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叶子

再见不陌路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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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叶子的人生就如她的名字一般,可以像松叶一样四季常青,也可以像枫叶一样热烈似火,偶尔,也会像大部分花叶、树叶一样,在寒冬渐近的脚步中枯萎死亡。

    千万人有千万种人生,而千万种人生的形成不过在与个人选择罢了。

    小叶子正值少年,除了一般的是非对错,很多观念的形成都需要她在一定年龄经历后才能形成。她可以犯少年人的错误,可以有少年人的叛逆,更可以用少年人独特的思维方式去思考,但有些错误、有些叛逆、有些想法却是万万不能有的。

    ......

    小叶子在新班级待得很开心,这里不仅环境好,学业更是轻松许多。小叶子在教学中不仅学到了知识,还感受到了以往从未感受过的学习氛围,她从不敢想象,老师和学生可以如朋友般相处,她也第一次清晰地感觉到老师在引导他们学会自主思考,而不是一味地讲授,她喜欢这种感觉,并沉浸与这样的氛围中。

    小叶子在这里重新爱上了体育课。当她第一次将篮球高高抛弃,当她第一次将排球传向同学,当她第一次和老师一起跳跳绳,她就不由自主喜欢上了运动,体育课不在是她的噩梦,而是她最为享受的轻松时刻。

    ......

    那是五年前的一个下午,教室窗外阳光炙烤着大地,远处依稀可以看见点点树影。此时,小叶子正在教室里上体育课。

    小叶子作为学校里的新生,她是家里的小霸王,学校里的小怂包。小叶子怕的不是同学,而是老师。在小叶子心中,那样无所不知的人物,怎能不令人害怕呢?

    体育老师是个中年妇女,室外天气炎热,因此她让同学们在教室里玩击鼓传花,这是小叶子最讨厌的一个游戏,没有之一。

    这个游戏玩的就是一个心跳,从游戏开始之际,小叶子的心就砰砰跳动,生怕花落到自己手里。

    小叶子只会唱儿歌,她从未学过什么才艺,流行歌曲也未听过,她怕她输了,同学们会让她唱歌。

    小叶子听着讲台上一个个稚嫩的幼儿唱着情歌,台下同学们在一个个起哄点歌,她便知道,同学们是不会接受儿歌的。

    叶子姑娘十年如一日,她不喜欢听音乐,渐渐地也不喜欢追剧,更多的时间,她宁愿沉浸在一个个不切实际的童话里,但同龄人的世界,这些她不喜欢的东西却是必备的交流话题。

    怕什么来什么,击打声停止,花正好握在小叶子的手里,班级里那些调皮的小男孩儿一个个起哄,小叶子不得不假笑着走上讲台。

    面对全班人的注视,更别提老师就在她的身侧,小叶子的整颗心都在隐隐颤动,手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小叶子尽力忽视那些眼光,她控制着嗓音,讲了一个笑话。

    同学们喊着不行,要换一个,小叶子无法,出了一个谜底让同学们猜,结果很明显,没有通过。

    小叶子怕的声音都要抖了,她唱了新学的儿歌,在她听来无比动听的歌曲,却满足不了同学们的兴趣。

    小叶子看向老师,她觉得她表演的够多了,她想下去。老师一直在注视着她,开口让小叶子选择跳舞或是唱首歌,不要儿歌。

    小叶子很为难,她说了几个歌名问可不可以,无一例外的都是儿歌,老师否决了。小叶子低头目视着地板,小声道自己只会这些,老师说让她自己决定,要么一直表演节目,要么一直在讲台上站着。

    那天,小叶子整整站了一节课,顶着全班同学的目光,盯了一节课的地板。

    小叶子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同样的年龄,其他人会唱那样难的歌,会比她成熟。

    小小的孩子接受了一节课嘲笑、同情的目光,课后接受了那样多的嘲讽,心里涌起的是怕家长知道后的恐惧,其他老师知道后的厌恶,同时,还有对学校、对老师同学的淡淡厌恶。

    ......

    五年后的现在,小叶子与以往彻底断开了联系,这个新环境就像她新生的人生一样,她或许会得到些什么,也或许会失去些什么,但叶子姑娘始终感谢父亲当时的转学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