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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说八道个什么啊!我都没见过赵寒晓,我看上人家什么啊!”二叔听他媳妇吵吵完,简直一个头两个大。
“你没见过?她年前回来的,这都出正月了!”
“我一直也没去大哥那啊!”
“那可不一定,没准你在大街上见过呢!”
“没有啊!行了,你不爱去问就不去问吧!我就那么一说,你竟整那些有的没的!让人听到笑话不笑话?”
“好了!我等没什么事了去看看!”
二婶说完出屋干活去了,二叔却有点魂不守舍了。
“好好的人怎么会丢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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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二婶下午就去了吴桐桐家。等到晚上,亲眼看见吴桐桐把昏迷不醒,脸懂得发紫的赵寒晓从坟地抱了回来。后来又被吴桐桐委婉地赶出来后,进了自己家门就又嚷嚷了起来:
“大哥家这桐桐,要不是被迷了心智,我名字都倒着写!”
“又怎么了?”二叔正蹲在地上磨刀。
“我被赶出来了!”
“谁呀?赶你嘎哈?”
“你大侄子桐桐呗!我不过出个主意,立马就说,天晚了,二婶你回家吧!那不就是撵我吗?”
“你出啥主意了?赵寒晓还没找到吗?”二叔停下磨刀的动作,奇怪地问。
“找到了!在坟地里抱回来的!都不省人事了!”
“啊!”咣当一声,二叔的刀落在了地上。
“艾玛!你吓我一跳,刀怎么没拿住?”
“怎么会不省人事?现在还没醒过来吗?”二叔顾不上捡刀,站起来急切地问。
“你这么担心干啥?”
“别废话!人醒过来没啊?”二叔忽然嗷一嗓子喊出来了。
“呜哇!”二叔家老二才四岁,听爸爸忽然大喊一声,当时就吓哭了。
“要死了!你喊什么啊?!人醒没醒过来,跟你有什么关系?早上我看你就不对劲!我看你就是有猫腻!你说你到底是不是看上赵寒晓了?别又跟我说你没见过!没见过为啥这么担心?”二婶一边上炕哄着孩子,一边也冲着二叔喊到。
“唉!”二叔长叹一声,又蹲在地上抱起了脑袋。那样子跟十年前一个样。
“哎呦!看把你愁的!我是真没看出来啊!你竟然还是个花花公子!一直以为你老实呢,原来是没遇到年轻漂亮的!看来这天煞孤星真是妖精,会勾搭人!”
“爸,妈!你俩吵吵啥呢?谁是妖精?”二叔的9岁的大儿子在外面玩回来了。
“咱能不能不胡说八道?孩子都听着呢!也都懂事了!”二叔见儿子回来了,语气平缓了说到。
“那个赵寒晓不知道为啥一大早就跑她爸妈坟地那去了,在那呆一天。桐桐抱回来的时候就不省人事了。我看那脸都青紫青紫的,准招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就说找老王大娘看看,然后桐桐就说二婶你回家吧!我走的时候人还没醒!”
二婶见大儿子回来了,也把说话声压了压,用眼睛撇着二叔没好气地说到。
“那,那是冻得吧。”二叔哆哆嗦嗦的问道。
“我看就是鬼上身了!”
二婶的话犹如当头一棒,打得二叔整个人都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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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再无话语,半夜的时候,二婶却被二叔的喊叫声惊醒了。
“大半夜的发什么神经?”
二婶起身给身边的孩子盖了盖被,借着屋外的月光,看见二叔紧闭着双眼,皱着眉,满头大汗,还在喊着:“不是我!不是我!我不是故意的!”
“哎!老二!吴大龙!”
二婶知道了他是在说梦话,拽着他的手,喊了喊。不一会儿二叔安静了下来。
“这咋还做了噩梦了?”二婶嘟囔着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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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二婶接到吴桐桐妈妈的电话后,急三火四的就往出跑了。
“这又是怎么了?着急忙慌的!”二叔在院子里问到。
“找老王大娘去!赵寒晓好像魔怔了!你看好孩子!”
“啊!怎么魔怔了?”二叔吓得一哆嗦,可二婶已经骑着电动车飞出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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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叔一直心神不宁,他好想过去看看。可他愣是没敢踏出家门半步。直到二婶再次回来,进了门一副胆战心惊的样子说到:
“哎呀妈呀!吓死我了!这人算是完了!”
“怎么完了?”二叔忙问到。
“魂都没了!老王大娘说三魂七魄都没了,就是个活死人了!”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那丫头眼睛都不眨!一动不动,一句话不说!谁喊她都听不到!大嫂说早上醒来就那样!大夫看了都不知道咋回事。说可能是受刺激!桐桐就说赵寒晓是昨天听到大嫂说她是天煞孤星,才会受刺激去坟地的!那个桐桐也疯了,摔了香碗,都要打人了!把老王大娘都吓坏了,赶紧让我送她回家了。我看桐桐也完蛋了!”
“天煞孤星!天煞孤星!当初就不让你乱说,你非不听!到底出事了吧!”二叔站在地上跺着脚转圈圈,像极了热锅上的蚂蚁。
“我可没当着赵寒晓的面说过!我只是好心提醒大嫂!谁知道她说给赵寒晓听了!”
“什么好心!你不说,大嫂能知道这事吗?”
“哎呀!又不是就我一个人说过!我也是十年前听你们村的人说的!我没当赵寒晓面说,她魔怔了,和我有什么关系!再说就算桐桐喜欢她,也还没过门,你急啥?跟你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赵寒晓她爸妈就是我害死的!”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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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了,二叔到底没忍住,喊了出来。抱着孩子的二婶傻了。
“怪不得你昨天半夜做噩梦说胡话。”二婶听完二叔的诉说才明白过来。
“十年了!我以为这事算彻底过去了呢!没想到赵寒晓回来了!”
“我记得村里人说赵寒晓家出事就在我们结婚前一个月,那个时候正是媒人带我上你家相亲,吴大龙你可真行啊!”
“唉!”
“你让一个小丫头十年不知道父母怎么死的,一直被说成是天煞孤星!现在被逼魔怔了!你说当初要是结婚后,你被查出来,坐牢了,你让我怎么办?你心可真狠!”
“我对不住你!也对不住赵家!我这就去给赵寒晓下跪请罪,然后去自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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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二婶声声扎心的谴责下,二叔终于下了决心。本来以为可以逃得过去,却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今天这样。他无法再忍受因为良心的谴责而终日难安,也无法忍受噩梦的折磨。
“啊!你不能去!你去了,万一会坐牢,你让我和两个孩子怎么办?”二婶吓得急忙拉住二叔。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如果坐牢了,想离婚也行!家里什么都归你!”
“你说的是什么话啊!你不管我,还能不管孩子了!也不管你爸妈了?”
“十年前就是顾及这些才没跟警察说实话!我被折磨了十年!真不是我故意的!真是小孩子往牛身上扔鞭炮,牛毛了,才撞到人的!不对,牛根本就没撞到人!我也是听到警车声,跟过去才知道出事了的!”
“你这么说谁会相信啊!”
“十年前,我妈就这么说。现在我不管这些了,天地良心,爱信不信!”二叔一把挣脱二婶就往出走了。
“哎呀!你回来!”二婶见孩子又吓哭了,连忙把孩子抱起来,送到邻居家里说让帮看一会儿,就追二叔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