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七二 斗兽场

爱吃骨头的骨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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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过半个燃木时,三人便来到城中最大的建筑之一——斗兽场。

    看了眼外边等候的沙奴和人类,对苜羊和琅叮嘱道:“就在外面等我,自己找个不显眼的地,不要惹事。”

    抬脚就要向着大门处走去,只是临走时递给了两人一样东西。

    阿谷的想法很简单,若真碰到麻烦,这东西还能保他们一命。

    踏入这斗兽场,阿谷同是心中忐忑,只面上不动声色。

    人很多,排着队,从低阶到高阶兽人战士均在其列,种族也有所不同。

    学着前边的人,交了两枚红圆当入场费,守门的两名大汉才放了行,路过其身旁,才惊觉守门的战士都是高阶。

    感觉到自身的渺小,收敛起身形,拢了拢头上的布,极是低调的走过。

    既是自保,也是不想沾惹麻烦。

    穿过拱形大门,里面是截然不同的另一片天地,观众的欢呼,兽人的怒吼,凶虫的咆哮如奔腾不息的浪涛般向着阿谷拍打而来。

    许久她才回了神,扬着头,四下张望,斗兽场呈圆形,观众席也是一阶向着上一阶逐渐加高,留出中间的地儿供人观赏。

    也就在靠近大门处,这里聚集了不少人,叫人看不见里面是做甚,只是耳旁不断响起,“某某出二十银圆……”

    “某某又出一金圆……卖谁谁胜……”

    好不热闹,听了好一阵,心中有了数的阿谷,也不在此处傻站,向着人群挤去。

    里边壮实的大汉又岂是吃素,他们都没轮到,怎会放阿谷这么名瘦小实力浅薄的低阶战士进来插队。

    阿谷这左挤右突下硬是没有挤入内环,也就堪堪瞧见个石桌角,不过多久就被排出人群外。

    没有秩序而言的地,都是靠实力说话。

    头上的灰布已然垂落,露出漆黑的发丝,抓了一把黑发,摸过头上热出的汗液。

    心中气闷,却又不得发泄,鼓起了双颊。

    眼睛顺着意志力向着周边扫过,很快发现另一处同是人群聚拢却比之此处人流渐少的地儿。

    听着嘈杂的声音,阿谷很是快速的捋清那处的信息。

    那边是个公告板,上面每天都会公布斗兽场的场次和上场人员,以供兽人战士们下注。

    当然在临近开场前,此处公盘会停止下注,直至一轮场次的结束才会重新开盘。

    阿谷站在外围,很想用意志力扫上一眼,无奈的是前边战士多,个个体型高大魁梧,等级都还不低,贸然使用意志力显然在找死。

    场中是两名凶虫的角斗,从杂乱的交谈声中,她知晓其中一方是某兽人养的斗宠。

    此时已临近尾声,一方的甲壳近乎破裂,露出里面柔嫩的虫肉,四肢无力的支撑着躯体,欲要再尝试一次搏杀。

    可是人都可预知,它即将死亡的事实。

    收回意志力,不能在等了!

    阿谷搓了搓掌心,无神的眼看向人群,这一刻露出了某种叫作坚定的信念。

    她可只交了上午的入场费,如不出意外,靠近紫阳午时,场中的人估摸都会被轰出去。

    花了两红圆,一无所获就是她的无能。

    况且留给阿谷的时间也并不多,固城而守,在红月夜下也不是那般易事。

    而周曾含糊地表示过,在守备力量不支时,城中的兽人战士随时都可能会被征召……

    而眼前来钱最快的地,就是这斗兽场的赌盘了。

    蓄势已足,就在冲出时,手腕被一只宽大厚实的手掌给牢牢锁住,阿谷身体前倾,却是使不上半点力。

    随之响起的还有沉闷中带着点戏谑的声音。

    “小子,我们可真有缘哦!又一次见面了。”

    也不用阿谷回话,这声音继续道:“自己惹了祸,道歉都道得不诚心,可谁叫我们缘分未尽,短短时间内,竟再一次相遇,但这里已不再是灵药街了……”

    话语收尾,隐含危险。

    她忍,忍……忍无可忍!!

    这磐石城是不是……只要是个人就能上前欺负她阿谷啊!她是那随意可揉捏,搓扁压平的货色吗?

    阿谷猛地回头,怒斥道:“你这人谁啊?我认识你吗?”

    使了劲,想要挣脱面前这人的束缚……可等级的压制如天堑的鸿沟,难以逾越。

    那人也不恼,相反因看清阿谷的面容,眼中闪过一丝惊艳,起了兴趣。

    “兽人战士中就没见过记性这般差的,用不用我帮你回忆回忆?或许会有些疼……”

    话未说完,按着阿谷的头就向着自己胸前压下,速度快的阿谷都还没品完话……额头就传出了明显的痛感。

    疼!疼!疼!

    疼得呲牙咧嘴,估摸额头已然红肿,自己对着石头撞也不会是这个样子。

    只是痛感还没消失,手腕一松,来不及窃喜的阿谷,就要运气拉开距离。

    可下一秒,阿谷的腰身就被那人锁住,如僵直的人偶任他随意摆布。

    “你这人真是不识好歹,一有放松就想逃走,眼下你想起我了吗?”

    粗糙的手掌在阿谷额头处好一阵揉搓,红印逐渐加深,痛意清楚的传入阿谷的感知,不得不急忙道:“大人,大人!我记起了!记起了!”

    “是我的不对,我给大人赔不是,真心的,诚心诚意……”

    面前的人打断了阿谷的求饶,也用势压的阿谷再也吐不出一个字,“你口头说的……我不信!你不是个实诚人。”

    他抬起头,看着逐渐安静下来的人群,其中不少人的眼都朝着这边瞟,眼中燃烧着炽热的八卦之火。

    可也无一人出手援助,管这闲事。

    不喜继续被人围观,男子一把把阿谷抗于肩上,迈着大长腿就向着外边走去。

    嘴上还道:“本想,遇见了打一顿出出气,奈何看顺了眼,还是名雌性……”

    “巧了,我正缺一名三姨太,就你了!”

    靠!靠靠靠!

    阿谷心头是十万头草泥马狂奔,这是蛮荒版强抢雌性吗?她要是此时能说话,一千句脏话可以不带重复的问候到他祖宗辈!

    她现在是瞧明白了,这是惹上了一名高级战士,当真是肠子都悔青了……

    今……咋的……就这般倒霉?

    和戌桉,木羚二人一起睡懒觉不好吗?乖乖的呆在同福楼不香吗?不作死不成吗?

    今咋就这般犯贱呢?

    就是自身的意志力也被困于意志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