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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起身后看向她,并没有叫皇后起身,便接着说道:“她与恒儿早就情投意合,朕已然知晓,还打算赐婚与他二人。她定也与你说了。接着唐宋从你这出了宫,在街上便遇见了刺客袭击,想必你肯定也知道了。朕且问你,此事与你是否有关系?”
皇后立即回道:“陛下切莫冤枉臣妾啊,臣妾是知道了她与恒儿的事,唐小姐跟我说陛下不日就要赐婚,臣妾就已经打消这番念头,怎么可能光天化日之下派人刺杀唐小姐呢?”说完便要哭了起来。
皇帝从她跟前走过,怒道“有没有你心里清楚,朕今天来这,如此问你,也是因为朕查出了一些证据。朕希望与你无关,这些年朕没有亏待过你,更是早早把铭儿封为太子,你们母子二人也切勿因此就不把朕放在眼里了。”
“臣妾不敢,这些年臣妾心里一直感恩于陛下,一直教导铭儿尊敬陛下,铭儿更是认真做事,从未有半点含糊,还望陛下明察,”皇后跪着爬到皇上跟前,哭着说道。
“你心里能如此想就好,朕相信你也不敢如此胆大妄为,但是朕确实查出了些证据指向皇宫。这皇宫除了朕以外,和唐宋有所关联的只有你了,所以朕才会怀疑到你,故而来问问你。”皇帝弯腰扶起皇后,又面色温和的对她说道。
“臣妾明白,陛下有所怀疑臣妾理解,但是真的不是臣妾所为,还望陛下明察。”
“好了,别再哭了。朕知道,这么些年你陪着朕也是经历了诸多风雨,我们之间也是一直亲密无间,朕心里是不相信你会做出这种事的。如今不是你做的便好。”皇帝摸着皇后的手,又替皇后擦拭了眼角。
皇后急忙躲开,声道不敢劳烦陛下。
皇帝揽住她,道:“这有什么劳烦不劳烦,以前朕也没少给你擦拭眼泪,你这些年还是如此好哭,一点样子没变,别再哭了,朕心疼。”
皇后破涕为笑,“陛下还记得臣妾以前的样子呢,如今年纪大了,倒是又让陛下笑话了。”
“这有什么可笑话的,朕一直认为我们俩的感情坚如磐石。以后你只要一直在朕身边,朕也会一直爱护你的,”皇帝笑道。
皇后应声道:“臣妾定不负陛下所望,会一直专心侍奉陛下。”
皇帝又安抚了片刻,俩人又说起些从前的往事,似是刚才的怒不可遏,声嘶力竭没有发生过一样,只教人觉得惊异。
又呆了一小会,皇帝便走了,皇后把他送出殿门,一直呆到皇帝背影消失不见为止。
丫鬟走了过来,就看见皇后微笑了起来,眼睛通红,似是真的愉悦但是却有种说不出的诡异。丫鬟见如此也不敢出声打扰,皇后又兀自站了会,转身走进大殿。
皇后进殿后,坐在铜镜前,看向旁边的丫鬟,说道:“梅香,你看本宫的妆容是不是花了?怎么感觉脸如此难看?”
丫鬟急忙回道:“妆容还在,而且娘娘是奴婢见过最漂亮的女人了,娘娘莫要如此说。”
皇后闻言,似是极为满意,但是面色陡然间变得狰狞,瞬间就把铜镜,首饰打翻在地,似是还不过瘾,起身又把梳妆台打翻,旁边的瓷器花瓶也未能幸免,全部被打碎。丫鬟见此,急忙跪下,说道:“娘娘息怒,切不可气坏了身体。”
皇后没回应她,兀自低声说道:“打一棍子再给颗糖,这么多年你还是这种手段,真的以为我跟那个贱人一样无知吗?呵呵。。。想要警告我,还做出一副情深意切的模样,你也不觉得恶心。”
丫鬟还在跪着,听见皇后的话她也不敢吱声,她跟着皇后有些年头了,也很少见她这幅失态的模样。皇后在外一直是一种云淡风轻的模样,只有她知道,这都是表面,她害人的时候也是如此,让人看了更加不寒而栗罢了。
现在,定是与皇帝有关,她可不敢触了皇后的霉头,这些年死的丫鬟也不知凡几。想至此,她更是跪在那一声不吭,等待皇后发完怒收拾残局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