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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兰心头一慌,忙跪在地上低头认错,“二少爷,奴婢……奴婢就是气头上随口胡说的。”
她虽做出了认错的模样,心中底气却很足,知道自己不会挨什么处罚,至多被训斥一两声是了。
毕竟二少爷如今可是向着大姑娘的,二姑娘算个什么东西。
他才不会替二姑娘出头。
丹菊屈膝行礼,脸上尤带着怒气。
她也知道沈玉堂不待见自家主子,于是赶在对方宽恕碧兰这一行人之前,先发制人开口道:“二少爷,这群人眼底没个上下尊卑,绝不能轻恕。”
“她们已经不是头一次不讲主子姑娘放在眼里了,先前姑娘叫她们做事,都还叫不动呢。”
沈玉堂神色没有太大的波澜。
他一双眼睛淡淡扫过在场的众人,最后将目光定格在了碧兰身上。
沈玉堂面无表情地道:“方才的事,我都看见了。”
碧兰先是一怔,随后不住地往地上磕头。
秋风卷起落叶吹在她身上,显得她凄凉无助又可怜。
她突然眼珠子微转,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般坠下,“二少爷,碧蓝姐姐说姑娘都使唤不动奴婢,可姑娘吩咐下来的从不是什么正经差事啊!”
“姑娘让奴婢找着机会就给大姑娘难堪,甚至让奴婢若瞧见大姑娘独自一人站在水边时,就将大姑娘推到水里去!”
“这样伤天害理的事,奴婢怎能去做!”
反正二姑娘这次就是因为妄图推大姑娘下水才被罚的。
依着二少爷如今对大姑娘的疼爱,只要搬出这件事,那被厌弃的人可指不定是谁呢!
“放你娘的屁!你少在这颠倒黑白!”丹菊狠狠呸了一声,险些被气得倒仰,拿起棍子就想要打人。
“二少爷救我!”碧兰身子发抖,直往沈玉堂身后躲,仿若一朵风中摇曳的小白花,无助极了。
碧兰本就生得漂亮清秀,此刻眼圈发红身子微抖,娇娇弱弱地跪在寒风中。
真真是十分楚楚动人。
她肩膀轻颤,看沈玉堂的眼神也是幽怨委屈,凄婉可怜,“二少爷,丹菊姐姐也是仗着有姑娘宠爱,一向不把我们这些不得脸的丫头当人看。当着您的面,她尚且如此嚣张,背地里是如何磋磨底下的人的可想而知!”
“奴婢方才也是气极了加上心里委屈才会回嘴,并非故意不分尊卑。”
她说着,便把袖子往上卷,露出一条白皙的胳膊。
只是胳膊中央赫然有一片青紫的掐痕,配上她那楚楚可怜的神情,便更显得凄惨了。
她声音细软娇媚,柔柔弱弱地哭泣,还扬了扬那条漂亮的藕臂,“您瞧,奴婢这手,就是丹菊姐姐掐的。”
“二少爷,您救救奴婢吧!奴婢在揽月馆待着,实在要活不下去了!”
碧兰一向是个心思活泛的人。
她先前看沈云絮得宠有本事,便想着去飞花馆。
眼下瞧见沈玉堂,她又动了攀高枝的心思。
毕竟做奴才伺候人,哪有做姨娘通房来得舒服?
好歹那也算半个主子。
她想的也简单。
只要眼下在沈玉堂面前有个楚楚可怜的好印象,凭她的容貌,飞上枝头不过是指日可待。
丹菊在一边瞪着眼睛,倒吸了一口冷气。
二少爷是男人。
还是个长得不错的男人。
碧兰也不是什么十一二岁的小姑娘了,她这么掀起衣裳,存的什么心思自然不言而喻。
丹菊实在是没见过这样不要脸丫头。
她一时之间都不知道是该气碧兰颠倒黑白。
还是该为对方不要脸的行径感到震惊。
沈玉堂眸中顿时涌出几分厌恶。
他侧身将视线避开,目光落到丹菊身上,俨然有些不悦,“你们就是这么管教底下人的?这么个不分尊卑惯会挑事的丫头,竟然放任她在姑娘院子里待了这么久!”
丹菊立刻跪下,低垂着眉眼,唇角却弯了弯,“奴婢知错。”
沈玉堂没理会,只是眼神愈发冰冷。
他突然想起沈清宜之前说的什么桃花劫……呸!那丫头胡说八道的,他在这听风就是雨干什么!
沈玉堂脸色越来越沉。
难怪自从云絮回来后,清宜越来越惹人厌烦。
她身边的都是些什么人啊!
大丫鬟不中用,小丫鬟不分尊卑只会嚼舌根便不说了,竟然还如此不知羞耻!
再放任这样的人待在揽月馆,他好好的妹妹还不知道会被教成什么样子!
原本沈玉堂对沈清宜的厌恶有九分,经此一事倒是消散了一二。
他打定主意,绝不会将此事轻轻揭过。
沈玉堂的视线落在丹菊身上,眸光森寒,吐出来的字更是冰冷无比,“将她拉下去打二十板子,去回了夫人,让她爹娘将她领出去。”
倘若只是不分尊卑,痛打一顿也就是了。
但这丫鬟心比天高不知廉耻,那便不能再在沈家待下去了。
碧兰完全傻了眼。
她脸色霎时惨白如纸,整个人瘫软在地上,衣衫沾到了小坑里的污水。
她不住地往地上磕头,要是就这么被赶出去,她以后还怎么有脸见人,“二少爷,奴婢知错了,求您饶了奴婢吧,奴婢以后定当尽心竭力伺候好姑娘——”
沈玉堂不为所动。
刚刚与碧兰沆瀣一气的那几个丫鬟,此刻瑟瑟发抖一句话也不敢说,拼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但沈玉堂是注定不会将此事轻轻揭过的。
这一群人有一个算一个,谁也跑不了。
沈玉堂冷眼瞧着这些人,“至于你们,各自去领二十板子。你们都嫌揽月馆不好,嫌扫地太冷,从此以后便去劈柴烧火,再别呆在揽月馆!”
至于去哪个院子劈柴烧火,等他回了母亲后,母亲自会有安排。
这下子哭着喊着求饶的人,可就不止碧兰一个了。
然而沈玉堂可不是一个面冷心软的人,他打定了主意,这群人再怎么哀求也无用。
处罚完这些犯错的奴才,他又将视线落在丹菊身上,“你懂尊卑会护主,原本应当赏,可你身为二等丫鬟,却不能辖制底下的人,这是无能。”
既然无能,那便是错了。
功过相抵,是以不赏不罚。
丹菊倒也不为自己辩驳,毕竟她的确未能治住这群小贱蹄子。
沈玉堂让她同样把这句话带给织春。
他这样一番连敲带打,又替沈清宜教训了不知高低的奴才,揽月馆一众人,心底不由得冒出了同一个疑问。
不是说……不是说二少爷厌恶自家姑娘至极,连自家姑娘的死活都懒得管吗?
这是不是消息有误?
沈玉堂回到自己院子之后,仍旧未曾消气,眉头还是拧着的。
他想起沈清宜让他赠她一百两银子时,那无比心酸的神情,终究是抬手扶额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他让底下的人准备了五百两银子,又挑了几个值钱的摆件。
想了想,还装了些上好的茶叶。
将这些收拾妥当后,他打发人叫了个婆子进来,“你将这些送去揽月馆,给二姑娘。”
那婆子以为自己耳背听错了,满脸惊诧地问:“送去哪儿?给谁?”
沈玉堂眉头皱得更深,“送去揽月馆,对了,你记得告诉她,拿了银子就好好做人,再胡乱生事我定然打断她的腿!”
他才不是替沈清宜出头。
他没那么闲。
他只是觉得沈清宜要是过得穷酸还被下人欺负,传了出去会丢沈家的脸!
他们沈家丢不起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