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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夜如此的优美,寂静如画一般。
可天隐客却带着神伤之色,躺在屋顶上看着星空半月。
吹雪已经离开七个多月,到现在也没有任何的消息;天隐客每天都会去一躺万花楼,几乎都是同一个时间到万花楼,然后在同一间房间里、坐在同一张椅子上,弹着同样的曲子《吹雪》。
这也成为了万花楼的亮点之一,许多多情才子都会两两相聚在万花楼里外聆听着,这犹如天籁之音般的琴声;同样也吸引了不少大家闺秀,但仅仅是坐在轿子里,每天固定这个时辰佯装经过,而停留,听君一曲动心弦。
经过打听后,方知道原来弹这曲子的人,竟然是一名锦衣卫千户,许多琴艺大家都纷纷前来听这京城一绝,更在万花楼对面摆下数十桌子和竖琴,这些人一起分享琴声,尝试弹奏,更互补不足,虽然时间长了都研究出这个曲子,可是却无法达到天籁之音的境界。
随着琴声停止后,两名锦衣卫就会出来驱散人群,他们就是王成和陈龙;接着在万花楼走出了两名带面具的锦衣卫,其中一个手脚更带着锁链,已经是副千户的林世豪。
另一个,自然就是天隐客;自从曹卓离开后,天隐客也让王成打了个面具给自己。
至于曹卓,却在赶赴西凉城的途中下落不明……
在曹卓离开的这一段时间里,天隐客带着林世豪、王成、陈龙四处出击,缉捕凶徒、大盗、等最大恶极的危险人物。
在京城里更被人称之为“四疯狗”。
只要被这四疯狗碰上了,准会咬你个体无完肤。
如同文侯一家,因开设赌档,设局诈骗,更高息放贷,被逼死的人不计其数;这样的事情自然在锦衣卫中早有备案,但一切都被白起压了下来,原因很简单:有人命却没有苦主如何受理?
因此更助涨文侯的气焰。
不过却非常不幸的事情发生了,在一家商人被逼死后,该名商人其中一名小妾竟然没有收拾财物跑路,却跑去告状。
对于天隐客来说,既然有苦主,那么就该做事了。
林世豪带着王成去扫荡赌档,天隐客跟陈龙带着苦主直接杀上文侯府。
锦衣卫的消息自是灵通,急忙通知到白起,而白起更派出手下亲信千户带着十多个锦衣卫去拦截天隐客。
该名千户急奔向文侯府,文侯府百米外发现天隐客,不由得松了一口,急忙拦下天隐客说:“天千户,白大人有请。”
“本千户有要案要办,有什么事等回去府衙再说也不迟。”没有想到天隐客的回答却是冷得不禁让人寒颤。
能当千户自然也不是吃素的,见天隐客竟然两白起的面子都不给,自然不会客气,十多个人成扇型站开对着天隐客、陈龙、和商人的小妾。
让人出奇意外的是,这名小妾面对着如此阵仗却没有丝毫惧怕,反而摆出命就这一条要就拿去的态度。
“天千户,既然不愿意回去,那就别怪我强行请你回去了。”咬着牙露出一股凶狠之色对着天隐客说。
文侯府的人也得到消息,却个个都带着看戏的表情在大门口,看着锦衣卫的闹剧;文侯是什么人?那是先帝的书童,跟先帝情如手足,见了当今皇帝也不用跪礼。
“袭击上官罪处极刑,攻击同僚枭其首示众。”
听到在天隐客一边的陈龙竟然念出了两条律法出来,千户脸上怒色更大,张开口就要下令让手下攻击。
可口刚刚张开却出奇的发现,自己竟然在半空中看到自己的身体,一个没有脑袋的身体。
陈龙的动作也不慢,连忙把商人小妾的眼睛给捂了起来。
几乎仅仅在一瞬间,没有任何的哀嚎声,枭一首,其余十人全部四肢分离,拦腰斩断。
文侯府的家丁全部看傻眼了,谁也没有想到,锦衣卫竟然连锦衣卫都杀,而且手段如此凶狠。
直到尸体在身后,陈龙才放下捂着商人小妾的双眼,还叮嘱千万不能回头。
天隐客带着陈龙、商人小妾直径走进文侯府,竟没有一个人回神过来拦截他们;而逐渐回过神来的人不是当场呕吐、就是吓得瘫痪在地上失禁。
血流一地,五脏六腑大小肠子掉得满地皆是,甚至还有一两个锦衣卫没有死的身体竟然还在抽搐着,可是那身体已经没有了四肢和下身,连脑袋都没有……
出刀的速度根本看不到,或者根本就没有出过刀。
在进入文侯府后,有些没有出来看热闹的人,发现有锦衣卫进来当即拦在他们前面,还暗自骂门口的人怎么看的。
天隐客道明来意要逮捕文侯及他的四个儿子、十一个孙子,使在场的家丁个个都大笑了起来,都说这个带面具的锦衣卫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陈龙一脸愤怒之色,拔出天朝卫刀架在为首的家丁脖子。
天隐客却两眼冷视着他们,犹如看死人一般。
可家丁们却没有发现天隐客的眼神,更多是被他脸上的面具所吸引,见锦衣卫胆敢在文侯府里拔刀,各个家丁没有害怕反而露出鄙夷的神情。
为首的忽然大喊一声护卫,四周立即跑出了几十名身披重甲手持长枪的人,如果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军兵,可却不是,这些人以前或者是军兵,可现在全部都是文侯府的家丁。
为首的刚露出得意之色,可随着两眼惊惧万分的倒了下去,连话都说不出来。
已然被陈龙一刀摸了脖子,看着四周文侯府的家丁陈龙开口说:“文侯府家丁阻拦锦衣卫办差,更出手袭击办差锦衣卫,欲杀死苦主。”
众人面面相觑,阻拦还说得上一点,可出手袭击锦衣卫?欲杀苦主?这是什么话?发生什么事情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就冒出这罪状出来?
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京城一天,四处震惊。
文侯府因为藏有重兵还企图袭杀锦衣卫,所有家丁被就地正法;文侯的儿子和孙子更指挥家丁击杀锦衣卫,被锦衣卫废去双手双脚,结果因伤势过重在押往锦衣卫府衙途中暴毙,老文侯畏罪自杀。
此案疑点重重,很多人都非常怀疑锦衣卫以法治之名行不法之事,更针对此事准备上奏天子。试想文侯一家竟然在一天内全部死掉,没有留下一个活口,这根本就是杀人灭口。
就在各处准备的时候,天隐客却把这个案子直接丢给了白起。
白起也是气得脸色发青,派去的手下全部被天隐客杀死,连文侯一家也全部死光,这天隐客的手段越来越狠辣,正聚集上千锦衣卫准备去抓捕天隐客的时候;天隐客却把文侯一案丢给了自己。
白起气在头上,刚想发作,却看到手下一个个贪婪的目光,顿时清醒了过来。
文侯的身价财产,这可是一笔巨大的财富;正所谓人死不能复生,要是现在把天隐客给办了,六部肯定会插手,到时候这财富就要被六部的办案人员给贪墨掉,那会留分毫给自己?虽然户部是自家的,可独食好过要分成六份。
明白个中利益的白起立即让手下的人把文侯所犯的罪状一一列出来,有的没有的全部都给文侯一家塞了过去。
短短一个下午的时间,这件疑点重重的案子,却变成了铁证如山的铁案;有些蠢蠢欲动要上奏的官员立刻堰息旗鼓,已成铁案,还想着上奏不平的人肯定是个猪脑袋。
刑部尚书刘瑞看完后只说了一句:早就该死了。
于是,锦衣卫千户和十三名锦衣卫百户高手就死在文侯府中带甲家丁手中。
除此之外,天隐客更发明出最新的酷刑,使锦衣卫中行刑的老手都忍不住要打冷颤。
削骨挑筋、铁钉插体、热蜡灌喉;
将人埋在土里只路出一个头颅,在额头割开一条裂缝,将烧得沸腾的水银直接灌入,鲜有人能在这酷刑之下活命,即使活下来也是奄奄一息。
林世豪很庆幸自己在锦衣卫诏狱的时候天隐客还没有出现,不然就连他自己也抗不下这些酷刑。
死或者是一种解脱,天隐客更想出了一种生不如死的“刑”。
把人在清醒的状态下,塞住嘴巴;慢慢地把身上的一层皮活刮下来,为了不让受刑人在受刑过程中暴毙而死,天隐客更从李时农那里要了一些护住心脉和胆子的药物,保他们最少也得要受完剥皮之刑后才能死去。
但别以为剥完皮就这么简单结束,让你去死。
在受刑人被剥皮后,这些无皮之人会被放到一个药水缸中调养一天,接着逐节逐节断去四肢,据说有人手脚较长的被逐节砍了六十多刀才将一只手臂全部砍下;当然必须让受刑人人保持住清醒状态。
很多人在行刑过程中都忍不住,开口要求行刑手直接杀了他。
可行刑手却不敢,因为天隐客下令如果犯人在行刑过程中死掉,那剩下的就由行刑手自己承受。
断去四肢后,挖去双眼、割鼻削耳剪舌,这才是真正的动刑完毕。
可是受刑人还不会死。
因为他们只是接受了动刑之苦,真正的刑罚这个时候才开始。
一具具没有四肢、眼儿鼻舌和外皮的人被丢掷在一个药水缸里,这些药水缸可以保住他们的性命,直至自然死亡。
这些人将会在漫长的岁月中生不如死般的等死。
许多被抓来的犯人,会先闻到浓烈的腥臭味,令人欲呕,嗅得人心里发毛,再看到这一幕幕人间炼狱,心胆俱裂,立即连祖宗十八代做过什么事都会老老实实招了出来。
很多行刑手因为精神上受不了,而变得神经失常,无法在任职,更有得疯疯癫癫;他们的心智根本承受不住,酷刑将会落在自己身上的压力,再看带着面具的天隐客时,如同看魔鬼一般,满是畏惧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