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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我不能来?”权墨踩着沉稳而优雅的步伐,缓缓走了进去,目光凌厉地盯着楼奕沉,仿若带着狂风骤雨,令人不寒而栗。
楼奕沉心下一惊,忙露出一抹淡淡笑意,“怎么会?阿墨和苏苏的到来,真是让我喜不自胜。”
他深沉的目光扫向在做的每一个领导,最终落到李主任头上,早就知道他与权墨关系这么好了,却没想到连这种闷声发大财的机会也阻挡不了么?
“怎么?楼总忽然宴请几位,这是有何用意?”权墨拉着米苏直接坐在椅子上,眸色锐利,直直射向楼奕沉,仿佛能将他一眼看穿。
两人昔日不是没有过对决,在为了米苏的对视当中,权墨永远霸气而冷酷,但此刻他似乎多了几分显而易见的愤怒,为何愤怒?
楼奕沉微微垂下眼眸,还有什么好辩驳的?
他索性抬起头,目光犀利地回视着权墨,“阿墨,你该知道我们楼氏的工地遭遇到了什么?这种情况下我还能怎么做?请几位领导吃吃饭,也不过是希望大家能将这件事暂时不要对外说出去,否则我们企业哪儿还能生存下去?”
权墨阴鸷的眼眸冷冷地直射向他,犹如犀利的鹰隼一般,仿佛能将楼奕沉一眼看穿。
他双手撑在桌面,唇角微扬,露出一抹冷笑,“楼总这话倒是让我听不明白了,你们楼氏的工地遭遇了什么?”
他浓黑的俊眉微微扬起,冷冽而霸道的气息,仿佛在无声无息之间蔓延开来,众人仿佛能感觉到包厢内的温度降到冰点,寒彻入骨。
楼奕沉浑身一怔,当然不可能相信权墨什么都不清楚,索性不与他兜圈子,只微微扬起讥诮的眉,似笑非笑地反问,“阿墨不知道么?我们工地上死了人。”
“可你们也该知道了,死者在临死以前可是患有肝癌晚期的,谁那么无聊在肝癌晚期了还跑来工地上干活?这分明是有人想害我。”楼奕沉一拳砸在桌子上,面对着权墨,他始终坚信他不敢真正对自己怎么样。
对于楼奕沉而言,他没见到权墨对他有任何动作,这就说明他在心里其实还是忌惮着那个东西的,只要是如此那就够了。
因此,面对权墨时比起面对李主任等人还要容易很多。
“那也是你咎由自取,为什么那么多工地,这个人不去其他工地,偏偏到你那儿?”米苏微微扬了扬眉,清冽的眼眸似笑非笑地盯着他。
楼奕沉顿时沉了脸,目光阴郁地盯着米苏。
之前还觉得美好的女人,在这个时候才觉得究竟有多厌恶,尤其是她那似笑非笑的模样,着实令人恨之入骨。
楼奕沉微微垂下眼睑,果然是她,除了她在权墨耳边挑拨离间,权墨怎么会让皇天集团撤出与楼氏集团的合作?
楼奕沉当然不会蠢到现在就发火,毕竟权墨就在这里,他当然是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愤怒,意有所指地盯着权墨,只无奈地叹息一声,“苏苏说得不错,这人为什么要要我这里来呢?”
楼奕沉这是怀疑权墨,他怀疑是权墨安排人进了工地,对他们楼氏集团有所图谋。
权墨拧起眉头,黑眸深深地盯着楼奕沉,语气森冷,“面对记者们的时候,楼总不也说是一场意外?”
是的,当时不少报社得到消息,称楼氏集团的公司出了事,记者们蜂拥而至将楼氏集团大楼围得水泄不通。楼奕沉离开公司时,多少记者对他进行采访,提出的问题尖酸刻薄。
好在楼奕沉提前一步得知这个消息,公关部门也立即作出反应,称工地上的确有一名工作人员从三楼坠落,但并无人员伤亡。
而更有趣的是,楼奕沉甚至于安排了人假扮伤患在医院内躺着,他去见陈东辉之前还故意带着几个人去见过伤患,因此这件事才算是在今天平息。
楼奕沉甚至于来不及表扬公关部门的及时反映,立刻又赶往了这家餐厅,希望能够将李主任等人的嘴堵上。
毕竟,那个肝癌晚期的死者已经没了亲人,死了也就死了,实在是不值得一提,百姓人不用知道那么多,一旦这个“伤患”伤势好了,可以下地离开,也就很快会消失在公众面前,从此不会有人再提。
对于楼市集团来说,这件人命官司也就摆脱了,他们再和有关部门协商协商,工地立刻就会恢复施工。
楼奕沉早就将这一切都想好了,却没想到权墨会横插一岗,不由深深地怀疑那个人就是权墨安排的。
“危机公关,阿墨不会不明白。”楼奕沉拧着眉头,目光锐利地回视着权墨犀利的寒眸,一阵恍然,印象中的权墨似乎并不爱使用阴谋诡计,他的出身及身份让他根本不屑于使用阴谋。
莫非是他猜错了,这件事不是权墨所为?
若不是权墨……
楼奕沉猛然转过身看向米苏,只见米苏眼中浓浓的幸灾乐祸,任凭她怎么隐藏都隐藏不了,这倒是让人觉得心惊。
他究竟做了什么让米苏对他恨之入骨?
来不及细想,楼奕沉只能叹息一声,“阿墨,我希望你能理解,若这个消息真的传了出去,我们楼氏集团就彻底毁了。”
权墨目光深深地盯着他,不做任何反应。
他拧着眉头,猛地走近权墨耳畔,轻声说道,“阿墨不会以为我没有备份吧?你看我敢于这么说,难道仅仅是因为我们楼氏集团的缘故么?”
权墨浑身一僵,微微眯起危险的黑眸,目光锐利地盯着他,楼奕沉一脸得意的笑倒是让权墨真的相信他的确有备份了。
一时之间,权墨沉默了下来。
米苏微微蹙着眉头,楼奕沉究竟对权墨说了什么,为什么权墨立刻换了态度?
哪怕他没有说一句话,但米苏已经察觉到他此刻的变化,比起之前的冷酷无情,此时他似乎有些无奈。
无奈?
米苏清冽的眼眸猛地看向楼奕沉,这个男人究竟是抓住了权墨什么把柄?为什么能够屡屡让权墨改变对他的一切看法?
米苏心有不甘,楼奕沉这么心狠手辣,就应该趁着这个机会将他的真实面目暴露出来。
只可惜,最后还是不了了之。
“好,我可以代替他们答应你不宣扬此事。”权墨眸色深深地盯着楼奕沉,语气冷凝,在楼奕沉得意洋洋和众人错愕的表情中,冷冷地道,“但仅此而已,出了这道门后,你们楼氏工地上的事被传了出去,那就和我无关。”
说完,权墨目光锐利地扫向李主任几人,随后气势汹汹地走了出去。
米苏惊讶地看着他的背影,回过头冷冽地盯着楼奕沉,冷哼一声,转身追了出去。
两人出了餐厅,米苏一把抓住权墨的手,气恼地说,“阿墨,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楼奕沉究竟对你说了什么?让你立刻改变了态度?”
两人置身于市内最豪华别致的餐厅之外是一个河岸,面对着一条平静无波的大河,河对岸是高耸入云的标志性建筑,漂亮的灯带将街道上照得透亮。
微风顺着河面吹来,吹动着米苏散落的长发,她一脸失望地看着权墨,“在我心中的阿墨,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他从来不应该向恶势力屈服,可为什么?你现在会屈服于楼奕沉那样的人渣?为什么?”
权墨眸色深邃地望着米苏,浓黑的眸子透着让人看不懂的神情,米苏忽然觉得自己对他一点都不了解。
她等了许久,都等不到权墨的一个解释,不由狠狠咬着下唇,似哭非哭地自嘲,“我以为自己够了解你,却原来什么都不了解。从一开始,我认识你以来,你明明那么厌恶楼奕沉,却始终任由楼氏集团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
权墨眸色深深地盯着她愤怒的表情,依旧不发一言,面色平静的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
米苏暗自失望,缓缓收回视线,唇角扬起一抹无奈的笑,“是啊,你究竟在想什么从来不告诉我,只任由我猜测,我当然不会知道你和楼奕沉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楼奕沉是用什么作为威胁么?你有什么苦可以对我说啊。”
权墨依旧是那副平静的模样,黝黑的眸子静静地盯着她,不带丝毫感情,仿佛她就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人,而不是他的女友。
米苏失望地垂下眼眸,轻轻点了点头,“好,你不说,我也不想去猜,但是你今天这种行为对得起你的良心么,阿墨?”
她猛然抬起眼眸,目光锐利地盯着权墨,权墨安静地看着她,缓缓张口,声音沙哑而沉重,“我心里有数。”
然后呢?
她等着他接下去的话,可权墨再次三缄其口,令米苏失望透顶。
“好吧,你心里有数。”米苏冷笑一声,狠狠剜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权墨目光沉静无波地盯着米苏怒气冲冲的背影,墨黑的眼眸缓缓露出凝重而哀伤的神情,若他说了出来,眼前这个女人的背影是不是会变得更加决绝?
他不敢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