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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朦胧胧之间,感到无比寒冷,穆狂没有睁眼,皱了皱眉,继续装作昏迷,他再不济也是个洗魂境,而且现在的状态很好,之前受的伤也没有了,本已寒暑不侵,可现在还是冻得瑟瑟发抖,绝对是有人用了什么水系的术法。
仔细回忆着昏迷之前的事,貌似是老头子救了自己,但是为什么现在这样?难道是恶作剧?
鬼牙剑出现在怀里,穆狂睁眼,入眼是一片白皑皑的雪地冰林,不由得一愣:“啥时候变冬天了?”
除了有些寒冷,倒也算得上一派祥和,穆狂稍稍放松了警惕,站起了身。
环顾四周,穆狂发现了躺在脚边的鏖和解天机,看样子两人似乎也被治疗了,不过仍然在昏迷。
转过身,穆狂看到了背后的一个巨石上的雪球,眼眶瞬间湿润了,但是下一刻眼泪就冻成了冰渣子。
有点无语地揉揉眼睛,这到底是有多冷?
几个箭步冲上前,绕到巨石之前,穆狂看到了熟悉的面孔,一个全身包裹在积雪中的老者。
“你醒了?”
熟悉的语调,但是更显苍老,原本花白的头发现在已经变成了纯白色,完全分不清哪里是雪哪里是头发。
有些哽咽,穆狂有很多东西向要说,但是不知道从何说起。
相顾无言,纠结了许久,穆狂终于说话:“那个,我很早就用通讯珠联系你了,可是在那里没用。”
“知道。”
简洁明了的两个字,穆狂知道解神风很伤心,但也无法去安慰。
又是一阵安静,只有耳边呼啸而过的风雪:“你见到她了吗?”
两行浊泪留下,很快也冻成了两行冰珠,解神风痛哭出声,手里死死的攥着一块骨片:“我本来会死的……”
听到这句话,看到解神风的表现,很容易知道发生了什么,穆狂出言安慰:“已经过去了。”
“你知道吗?她永远都不会再出现了,我宁愿她就让我这么死了,然后在我临死之前用她最后的力量和我说两句话,两百多年了!我忘了太多了,我甚至都记不清她说话的声音了,连她的容貌我都快要忘了!”
比以前更加苍老虚弱的解神风,不再哭了,但眼底流露出无尽的悲怆,穆狂与之对视感觉心里很不是滋味。
抓了抓心口,穆狂抬起了一直垂着的脑袋,四下张望想换个地方待着,打算让老者一个人静静。
但是刚仰头就看到一张鬼脸,解天机不知道何时醒来了,解神风和穆狂身边,已经哭而成了一个泪人,关键的是在这个滴水成冻的极寒之地,解天机淌下的满脸眼泪鼻涕都被冻住了,活脱脱一个鼻涕面具黏在脸上。
穆狂的脸开始扭曲,冷不丁看到这样子的解天机,他很想大笑,但是这浓厚的伤感氛围实在是不太适合,只好憋着,穆狂的脸不断抽搐,已然憋成了紫红色,连忙向后走去。
“哈哈哈哈!”穆狂刚回头迈步就听到豪爽的笑声,解神风也看到了解天机的鼻涕面具,笑得都快喘不上气了。
穆狂也忍不住笑了,往前几步,抓住解天机的面具就是一阵拉扯!
嘶!
鼻涕面具被穆狂硬生生扯了下来:“你要不要哭得这么伤心?”
解天机满脸通红,刚才被撕的那一下差点在他白嫩细滑的脸上撸掉一层皮。
解神风笑得眼泪都流了下来,空气中弥漫的感伤很快消失,穆狂终于有问问题的机会了。
“老头儿,这哪儿啊?”
“极北之地的凛冬原地,当时情况危急,我随便找了个传送的地方。”解神风脸色看起来好了很多。
解天机震惊:“四大凶地,极北的凛冬?”
很是讨厌解天机咋咋呼呼的说话方式,穆狂蹙眉,问道:“什么东西?”
“传言整个人类的领地,极北之地寒冷至极,积雪千万年不散,素有凛冬之称,而再往北面就是其寒冷的源泉,凛冬原地,乃是大凶之地,越往里越冰冷,到达深处,里面的寒意甚至可以冻结真力灵力,大能也只有望而却步。”
“是挺冷的。”穆狂搓了搓双手:“不过还有三个凶地是啥,不是说有四个吗?”
“南方的南离天火域,与凛冬原地相反,那里遍地是火,传闻上古有太阳坠落此地,同样是越往里面越凶险,可以熔化一切,焚毁一切!还有就是东边的断罪渊,但是由于里面宝贝多,所有修士趋之若鹜,大哥你也去过了,所以不用多说。”
穆狂很感兴趣:“那剩下一个在西边咯,那是什么?西天世界?”
“西边有荒海,也就是俗称的天涯海角,不见边际,有各种荒古巨兽,传说中全是八阶以上大凶,而且那个地方有诡异的东西,无法动用真力,只能使用肉体,所以同样没人闯过,没有人知道这四个地方后面是什么,所以这就是整个世界的边界。”
听着神话故事,恍惚间感觉回到了从前村里的老者给自己讲过的故事,曾几何时自己也想去看看这个世界的尽头,穆狂微笑:“以后有时间一定要去看看!”
穆狂同时感到不屑:“所以说你说的那么恐怖,我们不是还没有被冻死,这里没有你说的那么离谱嘛!这种骗孩子的神话故事还是别信比较好,都是吹牛。”
“可能不是深处吧。”解天机半信半疑。
闭目养神的解神风开口:“这里算得上是深处,虽说还不是太深,但也是很深的。”
对着解天机挤眉弄眼,穆狂很是得意:“我说的没错吧?”
一直没有动静的鏖突然站了起来,看了看四周,发现了自己这一群人待着的地方比其他地方的积雪薄得多:“有结界。”a
鏖伸出手,不断向前走,走到积雪变厚的地方,伸出了一根手指,眉头微皱,缩回了指头:“很冻!”
穆狂看着鏖直接被冻断的一截食指,不由得有点慌:“不用你说,我看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