分百的遵从?再者,这些人会轻易让自己离开吗?他跪了许久,头脑风暴之后,便磕磕巴巴地说道:“我……我还有的选吗?我还是……不……”
兜帽男一笑,“神不需要随意改变信仰的信徒,你的能力可以维持一个星期,一个星期后再来今天这个地方给我回复吧。”他拍了拍这个落水狗一般的金毛,“希望你的回复令人满意。”
加西亚依旧跪在地上,尽管刚才有意不被雨淋,但是全身依然都被冷汗浸湿,裤子混着巷子里恶臭的稀泥,股间流出了丝丝不堪入目的液体。“……神……存在……,他们,我怕……走……”他就这么念着,不再刻意克制自己,让雨越下越大。
他就这么跪了一个晚上。
家里人却找了他两天。当他被发现时,他真的像个疯子一样缩在那个巷子里,不断地说着什么,浑身没一处干净的。大家都开始怀疑这个孩子是不是做出了有损教义的事情,变得痴傻了。
加西亚此时的样貌与昨日竟大有不同,原来的金发变成了近乎发灰的淡黄色,曾经看的像是活人一般灵动的双眼也失去了生气,像死鱼一样发黄。他的父母看到这个孩子一天内变成了一个“少年”,那皱起的眉头就没松过,像看残次品那样看着自己的孩子,露出嫌恶的表情。
回到家里,加西亚和娃娃一般任由佣人清洁,洗漱完毕,一家人在餐桌前一语不发。最终,还是母亲打破了沉默:“加西亚·阿尔梅里亚,以后你不用去教会学习了,最好,也别待在这里。阿尔梅里亚家不需要一个被玷污的人,你知道的,这是教规。”
加西亚似乎受到了母亲的刺激,慢慢清醒过来。“母,母亲,我没有做那种……你看……我还,我还获得了超能力!”他挥舞了一下手,但什么都没发生。
为什么,我的能力没有了?加西亚想着,心里感到一丝不安。
“你还想唬自己多久?超能力根本就不存在!你做过什么事情重要吗!重要的是你让我们家丢尽了脸!我们叫了那么多人来找你,现在好了,整个镇子都知道你那副鬼样子,就算你什么都没做,在他们眼里不知道干的出多少艳俗事情来!”父亲终于忍不住了,愤怒地掀开桌子,精致的餐盘和酒食都摔到地上,抄起一个瓷片砸向加西亚。
“没想到你居然相信你拥有这种神赐之物,教会那边也说了,以你现在的情况他们会开除你的教籍,老师也会当做没有教过你。”母亲依旧面不改色。
“可……”加西亚彻底清醒了,但是已经晚了。“可我……算了,就当做是这样吧。”他没想到身边的人变脸只要一瞬间,就能将多年对自己的认知抛开,明明他只是一夜未归,在雨中淋了很久而已。
但是加西亚不知道,他的一夜,是他清醒时自己认为的一夜。事实上,距离他失踪已经有一个星期了。而这一个星期都是****,奇怪的是,只有这个小镇在下,周围的镇子都是朗朗的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