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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哥,消消气,要不我再给你唱一首?”黄钱对症下药道。
“别别,小老弟,老哥听你的便是!我这肚子可没东西排了。”柳如烟瞬间怂了,真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啊。
“快吃点东西!”黄钱边招呼边说,“老哥来南山县办什么事?”
“我想静静!”柳如烟停下筷子,情绪激动,眼里充满了无尽的忧伤。
“嘘!”山德风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众人都收声沉默起来!
“静静是谁?”黄钱打破寂静半开玩笑的问道。
“静静是我女儿!我找不到女儿了,我好想她!”柳如烟激动的道。
“老哥别着急,你女儿有什么特征,我们帮你找啊!”黄钱道。
“有什么特征?我想不起来了!都十几年了!”柳如烟道。
“啊?”众人面面相觑,都是疑惑不解。
“那你女儿今年多大了?”黄钱道。
“和你们年纪差不多。”柳如烟道。
“你女儿叫什么名字?”黄钱道。
“静静啊,小老弟何必明知故问?”柳如烟旋即又道:“我和她妈一起取的名字,她应该姓白,随了母姓。”
“老哥莫怪,审讯的正规流程嘛!”黄钱笑道。
“你拿我当犯人了?小老弟,你可不地道啊!”柳如烟嗔道。
“不审怎么破案?想不想找女儿了?”黄钱道,柳如烟点点头,“想就要听我的,我问你答。”
“那你随便问吧!”柳如烟深吸口气道。
“你女儿在什么地方丢的?”黄钱道。
“很远很远的地方,离这里有一千里多吧!”柳如烟道。
“那你怎么来南山县来找?是有什么线索吗?”黄钱道。
“几个月前,我打探到女儿的消息,据说在南山学院就读。于是我就赶过来,在南山学院暗中展开排查,后来干脆潜入资料室,大学,技校,高中都去过。终于查到两个人。”柳如烟喝杯茶润润嗓子,又接着道:“一个叫白静静,我见了长的奇丑无比,第一印象就不是我女儿,后来我根据资料上的地址去了她家,经过一场排查,确定不是我女儿。另一个叫白静,长的倒是还不错,我满怀希望,结果排查后还是徒劳无功,人家就是本地出生的无疑。”
黄钱又继续提问,柳如烟就如实回答。柳如烟的脑袋像是受过刺激有点乱,东一句西一句,完全没有逻辑性,黄钱把所得的信息碎片整理一下。
原来二十多年前,闯荡江湖的柳如烟与一个叫白莉的女人相遇,两人都是古武者,切磋技艺柳如烟技高一筹 ,两人不打不相识,从相识到相爱走到了一起。同居一年后,白莉生下一个女儿,本该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却因为比武切磋产生矛盾。这柳如烟是个钢铁直男,完全不懂得怜香惜玉,每次切磋都把白莉虐的遍体鳞伤。白莉受伤后自是不服,又勤加修炼,又切磋又被虐。终于有一天忍受不了打击,离家出走。柳如烟抱着女儿到处寻找,终于在一座大山下追踪到。白莉却躲着不出来,柳如烟想着自己一个大男人不会带孩子,孩子还是留给白莉合适,就把女儿放下,说了几句道别的话转身离去。过些了日子,柳如烟觉得白莉应该气消了,自己服个软,好一家团聚。结果再回头缘分已尽,一找就找了二十年。几个月前,柳如烟故地重游,在当年分手的大山意外得到消息,说大约二十年前看见有人捡了个孩子,后来寄养在尼姑庵。柳如烟去尼姑庵打听一番,确有其事,确实有个女孩子从小在这里长大,不过很不巧人不在,去着名的南山学院上学了,因为离得远,很少回来。柳如烟大喜,便不远千里兴冲冲的赶到南山学院展开排查。
黄钱一边思索,一边整理。
“说起来这次多亏了得道门呀,我排查的时候省了不少力气!”柳如烟突然感叹道。
“得道门?”黄钱几个都是一愣。
“是呀,得道门的人真的很友好,听说我要找女儿,帮我多方打听,真不知道什么样的门主才能培育出这么好的门人弟子,有机会一定要认识一下!”柳如烟不吝赞叹道。
“你们知道这件事吗?”黄钱问山德风、穆勇、柳诗诗,都摇头。
“老哥,实不相瞒我就是得道门的门主,我都不知道你这事,真的惭愧惭愧呀!”黄钱道。
“啊?买噶的!”柳如烟惊的外语都整出来了。
黄钱再重新把两个护法,一个圣女给柳如烟介绍一下。
“有趣!有趣!小老弟,你是我见过最有趣的人,不嫌弃的话咱俩拜个把子吧!”柳如烟语出惊人。
“这怎么会嫌弃,老哥也是有趣的人!”黄钱笑道。
当下两人在关公像前跪下,虔诚焚香先拜关公,起誓道:“我柳如烟,我黄钱,愿结为异姓兄弟,祸福与共,不离不弃,特此立誓,天地同鉴。”又相对八拜,黄钱再给柳如烟下拜,认下大哥,礼成。
杜根一咧嘴,这也行?我平时都拿关公当武财神拜,这两个家伙真是神交啊,速度忒快了吧!
众人重新落座,顿时多了一份亲切感。
“老哥,问了你那么多情况,其实我已经分析了个七七八八!”黄钱道。
“那你快说啊!别吊人胃口!”柳如烟催道。
“有烟没?我想抽几支!”黄钱忽道,黄钱平时也会抽,抽的不多,已有十几天没抽了,按理说没瘾的,今天突然想抽烟了。
“毛头小子!还犯烟瘾?谁有烟,快给他,别耽误正事!”柳如烟牢骚道。
“钱儿!给!我珍藏的,在学校天天偷吃两三支,还有半盒!”山德风把半盒香烟和一个打火机贡献出来。
黄钱一眼看到香烟,像是见到久别重逢的恋人。迅速抽出一支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慢慢的从鼻子嘴里冒出来。
“二弟快说,大哥等不及了!”柳如烟催道。
“莫急,我再总结总结,容我想想!”黄钱又思索起来!
柳如烟白了一眼,默不作声了。
“对对!是这样!”黄钱续上第二支道。
“啥样啊?”众人问。
“莫急!容我想想!”黄钱道。
众人一阵无语,柳如烟冷哼一声,又白了黄钱好几眼。
“哦!我知道了!”黄钱道,这时已经连抽了十几支烟。
“知道啥了?”众人问。
“莫急!容我再想想!”黄钱道。
切,众人一起给黄钱甩个脖子,扭过头去。柳如烟双拳紧握,双目圆睁,牙齿都在打颤,俨然已临近暴走边缘。
终于烟盒空了,思绪也跟着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