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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浡然看着卢轻寒的背影,颓然懊恼地站在原地愣了许久。
“她只想跟我做普通朋友,我跟别人没什么两样,只要过界,就会被推开。还没开口表白,就被拒绝了。”
孟浡然强迫自己又回忆了一遍刚才的情形,终于逼着自己认清了现实,一种从未有过的挫败、失落和无可奈何带着一阵刺痛袭上了心头。
各种情绪交织的孟浡然,没有再追上去,也没有回自己宿舍,直接打车回了润清家园,在小区门口买了一箱酒,一个人坐在地板上喝到天亮。
卢轻寒慌乱地冲回宿舍,在大家询问的眼神中拿了衣服去洗澡,泪流满面地用沐浴露在腋下反复揉搓,洗了又洗。
洗完澡回来,已经熄灯了,只听周颖幽幽地说了一句:“暖暖,孟师兄真挺好的。”
卢轻寒听了心头一阵绞痛,眼泪再次止不住掉了下来,咬着嘴唇一声不吭地爬上了床,扑在枕头上低声啜泣,宿舍一下子安静下来。
卢轻寒哭了好一会,枕着洇湿的枕巾开始回想整个过程。
从孟浡然踏进宿舍开始,事情就失去了控制。卢轻寒能感觉到孟浡然想说什么,却被他先问的问题弄得头脑混乱,自己都不知道说了什么,再到后面因为自己的问题,推开孟浡然逃跑,把一切都弄得不可收拾。
卢轻寒此刻对自己的生理缺陷痛恨到了极致,绝望到极点,甚至想不顾一切冲回到孟浡然面前,向他解释推开他的真相,等人坐起来呆了一会,终于还是失去勇气,颓然地扑在枕头上继续无力地抽泣。
正难过时,手机叮地一声响起,打开看是孟浡然发的一条短信:“轻寒,刚才是我没控制住自己,对不起,希望没有给你造成困扰,以后不会这样了。”
算了,迟钝、胆小、还有生理缺陷的自己,本来就配不上那样一个美好阳光的男孩。
与其等有了更深的感情之后受伤,不如现在就认清现实。
今夜这样的阴差阳错,也许就是天意。
卢轻寒伤心地想,手指在手机上按了许久,最终也没能发出回复信息。
五一假期,除了卢轻寒和叶微淼,宿舍的其他姐妹都有出行计划,早晨都早早起来收拾行李走了。
卢轻寒晚上没睡好,被各种声音吵醒,有些头晕鼻塞——昨天运动完没有及时换衣服,又受了惊,没有意外地感冒了。
挣扎了两下,没起来,干脆又闭上眼睛迷迷糊糊昏睡过去,再次醒来是被叶微淼拍醒的。
叶微淼站在床边轻轻拍她:“暖暖,我给你带了早餐,你起来吃点。”
“我有点头疼,不太想吃,几点了?”卢轻寒有气无力地说。
叶微淼听她说话声音不对,忙问:“你生病了?快10点了,起来喝点粥,我给你找感冒药。”
卢轻寒终于挣扎着起床,草草洗漱完,穿着睡衣坐在桌子前,机械地把玉米粥一勺一勺地往嘴里送,又勉强吃了半个花卷,放下了勺子。
叶微淼一直坐在床头收拾自己的书架,看她吃完了,走近她坐下问:“昨天才出去一会,怎么搞成这样?她们都走了,你要跟我聊聊吗?”
卢轻寒听她提起昨晚的事,本来吃过饭稍微恢复点血色的脸,刷地一下又白了:“求别问,我不知道怎么说,你让我缓缓。”
叶微淼眉头微皱:“就算是表白,你愿意就答应,不愿意就拒绝,怎么会变成这个失魂落魄的样子?”
叶微淼还想继续说,却看见卢轻寒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只得住了口,拿了药给她:“好了好了,我不问了,感冒药在这,你吃两粒。”
卢轻寒见叶微淼终于放过了盘问,松了口气,在叶微淼的催促下把药吃了。
叶微淼觉得心里有点不踏实,之前她就觉得孟浡然和龚琳分手分得突然,但龚琳去日本以后,她们就很少联系了。
有一次好不容易有空聊了两句,她随意地问了一句:“琳姐,你怎么突然就把孟浡然甩了?”
龚琳却很平淡地说:“毕业就分手,不是很正常?我在日本要好几年,不如都放过彼此,各自安好。”
之后龚琳似乎更加忙碌,联系越来越少了,叶微淼却总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但这终究是别人的私事,自己无权过问。
但现在卢轻寒近在眼前,却远不如龚琳淡定,还伤心地病了,叶微淼不弄清楚总觉得不放心,想了想,叶微淼打开电脑给徐弦发QQ消息。
叶微淼:“徐师兄,你今天见过孟师兄吗?”
徐弦:“我在所里,这两天没见过他,怎么了?”
叶微淼:“昨天晚上,孟师兄到我们宿舍把暖暖找了出去,没过多久,暖暖就回来了,哭了一晚上,早起就病了,我问她怎么回事,她也不肯说。”
徐弦:“她没事吧?”
叶微淼:“我逼她起来喝了点粥,吃了药,现在好点了。感冒很快就能好,可我看她那失魂落魄的样子,一时半会怕是好不了。”
徐弦:“我给孟浡然打个电话,你好好照顾她。”
徐弦立刻拿起手机走到外面,打电话给孟浡然,手机响了好一会才被接起。
“在哪?”
“在家里。”
“润清嘉园?”
“嗯。”
“我过去找你。”
“好。”
半小时后,徐弦已经来到孟浡然家,看着满茶几空空的易拉罐和一屋子的烟味,皱了皱眉,把窗子都打开了。
孟浡然没想到徐弦这么快就到,一声不吭地找垃圾袋把垃圾都收拾了,去卫生间洗了把冷水脸出来。
“叶微淼说轻寒昨天在宿舍哭了一晚上,早起就病了,说是跟你有关,怎么回事?”徐弦单刀直入,直接开口问。
孟浡然发完短信,一直没有等到卢轻寒的回复,乍一听见徐弦说她哭了一晚上,还病了,心里猛地焦躁起来,没好气地说:“你这是兴师问罪来了?”
“不是,你们都是我的朋友,我只是关心你们。”徐弦平静地盯着孟浡然说。
孟浡然被徐弦盯得有些不自在,站起来去倒了两杯水,一杯放在徐弦面前,一杯自己一口气喝完,见徐弦依然平静地看着他,终于憋不住,一口气把前一天晚上的尴尬过程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