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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倒是好推脱的很。”老国公夫人冷冷一哼:“凡事事出必有因果,老夫人简简单单的一句如我所见便可推脱过责?当真是以为我李国公府无人了不成?”
不得不说,老国公夫人虽年龄已大,可毕竟出身显贵,经历不凡,便是老了,浑身气度皆是非同寻常。
她眼眸一一扫过在场众人,目光突然停在卫紫媛的身上,不待老夫人继续说,她突然伸手一指卫紫媛,厉声道:“你!”又斜睨了一眼老夫人:“既然老夫人不了解情况,那你们是姐妹,平日里往来多,那便你来说说罢,你可知你大姐姐的脸是怎么回事儿?”
她一直观察着这些人,先前不管是卫紫嫣针对,还是后来的事情的发展,多数都是因为这个少女,别看她静静的,似是毫不起眼,可老国公夫的目光何其老辣?观人入微?潜意识下,她就觉得此事儿定跟她脱不了关系。
被突然点名,卫紫媛一点儿都不慌不乱,如此的气度看在老国公夫人的眼里,便更加肯定了她自己的猜测,若是真跟这个少女有关,她定饶不了她,敢将她们李国公府不放在眼里,与他们李国公府作对的人,都该死!
卫均德见老国公夫人突然把目标对准卫紫媛,生怕她说漏了嘴,忙就要开口,却被老夫人一扯袖子,卫均德不解,转头看向老夫人,却见的老夫人对他淡淡的摇了摇头。
众人的目光一下子都放在卫紫媛的身上,她却没事儿人似得微微一笑,过了一会儿,这才不紧不慢的开口:“老国公夫人怕是说笑了罢,这个事儿,连祖母和父亲都不知情,我又能如何得知?”
“你不知情?”老国公夫人冷哼一声,斜眼看着卫紫媛,“你若是不知情,那为何先前嫣儿独独针对于你?还是说,你知道这个事儿,可就是不愿说?难道你是想与我李国公府为敌?”
老国公夫人如此的疾言厉色,还搬出李国公府来,在场的众人都不禁微微皱眉,老国公夫人的意思,多少都有点儿屈打成招的意思了。
卫紫媛却是微微一笑,表情颇为无辜加无奈,道:“我确实不知情,至于大姐姐为何要针对与我,这个我也不知道,老国公夫人要想知道,那您还是问问大姐姐罢!”说罢话音一转:“而这些事儿,就正如老国公夫人你所说的,事出必有因果,就算事情变成现在这样,那也只能说,是大姐姐种下什么样的因,这才得到什么样的果罢了!”
谁人不明白这话的意思?卫紫嫣这是自作自受!
众人听罢,都只差击掌叫好了,卫紫媛这一口说的,可真是漂亮,不仅没有中了老国公夫人的计,还反将一军,可以说是间接的就打了她一个耳掴子。
卫紫媛嘴角微微勾起,可偏偏看着老国公夫人的表情还特无辜的那种,心里不屑,老国公夫人完全就是一个权势之人,无论什么,都能扯上天了去,便是卫紫嫣这事儿她都能搬出李国公府,不过对于卫紫媛来说,也无所谓,李国公府,她是迟早要得罪的,早一点儿得罪和晚一点儿得罪没什么大的区别。
更何况,她可没忘,上次就因李氏和卫紫嫣的缘故,她就已经和现任的国公夫人杠上了,只是没想到,那个现任的国公夫人倒是沉得住气,到现在都还未有何动作。
老国公夫人哪曾受过这种气?
不声不响的被人反击一掌,而且还是一个她从来都不曾放在心上的黄毛丫头?
老国公夫人向来心高气傲,在她的字典里,她就是王,其他所有的一切,都应在她的掌控之内,可是她却是没想到,卫紫媛根本就没把她放在眼里,连李国公府都不在乎。
“好你个伶牙俐齿!”老国公夫人怒极反笑:“难不成你就不怕承受李国公府的怒火?!”她现在完全被卫紫媛一个小丫头不在乎冲撞了她的怒气之中,已经忘了,她此刻没在李国公府,而是在丞相府!
卫紫媛闻言,似是害怕的向后退了一点儿,不动声色就到了老夫人身边儿,接下来就不该她来了,她安静的退下看戏就好。
老夫人和大夫人把卫紫媛往身后一推,便遮挡住了老国公夫人快要杀人的目光,卫紫媛嘴角微勾,看向老国公夫人,似笑非笑,可偏偏这看在老国公夫人的眼中,便成了****.裸的讽刺和挑衅。
“你这个小杂种!老身必不会放过你的!”老国公夫人怒极,什么都不管,她向来在李国公府横着走惯了的,再加上人老了,多少都会有点儿糊涂。
“咳咳!我……”她说的太急了,不由带发了老咳嗽病。
“国公夫人”身后的李国公府丫鬟婆子见状,纷纷吓了一大跳,忙就上前扶着老国公夫人,给她顺着背。
老国公夫人还是不依,她指着卫紫媛:“丞相,老身今天说什么也要将这个目无尊长的小杂种给教训一顿,你赶快给老身把她交出来!”
她这气势,跟上门撒泼打滚儿的泼妇没什么两样。
老夫人和卫均德等人脸色纷纷难看至极,卫紫媛眼珠儿滴溜溜儿的一转,一双玛瑙般幽暗的眸子泛着幽幽光亮,她状似无奈,上前一步,嘴中还无奈的道:“老国公夫人,紫媛不知道我是什么地方惹你不快了,可若您因此就给我安置一个目无尊长的罪名,紫媛可是不敢当,既如此,紫媛也只有出来,任您处置了,只是……”
她略微一顿,而后继续道:“只是,在场还有各位皇子和公主,这么多人在此,您便是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我父亲的面儿上,您也不能骂紫媛小杂种吧?你这样,将我置于何地?若就是如此也就罢了,可父亲、母亲和祖母都还在这儿呢,您又将他们的颜面置于何地?”
卫紫媛这看似一番由衷心言,却是将整个在场的气氛推到另一个高潮,这下可不仅仅只是一件儿打闹的小事儿,而是关乎于丞相府和李国公府两家的颜面儿问题了。
老国公夫人认为丞相府不给李国公府的面子,更加不把她放在眼里,已是震怒,而此刻经卫紫媛一说,便是李国公府更加的瞧不起丞相府,不把丞相府放在眼里了。
尽管这是事实,可被人如此挑了出来,老夫人和卫均德再是和颜悦色,也是少不了在此翻脸了。
老国公夫人微微挑眉,只道这卫紫媛还看的颇为透彻,知道李国公府不好惹,怎的?知道怕了?她在心里洋洋得意,却全然不知,一场破灭,正在悄悄儿的接近整个李国公府。
卫均德扫了在场的长阳均等人一眼,他们或是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们内斗,或是皱眉,垂头不语,这令卫均德更加觉得自己的面子都丢到了姥姥家。
当下脸色越发难看,语气带着一股压抑的愤怒:“老国公夫人,晚辈敬你是长辈,这才未曾有过多的言语,可您此刻,当真是以为我这个丞相府没人,怕了你李国公府不成?!”老国公夫人不顾两家交好,既已撕破脸皮,自也没了继续恭维的需要。
老夫人却是没了那般的怒了,她身为一国公主,虽然是灭了国的,可好歹浑身的气度教养总是在哪儿的,她可不像老国公夫人那般,能被别人几言几语的就挑拨的找不着北了,那是没脑子的人才会做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