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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墨两人一现身,立刻吸引了林奇的注意,他脚下微微一顿,立刻朝着两人的后背开了一枪,却并未打中。
“发现他们了。”安安听到枪声,立刻跑了过来,盯着权墨和米苏的身影拿起了手枪。
但权墨却狡猾地拉着米苏进了一旁的拐角,他微微探着头朝外面看去,只一眼就能将外面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
米苏站在他身旁,透着外面并不明亮的光线,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权墨眼中浓浓的痛苦,不由轻轻咬了咬下唇,猛地朝外露出半个身子,动作迅速而利落地朝着林奇开了一枪,正中林奇心脏不远处。
枪声迅速响了起来,却是安安他们发现了林奇身中一枪倒在地上后立刻朝着米苏开枪,权墨拉着米苏迅速朝着一旁躲去,漆黑的眸子溢满愤怒和伤痛,“你疯了?”
这一句你疯了,并不是指米苏开枪打了林奇,而是只米苏竟然将本该是他要承担的负担抢了过去,甚至差点将自己暴露在其他人面前。
米苏抬头看了权墨一眼,来不及解释,连忙扶着权墨就往旁边躲去,刘老大已经和十几个人冲了进来,眼看着他们就要跑了过来。
安安低头看了浑身浴血的林奇,狠狠一咬牙,看来今天晚上已经没有办法再杀了权墨和米苏了。
可,他们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就看刚才米苏朝着林奇下手的狠劲也不难看出林奇根本不可能是警方派来的卧底。
“撤,赶紧将林奇送去检查。”安安立刻安排众人撤离。
谁也不敢再有所耽搁,他们抬着林奇迅速离开,却并不知道身后的刘老大他们故意慢了几步,看着他们离开。
“首长,您受伤了。”众人清理现场时,有人发现了权墨受了伤。
“嗯。”权墨点了点头,却似乎没有一点痛苦一般,反而是看向刘老大,“怎么样了?”
刘老大点了点头,语气冷冽,“已经做好了准备。”
米苏看着两人像是打哑谜一般,也没仔细询问,只焦急地看着权墨的伤口,权墨将事情都安排好了以后,整个人才放松地靠在米苏身上,任由米苏将自己扶着离开。
给他们两人准备的车早已准备好了,米苏扶着权墨离开后,司机立刻开着车前往了小白的诊所。
小白早已经在诊所外等着,米苏自上了车以后就已经给小白打了电话,见了面第一眼,小白就无语地说道,“为什么我每次看到你们两,不是这个受伤就是那个出事?”
“谁让你这里是诊所?”米苏轻轻扬了扬眉,动作迅速地配合着小白工作,看得出来她对诊所内的一切并不陌生,哪怕离开了有一段时间了。
小白嘴角抽了抽,两人迅速套上衣裳开始为权墨取子弹、清理伤口,直到小白将那颗子弹放在灯光下仔细照了照,语气冷漠地说道,“这和上一次暗杀阿墨的那颗子弹一模一样。”
米苏为权墨包扎好伤口后,立刻从小白手中将子弹拿了过去,微微蹙起了眉头。
“楼奕沉这个案子这么久了,什么时候才算是个头啊?”小白无奈地伸了个懒腰,抬头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不由打了个哈欠,“都过了一个多小时了啊,我要去睡觉去了,你自己看着他别发烧了啊。”
米苏头都不回,只轻轻应了一声。
直到小白出了屋子,米苏才坐在床前看着权墨冷峻又略显苍白的脸色,眼泪差一点落了下来,今晚似乎一切都那么顺利,可只有真正经历过的人才会觉得有多么可怕。
她轻轻地抚摸着权墨的脸颊,只觉得这样毫无生气的权墨看上去让人心痛。
权墨的心也一样很痛吧?
林奇,作为他的表弟,作为他们的卧底,这一次却被他们自己人开了一枪,那究竟该多么难受?
看似冷酷的权墨,其实非常重情义,看到林奇中了那一枪是不是也觉得心痛?
相对于权墨受伤的枪伤,他心里恐怕更加伤心难过吧?
米苏守在权墨身旁,渐渐地有些支撑不住,缓缓地闭上双眼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米苏浑身打了个哆嗦,猛地从睡梦中惊醒,抬头一看权墨一脸异样的红,她就知道权墨这是发烧了。
米苏拧着眉头,脚下动作却没有一丝迟疑,立刻出了房间准备好了退烧的吊瓶,给权墨打了点滴。
她抹了抹权墨的额头,依旧很烫,甚至于还隐约有些汗水,她转眼又开始为权墨擦着身子,直到碰到了权墨的衣服口袋,一条项链掉了出来,发出清脆的响声。
她低头一看,捡起来仔细一看,疑惑地蹙着眉头道,“这不是思阳的项链么?”
米苏从小是看着陈思阳长大的,陈东辉在陈思阳很小的时候就给了他这一条项链,所以她对这条项链特别熟悉。
“咦?思阳都已经出国了啊,怎么会在阿墨这儿?”米苏拧着眉头,非常疑惑地自言自语。
她将项链拿在手心,转身想给权墨继续擦一擦,却见权墨已经醒了过来,一双黑亮的眼眸正静静地凝视着她。
她立刻露出一抹笑容,激动地说道,“阿墨,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焦急地为权墨检查了一遍伤口,又看了看各项数据,确定没有任何问题,她才狠狠松了一口气。
“项链是陈思阳的?”权墨目光温柔地看着她略显疲惫的面容,声音非常轻缓。
米苏举起左手的项链,疑惑地看向他,“你是说这一条么?”
权墨点了点头,目光带着让人看不懂的复杂。
“是啊,是陈思阳的,他从小……哦,我曾经见到过他戴在脖子上,怎么?是你捡到的么?”米苏差一点说漏了嘴,慌忙改口。
她小心翼翼地看了看权墨的面容,只见权墨露出一脸若有所思,心里不由有些紧张,刚才自己似乎也没有说出什么要不得的话来吧?
“不是陈思阳的。”权墨黑眸闪过复杂的情绪,静静地看着她,声音低沉沙哑,“这是我从楼奕沉老家的那个宅子里拿到的。”
“什么意思?”米苏瞠大眼眸,略显震惊地看向他,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去了……曲明村?”
“是。”权墨应了一声,目光紧紧捕捉着米苏脸上每一个表情,异常认真地说道,“他家有位老婆婆,告诉我这条项链是她母亲临终前给他留下来的,说是他亲生父亲留给他母亲的。”
米苏低下头看着这条项链,不可置信地看向权墨,略微苍白的唇瓣轻轻颤抖着,“若……若果真如此,是不是说,是不是说楼奕沉的父亲是陈东辉,是不是说楼奕沉是陈思阳同父异母的哥哥?”
若果真如此,那是不是说米盛天根本和楼奕沉毫无关系,米盛天根本就是因为楼奕沉的揣测才无辜牵扯到这其中的?而米盛天其实最无辜了。
米苏浑身不住地颤抖着,是了,是了,米盛天认识陈东辉的时候非常早了,投资曲明村的公路时,陈东辉也在其中。
所以,米盛天是无辜的,所以楼奕沉这么多年来恨错了人。就因为他这样可笑的恨意,害死了他们米家所有人。
多么讽刺的一件事?
米苏简直不知道该做什么,她慌忙低下头去掩去眼中的泪水和恨意。
权墨视线一直落在她身上,见到她这种模样,立刻从床上起来,不顾将手中的针头拔掉了,一把将米苏搂入怀中,“苏苏,你别难过。”
米苏将头深深地埋进他宽阔而炙热的胸膛,双手紧紧搂住他宽厚的腰,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苏苏,你该知道,楼奕沉为什么要害米盛天一家的原因了吧?”权墨硬下心肠,猛地用双手捧着她的小脸,一脸认真而严肃地问道。
米苏浑身一怔,双眸透亮,逼迫着自己回视着权墨,狠狠咬牙道,“是,我已经知道了。”
“楼奕沉以为米盛天是自己的父亲,所以想要报仇,却不知道他的亲生父亲其实是陈东辉。”权墨深邃的黑眸静静地凝视着米苏那张几近崩溃的容颜,语气非常强硬,“而你曾经说过,你认识那个米苏,你和那个米苏是非常要好的朋友,所以你一定要打起精神。”
米苏眼眸缓缓瞠大,她静静地看着权墨冷峻又镇定的俊脸,终于在他那双异常平静的眼眸之中找回了理智,她轻声说道,“是的,我要打起精神来,我们还要查清楚楼奕沉所有的犯罪证据,我们还要将他绳之于法。”
她说话的语速越来越快,声音越来越强硬,语气越来越坚定,那张娇俏的小脸上透着浓浓的坚定和自信。
权墨脸上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正要继续说什么,却被米苏猛地一把推回到床上,还未来得及反应,米苏已经重新将吊瓶给他扎上了。“你还生病着,谁让你起来的?”
权墨哭笑不得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