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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毕竟是你的娘家……”
景越跟叶家接触不多,所见的都是叶家巴结、谄媚的嘴脸。
“叶家的女孩们是待价而沽的货物,价高者得。叶家的男人,才是要拿来联姻的。”
叶清波澜不惊的回道,此一时彼一时。
以前她好歹是景侯府大少奶奶,叶家当然会捧着她,巴结她,讨好她。
等发现她不中用,没有利用价值后,就翻脸不认人了。
叶家发迹不过两三代,以前是祖祖辈辈在地里刨食。
叶老太爷年轻时候,不甘心就这么庸庸碌碌过一辈子。
他凭着三寸不烂之舌说动了爹娘,卖了他的姐妹,让他有钱拜师读书。
叶家不论男女,长得都挺好看的。
尝到了甜头的叶老太爷,为了能继续往上爬,就拿家里的女孩待价而沽。
让家里的男人们跟那些看脸的,对叶家有帮助人家的女孩回来。
“我堂姐就被卖了个好价钱,卖给诚老王爷做了他不知道第几房的小妾。”
说到这里,叶清认真的看着他,问道。
“要是你给我和离书,或许我也会跟着被卖给,不知道哪个老头子。你还给我和离书吗?”
景越也抬头,认真的看向她。
他们成亲都小一年了,但,这还是他第一次认真的去看叶清。
他也是第一次发现,他媳妇儿长得挺好看的。
五官精致漂亮,个头不高不矮,身材不胖不瘦,骨肉匀停,纤秾合度。
尤其最出彩的是她那双桃花眼,大大的,在看着他的时候,仿佛随时含了笑意,让人不知不觉就沉溺其中。
看着看着,他脸上的温度渐渐升高,耳朵尖也红了。
“那个,你要是跟着我,今后会很辛苦的。”
感觉自己脸上都能烧开水的景越,一下子从叶清脸上移开了视线。
他的小眼神飘啊飘的,左看右看,就是不敢在看她。
“我不怕吃苦,你是个好人,跟着你我放心。”
叶清敏锐的发现了,他红的简直要滴血的耳朵尖。
也忽的想起,原主留给她的记忆。
他们是成亲小一年了,但,两个人一直没有圆房。
景越是还带着点孩子气,原主是被景后妈拿捏住了。
好在景后妈安排的丫头们也没有起到作用,景后妈都给了她们爬床的机会。
无奈,景越不解风情,一个也没有收用。
不然,叶念穿越过来,面对的就是一院子的小妾通房了。
景后妈恨不能一下子就把景越的身体给掏空,可是安排了一院子的小妖精呢。
说开了以后,景越也就不再提什么和离书了。
叶清则跟他说了一声,再一次去打扰了老太爷。
景侯爷把景越的名字,从家谱上抹去了,也没有再安排人过来这边。
他们明天才走,晌午就没有吃好。
总不能一直饿着肚子,到明天早上吧。
从老太爷那里拿了鸡毛令箭,叶清就去了大厨房。
也没有让大厨房的婆子丫头动手,她自己挑拣着做了,一些能多放些时候,又好克化的食物。
连同两个人的晚饭,还有景越晚上要喝的药,也一并准备好了。
景越捏着鼻子把苦药灌进肚子里,就朝着叶清嚷嚷道:“苦,苦……”
叶清把两人的晚饭,一一端出来。
景越的是有利于他伤口恢复的,而她的则是喷喷香,荤素搭配均衡的。
“我要吃你的那份。”
景越吐着舌头,嚷嚷。
“你那是病号饭,我这份晚饭里有你不能吃的佐料。”
叶清打开了,他伸过来的手,并且往旁边挪了一下。
景越苦着脸吃完了晚饭,叶清把碗筷随手放好,打算明天拎到大厨房。
这一夜,两人早早就睡下了。
倒是景侯爷,气的半宿都没有睡着。
他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烙饼,把景后妈都吵醒了。
“侯爷,你要是担心景越,就别撵他出去了。”
景后妈在景侯爷面前,向来都是最贤惠、大度不过的模样。
“大不了,咱们多给孙洋,还有孙家一些赔偿。”
“那个孽障,不老老实实待在府里,还非要给我出去惹事。以前他惹的事,我还能摆平。可这一回不一样,他闯的祸太大,我根本摆不平。”
“要不是看在老太爷的面子上,孙洋还有孙家能活吃了他。我要是不把他撵出去,孙洋和孙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景侯爷恨恨的捶打着床,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你说,我总不能为了他一个,害了整个侯府吧。”
“侯爷,难道就这么撵他出去。他还小,你不担心吗?”
黑夜里,景后妈眼里的恶意,景侯爷就没有看到。
“他不小了,他都十八了。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都在军营里锻炼了好几年了。”
景侯爷恨恨说道:“不管他了,今后他是好是歹,我都不管了。”
景后妈的嘴角往上勾起,诡异又得意。
没了景越那个小贱种,景侯府就都是她儿子的了。
……
翌日,天刚蒙蒙亮,叶清就起来了。
她没有惊动熟睡的景越,拎着食盒去了大厨房,把早饭和药又提了回来。
粗鲁的推醒了还想睡到自然醒的景越,她先把那碗药捏着他的鼻子灌下去。
不等他抗议,她把他那份早饭往他面前一搁,命令道:“吃。”
景越顿时就偃旗息鼓了,摸了摸鼻子,乖乖吃起早饭。
老太爷派了的小厮,来的也挺早的。
几乎是他们刚放下筷子,两个小厮就过来了。
老太爷给他们派了两辆马车,叶清指了指地上放着的十来口箱笼,说是要带走的行李。
小厮先叫人把箱笼搬到后面的马车上,他二人则抬起了,还不能动弹的景越,去了前面那辆马车。
“你还要再看一眼景侯府吗?”
叶清上马车后,没有立即放下车帘,问趴在马车里,闷不吭声的景越道。
“不用了。”
景越把头一扭,闷声闷气的回道。
“走吧。”
叶清吩咐,放下了车帘。
也难怪景越心里不好受,主动被黑锅,又被撵出来,他都不怨恨。
但,在离开的时候,没有一个人出来送行,他心里就着实不好受了。
叶清没有他的伤春悲秋,她关心的是那场大火什么时候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