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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发海贼团的成员看到自家船长的动作,默契退后,人揽人围成一个圈,为二人造出战场。
这是对他们船长无条件的信任以及拯救了路飞的杰诺克的感谢,当然,其中还是稍稍夹杂了些尊重,毕竟杰诺克能说出这样霸气的言论。
至于输?在他们看来,那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太阳已经半落,金色的光辉晒下,平添几分肃穆,晚风轻拂海面,卷起层层海浪,奏起了最后的挽歌。
杰诺克感受着手里轻盈的长剑,和高波修炼一剑修罗的往昔在脑海浮现,轻吐一口气,不再犹豫,举剑直冲。
这一剑,没有任何的技巧,不带丝毫烟火气,就像一个初次学剑的孩童,却是干净利落,堂堂正正。
这亦是正正的杀人技,带着杰诺克一往无前的信念,夹着这他全身的精气神,向香克斯刺去。
一剑修罗,剑出无悔。
“叮”双剑碰撞声响起,香克斯仅仅是一个抬手,杰诺克的舍命一刺被轻松抵挡。
有时候就是这样,就算你使出全部,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也会是不堪一击。
杰诺克满足地闭上眼睛,这是他还未出剑就知道的结果,做这一切不过是为了,在地下相见时,能够理直气壮,心安理得地对高波来一记板砖。
此刻的杰诺克脑海一片空白,刚才的一剑修罗不完美,可依然耗费了他的所有。
没有即将死亡的恐惧或是对美好的留恋,他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某一刻,一种熟悉的感觉在意识中袭来,迅速侵占着杰诺克的大脑。
周围红发海贼团成员的呼吸声,海浪声,高空中的海鸥声,都变得清晰可闻,这种感觉,就如同他穿越前的那晚一模一样。
杰诺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短暂地恢复了清醒,四肢也不知道从哪里喷涌出无穷的力量,可身体和灵魂似乎在分离,越来越多嘈杂的声音在他的脑内冲击,要让他再度昏迷。
在大脑爆炸,失去意识的前一秒,杰诺克拼命调动最后的心神,汇聚了全部力量,用剑客的本能,以一个奇妙的角度,盲目地挥出了最后一剑。
一剑修罗,剑出无回。
“哈哈哈,大意了。”昏迷前的杰诺克似乎听到了这样的话。
迷迷糊糊醒来,杰诺克发现他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
“我没死?”杰诺克疑惑。
就在这时,酒馆老板娘卷乃推门而入。
“你醒了,要不要喝点水?”卷乃对着杰诺克问道。
杰诺克摇摇头道:“谢谢老板娘,不用麻烦了,那个,我这是怎么回事?”
。。。
“哈哈哈,大意了。”香克斯接住向他倒来的杰诺克仰天大笑,霸气侧漏。
然而此刻他的情况可没那么好,左臂断裂,鲜血在不停地往外喷。
“哈哈哈,老大,你竟然输给了这个小鬼。”红发海贼团成员们笑着上前,眼神里却夹杂着担忧和关切。
香克斯看着围着他的船员们,有些尴尬地笑道:“哈哈哈,没想到这小子能在这时觉醒了见闻色,完全是失误,失误。”至于断臂的这种小事却是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香克斯的尴尬也不无道理,他身为威震新世界的强者,竟在这次实力悬殊的决斗中大意了。
一切都只能说是命运使然。
香克斯上前应下这一战就是为了不保住杰诺克的性命,先不说眼前的少年是路飞的救命恩人,就凭这少年持剑时的神情和觉悟,他已然看到了一颗冉冉升起的剑道新星。
在他这种剑道高手的眼里,这是个无限可能的少年剑者。
想起杰诺克之前有自语过,有成为世界第一大剑豪的承诺,再想到好友那每次和他比剑时的臭脸,香克斯对杰诺克更加顺眼了。
这样一个能给鹰眼造成麻烦的潜力股,试问香克斯哪舍得伤害。
看着一剑耗费全部心神,即将昏倒的杰诺克,香克斯忘记了决战,竟伸出手准备扶住杰诺克。
变故就在这一刻发生,在他放松全部警惕时,眼前的少年也在这一瞬间觉醒了霸气。
意识迷糊的杰诺克可不知道香克斯的心理活动,就在电光火石之间。香克斯本想去扶住杰诺克的手,就这样阴差阳错地撞上了杰诺克昏迷前挥出的刁钻一剑。
“老大,还是先把手接上吧。”一成员看着自家船长这时候还神游天际,适时建议道。
重接断臂对于常人来说困难万分,可对于红发海贼团这样的庞然大物,想要做成也是轻而易举之事。
香克斯笑道:“哈哈哈,不用了,决战是我输了,这只手可是人家的战利品,我这个失败者哪有资格拿回来。这样也好,也算是给我一个警醒。”
显然香克斯是把这场决斗看成了他的失败。
海贼团众人也是无语,不过知晓自家老大性格的他们也不好再劝。也许这就是为什么他们能聚到一起并且愿意死心塌地跟着这个男人的原因吧。
“老大,这小子怎么办?”拉基·路指着靠着香克斯,依旧昏迷的杰诺克问道。
香克斯想了想道:“这小子真是个可塑之才,现在还觉醒了霸气,要不是有和我们有化不开的矛盾,我还真想把他拐到队伍里来。”
思考了一会儿,他对本·贝克曼道:“这小子受霸气觉醒冲击,醒来还有一会儿,不过他的身份是个山贼,村民怕是不喜,你就偷偷把他送去卷乃的酒吧那,让他休息一下,我们也该走了,这小子醒来要是在搞什么决战,我可不想再来一次。”
海贼团成员散开,显露出里面的情形。
路飞看到香克斯缺了一只手,哭着扑上来,抱着香克斯痛声大哭:“哇哇哇,香克斯,你的手。”
“小意思,一只手而已。”香克斯摸着路飞的头,轻声安慰着。
看着逐渐稳定情绪的路飞,香克斯又开口道:“别哭了,这就是海贼的命运,我们也该走了。”
“香克斯,你要走了吗?这次出海后再也不回镇子了吗?”路飞抬头,眼角含泪,拉着香克斯的衣角道。
香克斯点点头道:“没错,我们在这逗留很久了,终于要分别了,你很伤心吧!反正我不会带你去的”
路飞擦去眼泪,坚定道:“嗯,虽然有点伤心,不过我不会再逼着你带我去。我决定要依靠自己的实力成为海盗。”
香克斯大笑,指着路飞大笑:“哈哈哈,你这家伙可当不了海盗!!”
路飞呲牙咧嘴,大声道:“当得成!!总有一天,我能召集到比你们更强的伙伴!!然后找到世界上最大的宝藏。”
“我以后还回去找杰诺克哥哥,打败他帮你报仇的。”
香克斯闻言笑问道:“哦?是吗。等你变强,那家伙恐怕已经是个大剑豪了,你有信心吗?”
“我一定会的,还有,我会成为海贼王的!!!”路飞大吼着,泪水已经布满脸颊。
往船上搬运食物和酒水的海贼团停下脚步,看着余晖下庄重发出宣言的孩童。
香克斯会心一笑,呵道:“想超过我们?那么...”他缓缓将头顶的草帽取下,盖在泪流满面路飞的头上。
弯下身子直视路飞,香克斯继续道:“这顶帽子,就先放在你这里了!这是我非常珍爱的帽子,将来你一定要把他还给我,当你成为一名出色的海盗时。”说完不再停留,带着船员潇洒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