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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天宫。
李江河绕来绕去,可算是找到了那家元清阁,以及门口的摊位。
事实上,李江河是有点不相信李军说的,这里的东西是他们老李家祖传的。
因为他完全没印象,而且李江河的爷爷李善还活的好好的呢,真有这东西,也该是在爷爷手里。
但是李江河也想不明白,父亲让自己买这个,到底有什么意义。
尤其是直接在他卡里打了五千。
五千!
这接近李江河一个月生活费的四十倍了。
满脸问号的李江河找到了那家摊位。
这个不起眼的小摊位卖的挺杂。
有手串,也有吊坠,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小玩意。
李江河仔细看了看,实在无从分辨这些手串的价值。
“小哥,要买手串?”,摆摊的是一位有点油滑的中年人。
“嗯”,李江河点点头。
“有眼光”,大叔冲着他竖了下大拇指,“我祖上是前朝的贵族,这里面都是我们家祖传的宫里弄到的好东西。”
你这也是祖传?李江河腹诽了一句。
“怎么卖的?”
“不贵不贵,我这一串也就几百,这里一共七串,包圆的话,给2000就行。”
怎么不去抢钱?李江河又腹诽了一句,喝了口水,开始讲价。
磨了半天,最后以1600元价格成交,李江河算是完成了父亲的任务,这摊子的主人则庆幸坑到了愣头青。
皆大欢喜。
这时候一个声音从旁边传来。
“这吊坠怎么卖?,老板,麻烦你给我举起来看看”
李江河拿着小布兜把手串收拾起来,扭头看见一个神色温和的年轻人,正指着一个似乎是翡翠材质的吊坠询价。
常去逛古玩摊子的,基本不会自己拿着东西看。
万一被摊子主人做点手脚,东西一拿起来就坏,那就是上套了。
那个年轻人发现了李江河的目光,冲他微微一笑。
相逢既是有缘,笃信神秘学的武时清,释放了自己的善意。
李江河也回报以一个微笑,拿着布兜离开了。
时间还早,他准备再逛逛。
来了也是来了,不如再长长见识。
在朝天宫古玩市场算卦的还真多,尤其是那些外地游客,总是心痒痒地凑凑热闹。
李江河看了一会,发现有一家贴着“游方道士,远游至此”的摊位,人意外的火爆。
李江河好奇的看了一会,发现这卦主是先算过往,这一卦不收费,再算将来才收钱。
怪不得人多,实惠嘛。
李江河也加入了排队的队伍。
这时候刚才那个询价吊坠的年轻人正好也走了过来,就排在李江河后边。
“这位小哥,也喜欢古玩和神秘学?”,后面的年轻人先开了口,因为武时清是朝天宫常客,跟他年龄相仿的“淘宝人”还真不常见,这又正好排队算卦,他就偶然起了谈性。
“算不上喜欢,就是感觉挺有意思,不瞒你说,我这是第一次来”,李江河很诚恳。
“这样啊,没事来逛逛也不错,这行当有新人捡漏的说法”,武时清看着队伍还长,就跟李江河分享了一下逛古玩市场的经验。
“先算过往?”,道士戴一顶古冠,抬眼向李江河问道。
“好”,李江河点点头。
道士问了李江河的生日,掐指一会,又抬头看了看李江河的面相。
“嗯?”,道士皱起了眉头,“前几天你救过人?”
“啊?算是吧,救过落水的孩子”,李江河这下倒是惊奇,这也能看出来。
“古道热肠,贫道免费为你起一卦未来”,道士眼里也有惊色,伸手抓住李江河的手腕,又看了看他的手相。
站在李江河后边的武时清饶有兴趣地看着。
过了片刻,老道士摇摇头,“八字是少年家贫,中年得志,面相则是上富之相,手相有金紫之意,可再算八字,也成潜龙腾渊,贵星入命,我看不准了。”
李江河听的一愣一愣的。
“天机难测”,老道士意味深长地看着李江河:“你的命,我看不了”
“那也谢谢您”,李江河鞠了个躬,又转身跟武时清道了声再见,就离开了。
他不是很信这些东西,权当作一个插曲罢了。
武时清看了一眼李江河离去的背影,也走上前,让老道人起卦。
但是这时候老道人把自己的小旗一收,道了声歉。
今天,不算了!
.......
接下来的日子李江河继续食堂,教室,宿舍三点一线,
慢慢的,李江河见义勇为的热度也降了下来,他算是回归了正常生活。
这时候离期末考试已经不远了。
不论是对学霸还是对学渣来说,期末考试都是一场煎熬。
由于学霸复习的早,对成绩看得更重,可能煎熬还要更多一些。
在应大这个学霸扎堆的地方,这种煎熬,简直可以说是超级加倍。
有时候,这种煎熬不仅是在复习的时候,还是在出分的时候。
有的人趿拉着拖鞋,边抖腿边看书,每科复习两小时,成绩一出来,比一科复习两个周的考的还高,这才是真的让人无奈。
此种人物,可谓学神。
李江河有做学神的潜质,却没做学神的勇气,毕竟奖学金对他来说还是很重要,不容有失。
从李江河开始复习到最后考试,基本除了上课就是找空教室看书,他去图书馆总是忍不住拿本小说读读,现在索性就直接在教室里复习,这短时间里,只有一天是例外。
文学院的童舒窈要在应大成立一个话剧社,王云立硬拉着他去报名。
“不是我说,老王,怎么想人家童舒窈也不像是能看上你啊,咱就别挑战这高难度了”,李江河一脸哀怨,“再说,你拉着我也没用啊。”
童舒窈和阮湘并称这一届乃至整个应大的双姝,童舒窈身高一米七五,地道的北京大妞,家境又好,敢打她主意的没几个,谁也不愿意找一个比自己高,比自己富,甚至还比自己学习好的女朋友。
“这你就不懂了”,王云立伸直手拍了下李江河的头,“童舒窈自然我是追不上,而且我也不敢追啊,但是你想啊,话剧社,还能缺妹子嘛。”
“你知道什么是话剧嘛”,李江河把手搭在王云立肩上,没好气地问道。
“话剧嘛,不就跟电影差不多?就是不在荧幕里呗”,王云立拉着李江河,终于到了报名地点。
报名地点就是食堂外一张桌子,不过按理说,学生是不能随意在这里宣传的,也不知道童舒窈怎么申请了一个位置。
要成立社团也没那么容易,必须要有指导老师,还要有一定数量的社团成员,需要完整的规划和活动预估,总之,不是脑子一热就能成立的。
这时候不是饭点,食堂人不多,就算加上来这里报名参加话剧社的,人也是不多,主要是些男生。
这里面有多少是真热爱话剧,那可就不得而知了。
话剧在中国的流传其实很早,五四运动的时候就接近成熟了,那时候叫文明戏,但这么多年一直没普及成电影那样的全民爱好,不要说2000年,就是2020年,话剧相比于音乐剧之类,也是声名不显。
“哪有女生?”李江河小声说了一句,给了王云立一个脑瓜崩。
“大概是男女分开招?”,王云立也有点打退堂鼓,不过他还是摇摇头:“来都来了,报上再说,万一以后这个话剧社真弄起来了,咱们也是元老。”
来都来了,这句话的影响,堪比申公豹的道友请留步,总是让人难以拒绝。
“行吧,行吧”,李江河耸了耸肩,“大不了,以后不来呗。”
李江河把申请表领了回去,草草填完,让王云立送表的时候直接把他的捎上就行。
.......
当最后一门考试结束的时候,教学楼里响起了学生们的欢呼。
当天晚上,305宿舍再次聚首在校外烧烤摊。
今天几个人就喝的很克制了,像是郭策和陶卓然明天一早就得回家,区别在于陶卓然是父母来接,郭策是自己坐火车。
几个人理所应当的嘲笑了上次喝多了的王云立,肩并着肩回宿舍了。
这时候勤工俭学已经结束了,李江河正好也不用去擦桌子。
第二天一早,郭策就背着大包走了,九点的时候陶卓然的父母也把他接走了。剩下的几个人也都开始收拾东西。
李江河想起之前文院的老院长邀请自己再去他家坐坐,犹豫了一下。
李江河虽然还没进入社会,但有帮着父母卖早餐那几年的经历,他也不是个什么也不懂的愣头青。
老院长,那是一份关系,也是一种情谊。
但不管是情谊也好,关系也好,要真是不去坐坐,那也是断了。
一般的学生这时候就不好意思去了,多半给自己找个思家心切的借口就溜之大吉了,可李江河想了想,还是决定要去。
这也不止是为了所谓的关系,就像老院长看李江河特顺眼,李江河看老院长,也有一种对知识以及知识带来的特殊气度的亲近。
这大概就是看对眼了吧。
老院长家的路他还是记得的,随后买了几个苹果装在袋子里,就上门去了。
当老院长打开门看见李江河的时候,还是很高兴的。
他也没有孩子,上次在家里他就看李江河顺眼,有时候也想,自己要是有孙子也该这么大了。
但没有孙子他也不后悔,老伴比孙子重要,这个年轻时候念叨着“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读书人,老了也践行着年少时说的那句:“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不过,李江河在这里见到了一个没想到的人。
童舒窈。
在童舒窈迈着长腿进来的时候,李江河已经准备走了。
李江河认识童舒窈,但是童舒窈自然不认识李江河。
她是老院长的一个老同学的孙女,现在又在老院长手下读书,走动一下才是正常。
她有点奇怪的看着出现在这里的李江河,这时候老院长已经又拿出几本书塞给李江河,让他拿回去看。
这次是一些五四时候的日记体小说,像鲁迅的《狂人日记》,丁玲的《莎菲女士的日记》和庐隐的《丽石的日记》。
“好好看看,等你假期回来我可要考考你”,老院长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学文学也好,搞别的学术研究也好,都不是只有风花雪月,耐住性子坐冷板凳才是常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