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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老，我有一个问题想要向您请教，”叶闻开口望向林长老，对于为什么林长老在和自己过招的时候总能够将自己压得死死的原因他还是没有想明白，“就是之前……”
“势。”
未等叶闻说完，就被林长老打断，他抬头望着天空眸子露出了从未有过的深邃。
“势？”叶闻感到困惑，“是气势吗？”
“是，也不是。这个得你自己领会。”
林长老笑笑，目光却一直停留在碧空之上，至于他在想些什么，无从知晓。
终于，李氏兄弟的药浴也结束了，他们的左臂上都形成了三道半黑纹，看到叶闻的四道黑纹连忙称赞，“闻兄的进度真是让我们赶不上啊！”
叶闻尴尬地点头，“还是称我叶兄吧！”
几人招呼几声，李氏兄弟便是先行回去了，而一直凝望天空的林长老也终于收敛了心神，“好吧，今天就到此结束吧。”
林长老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离开，而是转身背对着叶闻站在了那里。
“林师父，您有什么事吗？”叶闻发现了不对劲。
过了许久，林长老转过身来，“叶闻，说实话，我待你如何？”
叶闻一怔，感到奇怪，林长老为什么会这么问呢？
“您待我很好。”
“如果你是真心觉得我这个师父不错，有一件事你得老实告诉我。”他漆黑的眸子凝视着叶闻，声音平和，缓缓说道。
“嗯。”见林长老如此严肃，叶闻也大致猜到他要问的问题了。
“昨晚之事是否与你有关。”林长老的声音压得很低。
迟疑了片刻，叶闻终于是点了点头，承认了这件事，一方面，他不愿意骗面前这个人，另一方面，他也知道，既然林长老都这么说了，或许他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看到叶闻的反应后，林长老却是轻声笑了笑，“果真如此，刚刚你的药液虽然恶臭掩盖了红炎的香气，但它的精华的那种流动属性还是太熟悉了。”停顿片刻，“除了我之外，不要告诉任何人。这件事我会帮你瞒着，不然到时候我要保你也很困难。”
说着，他一手拍了拍叶闻的肩膀。
听到林长老的话后，叶闻也有些发愣，尽管他之前就预料到了这位长老不会怎么处置他，可是真的听到林长老这么说又是另一番感受了。
“只是，我想知道，你是通过什么方法把玄阶中品的红炎提升到玄阶上品的呢？”林长老并不知道红炎是一株有损的药材，炼化后不过玄阶下品。
“师父，这个——弟子我不能说。”林长老对他一直不错，所以叶闻并不想编什么理由来骗林长老，便是实话实说。
“也是，哪个天才没几个秘密？”林长老笑道，“记住最近还是避免与别人接触，我在你身上还能感到一丝丝红炎的气味。明天再来训练吧。”说完，林长老一步迈出，身影鬼魅般眨眼消失在林间，一道声音传来，“这味道真的不大好闻。”
啧啧声中，很有几分嫌弃的味道！
“额！”
……
林长老走后叶闻便急速冲向了上次去后山发现的那个飘散着丝丝灵气的湖，换做平时，他都是从林间的青石路上漫步回去，他还是比较享受那种被异性以特别的目光打量时的感觉。
他在刀门之中，也算是小有名气了！
今天就不同了。即便他的速度已经施展到最快，可他路过之后还时常能听到后面传来声音，“你刚刚有没有闻到一股很臭的气味啊？”
“你也闻到了啊？我还以为是我鼻子出错了呢！”
“恶臭啊！”
……
来到那个小湖之后，叶闻立即褪去衣裳，跳进湖水里，按照冥灵的指导，开始将药的气味给排出来。
药一旦入体，融入经脉，要将其排出来就是一件很麻烦的事，而且，叶闻主要是将带有气味的药给排出来，而不能把红炎的药效给浪费，所以就加大了这个过程的难度。
在冥灵的指导下，叶闻控制着体内的冥力不断流转，找到那些药的成分，每一丝的冥力都缠绕着一点被吸收的药的精华，将它们徐徐牵向体表，顺着毛孔溢出。
叶闻的体温急速上升，他的全身也都变得赤红，只是带着黑色的气流从身体的细小结构之间的空隙不断涌出，一时间，整个湖水都变得恶臭难闻，不消多久，湖里的鱼虾全都浮了上来。
这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不能心急，时间不停地流逝，过了三个时辰，叶闻才勉强将大部分药的精华给排出，而他的冥力也所剩无几了。
爬到岸边的叶闻大口喘着粗气，“再来个两三次就差不多了。”冥灵说道。
“师父，这他*妈的是药材吗？咋跟毒药差不多？”
叶闻嗅了一下自己的皮肤，恶心的气味直往上冒，定力差点估计都得往外吐了。
“之前怕被别人发现，选的药材比较特殊。”
“药还能把这一湖的鱼都给弄死了？”看着湖面浮起密密麻麻的鱼虾尸体，叶闻头皮发麻。
“古语有云，是药三分毒。而且就算是毒药合理使用也就是药，如果真是剧毒的话，你还能跟我说话吗？”
“师父，我突然想明白一件事。”冥灵的逻辑叶闻跟不上，所以他也不接那茬，“我有没有用这些药来伪装，结果不都一样吗？反正林长老都会知道了我有没有偷——不对，借红炎，到头来把我快折腾死，似乎是白受罪啊！”
“你这么说倒也是。“冥灵恍然大悟的样子，沉思片刻，似乎又觉得直接这样承认不大合适，”不过为师还是谨慎起见，也是为你好，我的一番苦心你可要领会啊。”
叶闻一声长叹，自己上辈子到底是做了什么孽才能摊上这么不靠谱的师父啊。
以后的几天，叶闻几乎过着一样的生活，早上修炼完神泣之后，就去林长老那学习关于练体的知识，下午回来感悟冥噬之后，再到湖里运转冥力排出药液精华，不过这期间冥灵也陷入了沉睡。
直到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