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四 脊

爱吃骨头的骨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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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天了?”

    “算上今,六天了。”

    “啊!啥时才能到个头啊?”

    木羚无力的一把躺下,顾不上身下是尘土黄沙,反正都和它一个色了,还在乎谁和谁呢?

    较于木羚的无奈呐喊,戌桉就显得淡定多了,此时的他颇有几分稳如老狗样,一根食指大小的凶虫肉生生叫他吃了半个燃木时。

    阿谷,阿谷在做啥?

    自是想着自救,身上还有一宝箱,不打开如何心安?

    只是六天,连条缝都还没撬开。

    学着木羚样,无力的躺下,这只能另谋出路。

    “要不要挖挖地底,试试?”戌桉提议道。

    在他的印象中是有地下水存在的,只是这无不是看运气。

    这不,阿谷瞬间明了他的意。

    “挖啥挖,浪费气力,这连一株植被都无,何况是地下水。”

    “即便有,也不是我等能挖到的。”

    木羚腾的一下做起,“那咋办?”

    “水可不多了。”

    “不知,今夜再看吧。”或许,今夜亦是明天,上天就给我打开一扇窗也说不定。

    阿谷如是想到,现今就连她自己也不敢肯定夜晚的那条路到底对不对,毕竟已走了四个晚上,除了更荒凉外别无二致了。

    不过也有好的方面,这两边的石壁彻底沙化,估摸一阵怪风袭来也不知还成不成谷。

    横穿石壁的事三人也不是没干过,可里面有一层“脊”,真正的岩石,使多大的力也破不开那种,无奈只能放弃。

    到今日,阿谷还记得那处石壁的样貌,生生被他们撸尖了一处,很是好看。

    对于凶虫的出现,都有所好奇,尝试追溯源头,看看它们是从何处钻来,可惜叫他们看了个寂寞。

    这帮子凶虫就好似凭空出现,如他们般从另一个地方传送到这来,也是一群迷失者。

    可怪就怪哉,白日的峡谷就余下他们三活人,分割成了两个世界。

    话是说,只走夜路,可白日的路他们也没少走,毕竟无人敢断言夜路一定是生之所在。

    左思右想,没个头绪,此时不做点什么等待他们的定是死亡。

    翻身爬起,此时已过了紫阳午时,两轮太阳分挂天边两际,温度也没来的上午的那般炽热,到是空气中很是干燥。

    忍一忍,出外边行走也不是问题。

    站在这沙壁前站了半晌,终是定了心,想来想去只有这处还未探查,只是工作量未免有些大。

    阿谷指着沙壁对二人道:“扒了这层沙石,我倒要看看这里面的‘脊’在昼夜交替时有何变化。”

    “不是看过了吗?”木羚不太想动,属实没多少气力。

    戌桉也是一脸的迷惑看向阿谷,说白了,这纯属吃力不讨好。

    “可不找出源头,难不成生生耗死在这?将来死都不知葬在何方?”

    说完,阿谷也不理会二人,她想活,她就要寻出路,她也不想死的这般憋屈。

    她也不是弱女子,气力还是有些的,见着效率缓慢,直接化作兽身,几翅膀下去,掀起满天黄沙,呛的,就连她自己也是不断的咳嗽。

    见着阿谷认了真,也不管阿谷是理智还是真疯了,两人对视一眼,都上前帮忙,也顾不上节约气力,几日的憋闷谁还不想发泄一番?

    何况将近六日的相处,多少积累下了战友情。

    疯一回,没什么大不了的。

    阿谷笑了,煽动起翅膀更加卖力。

    终是赶在昼夜交替前,清出了一块“脊”,打包好行李,一人手上拽着根凶虫肉干,大口吞咽。

    只这眼,不曾从“脊”上挪开,他们到真要瞧瞧这里到底有何神异。

    只听,戌桉报时道:“来了。”

    白日在逝去,夜幕在升起,从不是一瞬间就可完成的事儿。

    原本没啥变化的“脊”依旧没啥变化,盯了许久的两双大眼睛,顶不住酸痛,终想眨上一眨。

    咦,没变化!

    再一下,还是没什变化!

    末了有一阵了,木羚的耐心不足,看向身边的二位,率先疑惑开口:“你们……看见了?”

    阿谷没回答,意志力正专注的在“脊”上探查。

    至于戌桉,反应慢上半拍,隔了一阵,恍然惊醒,扭过头反问道:

    “啊!你看见了?”

    “我……”没啊!我是在问你俩。

    木羚心下是一阵的欲哭无泪,二人现在是你看我,我看你,脸上是写满了无知,最后还是将双目齐齐移向阿谷。

    不与阿谷眼眶对视,这点厉害他们还是知晓的。

    迟疑许久,还是木羚开口问:“阿谷,你看到了什么吗?”话语中是满满的小心翼翼。

    毕竟,真要论起来,三人中唯有阿谷最是在意。

    阿谷还是没有回话,她不愿意错过一丁点变化。

    时间缓缓流逝,直至夜幕完全染黑了整片天,阿谷突兀出声,“有东西!”

    本已昏昏越睡的二人瞬间惊醒,抄起身边武器,立马戒备的看向四周。

    也可以说他们的武器从没有离过手,包括阿谷。

    只是四下扫目,哪有活物,就连本能的危机感也未曾有。

    木羚本欲张口问道,只是眼不经意间扫过“脊”,逐渐瞪大,指着它,提醒道:“戌桉,你快看,我是不是眼花了?”

    怎么就一下浮现了呢?如天然雕刻般,一个个图纹字符,排列出现,犹如天铸而成。

    仅是看上一阵,木羚就脑壳疼,眼泛花,身体支撑不住的软倒下去。

    艰难的将视线挪移开来,这才好上些许。

    戌桉听了提示看过去,也不外如相同境遇,终末还是阿谷拉了一把,这才回了神。

    相较二人,阿谷同样不好受,面上是大滴大滴的汗液落下,脸部是抽搐的不成个人样。

    二人想把阿谷挪开,只是被阿谷直言拒绝,此刑她受了,就想弄明白出路在何方。

    索性字符浮现不过片刻,转瞬消失,就是触碰上去,也摸不着刻痕。

    仿佛刚刚只是他等幻觉。

    脑袋里针扎般的刺痛,二人疲乏无力的四肢,无不在提醒,刚刚那是真实发生过的事。

    阿谷也在字符消失的那一刹那晕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