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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出乎罗非意料的和谈过后,噬骨氏族的势力被彻底拔除。而虎人们也被压制在卡拉什隘口以东,一步不得出。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为了能截杀沃克,罗非强行用神兵的辐射封锁伤口并加速愈合,结果就是可怜的星辰大酋长只好在病床上躺了一个月,以进行一次彻底的治疗。
“啊啊啊啊!轻点你个臭婆娘!一会儿伤口不过血啦!”
兰佐尔听得此言,手上的力量又加了几分。
“让你嘚瑟,明明可以格挡住的招式非要跟人以伤换伤,嫌你能耐是不是?”抬手一个圣疗术,但德莱尼圣骑士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中断能量的供应,而是保留了圣光与伤口的连接。顺着圣疗术的光辉,一丝丝淡蓝色的晶莹能量顺着能量通道进入了床旁桌子上的一小块无色水晶。
直到水晶颜色变成晶莹的淡蓝色,兰佐尔才解除自己研发的“圣疗术-能量抽取版”。罗非也从刺骨钻心的疼痛中缓过劲来,开口回答着兰佐尔的问题。
“哈哈,你不懂,这叫男人的浪漫。”
兰佐尔收拾着病房,一听这话,嘴角抽动两下。“呵,那你有本事别来求我啊!高尔考克他们不也挺擅长抽取能量的吗?”
罗非活动下手腕,除了微微的疼痛外,受伤的手臂已经没有大碍。
“你又不是不知道魔瘾,要是用奥术抽取的话,等这手好了,我也该成无奥术活不下去的瘾君子了。暗影?对不起,我晚上还不想做那些逼真度九成九的噩梦。”
“哼,我很怀疑奥术和暗影是不是真的能影响到你这具……奇怪的身体。”
罗非摇摇头,穿好自己的靴子和上衣后开口回答道:“事实上,如果可以的话我连圣光都不想接触,至少是……这种的。”
兰佐尔当然能听懂罗非言语中透露出的那股不信任感。转过头来,暴躁蹄妹用难得的平静语气说道:“我们绕不开他们。”
“我知道,已知的几种超凡力量都面临着这个问题。元素还好说,因为祈求的是元素本身而不是某个具体的超凡存在,这种拦截的现象还不是那么不可接受。可是,哎。”
前世玩游戏的时候,罗非就发现了这个问题:凡是被引诱堕落或者“升格”的家伙五成施法单位,四成九半施法单位(圣骑士、盗贼)。究其原因,还是所谓的超凡力量始终都绕不开大佬们:研究奥术?贼容易跟泰坦谈心;研究暗影?上古之神了解一下(艾泽拉斯);研究圣光?纳鲁在指引着你;研究邪能?呵呵,恭喜你,你被燃烧军团录取了。
“纳鲁不会害我们的。”“到了祂们那个地步,害我们,或者不害我们,不是由祂们决定的。”
“纳鲁指引我们逃出了阿古斯。”“祂也可能指引你们把我们都杀光。”
“你自己都说了那个军团在虎视眈眈!纳鲁怎么可能会……”“你承认了。”
火药味越来越浓的对话戛然而止,罗非站起来,直视着圣骑士的双眼。
圣光能量不断涌动,兰佐尔与主角对视五秒后,低下了自己的头。
“你自己早就想过这一点,而且你早已给出答案了,不是吗?”
圣光,作为一种唯心能量,最大的特点就是当你不再相信你自己的时候,就会离你而去。既然兰佐尔已经明白罗非的意思还没有失去圣光的眷顾,意味着她早已经考虑过类似的事情,并且给出明确答案后仍然没有失去圣光的信仰。
“你说的对,呵,对啊,这儿又不是主教议会厅。”被他人说穿心事,再加上之前先知给自己的任务,兰佐尔索性不再隐瞒下去。
“我,是圣骑士中的异类。”
这,是兰佐尔故事的开场白。
“我是逃离阿古斯之后的第一批新生儿,那个时候正是圣光信仰最为鼎盛的时期。由于法师的星界研究和暗影研究极其有可能引起燃烧军团的注意,再加上纳鲁帮助我们逃离了阿古斯,德莱尼人本就不弱的圣光信仰再次得到大幅度增强。不管你信不信,德莱尼差一点就加入了光铸者军团。”
“光铸者?”罗非没想到这个狂热集团竟然早在德莱尼逃难时期就已经形成,看来表面上一片祥和的德莱尼内部也有不少糟心事儿啊。
“呵,纳鲁们打不过燃烧军团,祂们将原因归结于他们缺乏大量的中低层战力,所以建立了个光铸者军团。真是不知道他们的脑子,啊,这话不能说。那位一只手就可以捏爆整个纳鲁族群,我真的无法理解他们把自己失败的原因归结于缺乏中低层战力的理由。”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这种事情不应该是……”
“不应该是维纶先知来告诉你吗?为什么我一个普普通通的圣骑士会知道这么多秘密?我可是个长生种,只要我想研究我想查的,就没有我研究不明白查不明白的东西好嘛。”
星辰大酋长一脸不信的表情看着兰佐尔,德莱尼圣骑士无视了坐在自己对面兽人的眼神,继续讲述着自己的故事。
“我跟你说过的吧,成为一个圣骑士不是出于自己本心。事实上我的第一个专业是奥术学院能量塑型学和能量哲学的,所以在研究圣光的时候,我尝试着用其他的思路进行研究。”
“单纯的能量?”“对,单纯的能量,无关引导,无关纳鲁的叨逼叨,无关信仰。只是用研究奥术的思路去研究圣光的运用,然后……我成为了一个无信仰的圣光使用者。”
“无信仰吗?说真的,如果放在其他地方,你一定不会活过第二天的早上。”
“是啊,事实上如果德莱尼的领导人是一个纯粹信仰者的话,我的下场也会很惨。不过幸运的是,德莱尼的领导者,是维纶大先知。”
“他淡然接受了我的出现,哦,顺带说一句,我不是第一个无信仰圣光使用者,第一个其实是……”
“是维纶先知。”拿起床头的裂蹄牛奶,罗非抿了一口,低头量了量碗中的分量,又颇为不舍地放下了补给中的特供品。
“看来两位先知聊的很深刻嘛。”
“哎西,那个老狐狸,真的是……”无头无尾的一句话,结束了罗非和兰佐尔之间的这次交流。
下城区,城区巡逻队队长的办公室。
说是办公室,其实就是个简陋到极点的小房间罢了。三十几平的空间里,除了放下张与其说是办公桌不如说是饭桌的小桌子和没有靠背的椅子以外,就只剩下了从头到脚一张不到一米八的小床。
此时,一位老人眯缝着眼睛,翻阅着手中的报告。
哦,对了,不要以为下城区的巡逻队多么清廉才导致办公室如此狭小,只是队长用拨下来的钱出去吃喝玩乐罢了。
格林敲了敲脆弱的木门,办公室外狭窄的走廊根本不容许库尔克添加两个值守的护卫,索性就都派出去执行任务去了。
“老师,这是昨天送上来的下城区户籍的整理表格。”
老祭司瞅都不瞅,抬手就是一记圣光烈焰点燃了格林手中那堪称重要的文字材料。“下城区那帮王八犊子的工作……啊呸,他们工作吗?这份文档是不是还是我带着人普查时候的记录啊,然后在那记录原稿上填个三笔五笔就当新一年的人口报表。”
“呃,他们恐怕不止得改三五笔,毕竟当初您做的报告太细了。他们想要改一次得改个二十多笔呢。”说完一个不那么好笑的笑话之后,格林没有任何可惜的扔下即将燃尽的灰烬,看来我们的高级祭司也知道自己手里的报表水分有多大。
“直说吧,什么情况?”“侠客团正在从下城区向外转移人口?”
“转移?不是买卖?”“如果是买卖的话我就不用特地跑这一趟了。”
库尔克从祭司服中掏出简易封装的炎火草汁,看得格林皱起了眉头。“老师,虽然黄麻有成瘾性,但对身体的刺激性可比您手里那玩意儿好多了。”
“难道你碰黄麻了?”“呵,我还不想让您打死,只是……您的肺实在是……”
麻利的灌下兴奋剂,库尔克清清嗓子,冲着自己的爱徒一边摆手一边说道:“好了,别浪费时间在这种细枝末节上了。转移人口?具体说说。”
“是,根据便衣们的走访得知,最近在下城区,侠客团们组织了部分青壮,经过简单的军事化训练后开始执行往斯提克斯送女人小孩的任务。为了避免引发恐慌,侠客团和藏卷人一起用宣传、亲笔信甚至是传信用的埃匹希斯水晶来向其他人证明那些鸦人没有变成流浪者或者更糟糕的,奴隶。”
“看来斯提克斯的流浪者们还愿意承认下城区贫民的同胞身份。”“是啊,下城区的人们除了会飞以外,和那群流浪者又有什么区别呢?”
“知道人口的最后流向吗?”“好像是跟着最近插手塔纳安的兽人势力补给队前往了德莱尼人的城市。”
爪尖轻点桌面,库尔克沉默着,连带着格林也不敢自作主张地离开。
下到下城区这一个月来,侠客团的行为一桩桩一件件都落在库尔克的眼里:一边在惩戒那些为非作歹的上位者,另一边又没有为了争取下位者的人心而纵容普通人的罪行;审判别人的同时也用更加严苛的规矩限制着自己人;在行侠仗义之前首先解决了普通平民的饥饿问题,至少现在下城区的人们可以一天吃上两顿饱饭;侠客团的规模始终没有大幅度扩张,所有可以使用侠客团名号的武装团体都接受过严格的训练和堪称残忍的监督;所谓的侠义也不是宽泛的概念,而是由藏卷人们编写汇总的,类似于法律的东西……
“格林,动用下你的关系,我想见见侠客团的话事人。”
听闻自己老师如此说,一抹喜色从格林脸上一闪而过。不过仅仅眨眼功夫,高阶祭司已经收敛起自己内心的情绪,低头称是。
当天夜里,太阳鸦之家。
“您好,欢迎来到我们的基地。”坐在老祭司面前的鸦人伸出自己粗壮的右臂,手臂上稀疏的羽毛证明他是一个失去飞行能力的斯提克斯流浪者。
库尔克以疑惑的眼神看了看对方伸出的手,随后开口问道:“虽然这么问肯定不太礼貌,但你的手,是天生的还是后天的?”
“天生骨骼畸形,比一般的鸦人骨骼粗壮了些。后来干脆就朝力量型的路线发展了。哦,对了,先自我介绍一下,代号擎天,真名保密。”
“祭司议会主教级祭司,库尔克。”同样伸出自己的右手,羽毛光鲜的鸦人有些生疏的完成了对鸦人来说非常新奇的握手礼。(由于手的结构问题,握手礼是侠客团在罗非建议下推广的新式礼仪,以便与过去的鸦人礼仪区分。)
“那么,库尔克先生,你来找我们这群江湖之人,是有什么麻烦吗?”
“别说的好像你们还接黑活一样,我先问个问题,伪王……泰罗克怎么样了?他……魂飞魄散了吗?”
擎天脸上表情不变,仍是那副嘴角含着微笑的样子开口说道:“不,在兽人的帮助下,伟大的利爪之王已经恢复了理智。”
“彻底摆脱塞泰诅咒?!难道那个兽人真的能拿出来这种级别的方法吗?”
擎天明显级别很高,这种程度的消息对他来说自然不在话下。“呵,刚刚,您说的是一个问题。”
“好吧,你们想要什么?”
“嗯,让我想想。”擎天敲敲自己的下颌,提出了自己,或者说泰罗克的要求。
“鲁克玛之息,是真的吗?”
“是真的。”
“好吧,利爪之王的塞泰诅咒没有解除,只是用特殊方法缓解了暗影侵蚀症状而已,没有除根。”
“谢谢。”老鸦人拄着自己的祭司杖,起身打算离开。
“您难道只是来问泰罗克大人的灵魂健康吗?”
“当我出现在这里的时候,你就知道该怎么做了,不是吗?”
等库尔克的身影要是在夜晚的黑暗之时,擎天转身,看向身后的毒医说道:
“你都听到了。从现在开始,他们在明,我们在暗。先把下城区的塞泰克教团,拔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