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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我来问问
张妹妹自然不会把降虎还有那些日本人，放在公安局的正门口。如果那样做了，动静可就大了，张妹妹想走可就来不及了。她只是把他们放在了距离市局大门一百多米的路口处，对雷霆做了一个飞吻的姿势，就扬长而去。
而雷霆则把邓晓雯从家里喊了过来，要把功劳让给邓晓雯嘛。哥们既不是警察，又不是热心好市民，这事儿还是推给邓晓雯，让邓晓雯好好立功才好。
不过，张妹妹走的时候，天色已经微微发白，寂寞的街道已经渐渐恢复了生机。而等到邓晓雯赶到的时候，路上晨练的人们已经络绎不绝了。虽然是大城市的市民，平日也是见多识广，可是谁见过一根麻绳，像串串子一般，栓了六个人，其中五个倒在地上昏迷不醒，唯一醒的一个，面色苍白，浑身湿淋淋的不说，还血迹斑斑。幸好雷霆点着了降虎下身的穴道，让他腿上的刀伤不再流血，不然的话，丫也得晕！因为这地儿距离市局门口不远，大家伙的胆气也比较足。有些人就问了：“哥们，这是咋会儿事？这几个人是不是你打得啊！”那六个倒霉蛋旁边，只有雷霆一个人精神奕奕的站在那里，更重要的是，栓六个人的麻绳头，在雷霆手里面攥着呢？！
“警察，办案呢，一边呆着去！”雷霆不咸不淡的说道。说实话邓晓雯迟迟不来，他有点等急了。站在这儿，让人指指点点的，这滋味儿可不好受。那晕倒的五个不算，降虎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让周围的围观党们相当的同情。
“警察？警察就了不起啊，警察就能把人平白无故的栓起来啊！你看看浑身上下，那有点警察的样子，你就算是警察，也是警察里面的害群之马！”一个围观党喋喋不休的说道。看来这围观的气氛似乎很容易让人胆气大增。
雷霆瞟了那人一眼，细胳膊细腿，一点功夫都没有。雷霆心道，你就丫这样，就你丫这么不明真相还好强出头，我都恨不得放了假洋鬼子，让他k你一顿。他奶奶的，老子一夜不睡，追击嫌犯，替国家追回失窃的古董，现在倒成了人民对立面了！
雷霆眼睛已毕，索性来了个不闻不问。于是，有些人胆子就大了，斥责的声音渐渐增多了。有好事儿的人，不是给报社打电话，就是跑到市局门口通风报信。还有个胆子奇大的，居然跑到降虎的身边，相帮降虎把麻绳给松开。
雷霆瞟了他一眼，拿出手机拨通邓晓雯的电话，说道：“王司长，这次杀人强奸碎尸案的嫌疑人，我已经抓回来了。现在在市局门口呢。这边围了一些不明真相的群众，可是我怀疑有嫌疑人的同党，您最好立刻派人包围市局门口，一个个排查，咱们不能冤枉一个好，可也不能放过一个坏人吧。当然了，对那些不明情况，却偏偏要围观，为犯罪嫌疑人张目的人，咱们是不是也要批评教育教育啊。我建议，让他们单位来领人，每个人罚个千儿八百的话，钱不是主要的，咱们主要还是要教育啊！。。。恩。。。恩。。。好的。。。好的！”
雷霆有模有样这么一说。正要解麻绳那位，一个原地立定跳，胳膊连甩都不用甩，“啪嗒”一下，挑了两米五开外，头也不回的，小碎步疾走而去。别的围观党一听，要罚钱，还要单位出面领人，顿时作鸟兽散，有一两个人临走的时候，还义愤填膺的冲着降虎吐了一口吐沫儿。没办法，几个哥们之中就降虎一个人是清醒的，吐别的人，就犹如拳打死老虎一样，没有一点挑战性。咱们老百姓向来都爱挑战高难度啊！
这边这么热闹，早就惊动了市局门口的警卫了。等他们赶过来的时候，正巧邓晓雯也赶了过来。于是，美丽女警邓晓雯抓捕特大古董盗窃走私案嫌疑人的新闻边炮制了出来。
雷霆在公安局门口搞那么大的动静，立刻就被门口执勤的干警同志们通报给了王司长。和雷霆一样，王司长今晚也过了一个不眠夜。临海省古董失窃大案，不仅仅惊动了公安部的高层领导，更是由于学术界和新闻界的联合推动，引起了全国人民的高度关注。一般的案子，就算是公安部督办，也不可能让一个堂堂司长下来专案专责吧，由此可见，此案的压力是多么的巨大。
可是，王司长到了武阳之后，线索很多，但是却凌乱不堪，看起来真相似乎就在眼前，可是，层层迷雾，处处玄机，让王司迟迟不能有所收获。曾经，王司长也想一举将王老五集团给拿下，用他来化解一些压力。这王老五曾经涉嫌多次古董走私案件，而这一次中，王老五也不是什么清白之人，可是，王司长思前想后，还是将王老五给高拿轻放了。事情很简单，这古董虽然没有从王老五手上过，可是王老五却十分想**来。于是，王司长放长线，钓大鱼，想通过暗中侦察王老五，而将王老五的上线、下线一网打尽。
可是，十八罗汉这次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彻底切断了和王老五的联系，王老五虽然急不可耐，甚至是有点狗急跳墙，但是，王老五的上线却始终没有暴露出来，他的出货渠道也隐藏的很深。监控王老五，除了得到一些零零碎碎的信息之外，竟然没有意见能推动案子进展的好信息。
而这一切，随着雷霆的出现，彻底的改观了。至少，各条线基本上都能够联系在一起了，而笑罗汉的落网，更大大提前了案子侦破的时间。可是，雷霆给王司长的惊喜显然还在不断进行中。十八罗汉另外一个人降虎，虽然人蔫了吧唧，受了伤，可是，他毕竟也落网了。有了这两个人，再加上已经追回了一件古董，王司长至少可以交差了。只要掘开两个人的嘴，收回古董，这案子办得就完美了。
可是，雷霆并不是没有给王司长带来烦恼。有一件事儿，让王司长现在想想都觉得有点头大。
“雷霆，你呀你，真是。。。真是太能干了！”王司长举着大拇指，说道：“我问你个问题啊，笑罗汉的藏匿地点，我就不说了。这降虎罗汉藏在什么地方，你也知道，而且还把他给抓回来，真的是很厉害啊！”王司长可是明眼的人，虽然雷霆极力把功劳推给邓晓雯，可是，邓晓雯有几把刷子，他们都不心知肚明吗？
“呵呵，雷霆就是个热心肠，不过，希望这次没有给王司长您添麻烦啊！”邓晓雯笑呵呵的说道。雷霆或许不太明白，可邓晓雯绝对知道，这次雷霆的举动，正应了老子的话：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倚。抓了降虎，绝对是一项大功劳，可是，抓了那几位日本人，可就不好说了。
王司长当然明白等笑傲问这话儿是什么意思。他张口正要说话，一个警员走过来，抚在王司长耳边低声嘀咕了两句。王司长脸色一愣，他看了一眼雷霆，说道：“雷霆，你没让人冲着武阳大酒店开枪吧！”
“什么意思？有人向武阳大酒店开枪了？是几楼？”雷霆脑子里一下划过一个念头，可追寻的时候，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
“十二楼，正是日本投资考察团住的地方！”王司长“霍”的一下睁大了眼睛，他终于明白有个地方弄错了。
哪里错了呢?关键是雷霆的电话。首先要弄明白，为什么要开枪。开枪的一个最大可能性，就是对方知道了降虎被日本人抓了，他们通过开枪的方式，趁机制造混乱，逼着日本人不得不转移降虎。就算十二层的日本人不报警，那么开枪的人也会朝着十一楼、十楼开枪，直到把警察惊动了为止。朝着日本人开枪，其意却直指降虎！可昨天夜里，雷霆曾经打电话告诉他，降虎被日本人抓了，藏在武阳大酒店的十二楼，可是今天早上，雷霆就把降虎，还有几个人日本人给抓了回来。这种情况下，雷霆，还有和雷霆有关的人，他们怎么可能还朝着十二楼开枪呢？
这么一想，就出现了一个新的问题，除了警察和雷霆之外，还有人知道日本人抓了降虎，而且这人明显对降虎感兴趣！而降虎呢？丫和古董失窃案有着重大的关联。他甚至有可能知道古董现在的隐藏地。这么看来，那个开枪之人的目的，就是古董了！
“现场发现什么情况了没有？”雷霆问道。
“这倒是没有，不过，事情却变得麻烦了！”王司长苦笑着说道：“这一次，日本人有往大里闹的趋势，等到天明的时候，市政府，甚至省政府的压力就会来临，到哪个时候，日本人恐怕就只能放回去了！”王司长嘴上说着难办，心里面却突然闹出了一个新想法，是不是。。。是不是日本人知道自己人被雷霆给抓了，于是，上演了一出苦肉计？毕竟，雷霆在市局门口展示嫌疑犯的时间也太长了，如果。。。如果日本人消息确实灵敏的话，他们十有**就知道了。万一日本人真的知道他们的人被抓的话，整个警局的压力可就大了！要知道，现在可是武阳市太空谷科技新概念，招商引资的重要时刻呢！
“就算我们没有日本人走私古董的证据，可他们绑架降虎毕竟是事实吧。这算得上是绑架案啊。总能把日本人给关一阵子的！”邓晓雯在一旁说道。
“如果没有武阳大酒店的枪击案。就算日本人找到市里面、省里面，我们也能站稳脚跟。最少一个绑架的嫌疑，日本人是逃不脱的。可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日本人只要咬着武阳市投资环境恶劣，枪击等犯罪活动猖獗，甚至于这些东西，在国际主流媒体上宣传那么一下，政府可就被动了。这绑架案也就算不了什么了！”王司长叹了口气说道。他话虽然没有说的那么清楚，可是联想到美俄最近发生的间谍案，大家心里面都清楚，无非就是一个交换，那日本人的绑架案和自己的枪击案，做一个交换，大家闷声发大财，大家伙儿都不吭声算了。
“如果藏于绑架的日本人承认自己从事走私古董，并且说出这个日本考察团的不良目的的话，我们是不是就可以不用考虑枪击案的影响了？”雷霆插嘴道。
王司长看起来有点无可奈何，听了雷霆的话，勉强挤出一点笑容道：“那是自然了，如果真的能够达到哪种效果的话，枪击案可就真的不算什么了！至少说明，这枪击案不是因为咱们武阳市治安差，而是因为他日本人从事不良行业，引来国际杀手的觊觎。咱们不仅在道义上占了上风，而且还抓住了日本人的把柄，这些小鬼子就任我们捏拿了!”
王司长说的虽然高兴，可到了最后，丫双手一摆，耸了耸肩膀，说道：“可是，这只能是想想而已。时间太紧了，咱们就算是刑讯逼供，也问不出来咱们想要的东西！”连“刑讯逼供”这次都说出来了，可见王司长心中的滋味儿是多么的不爽。
“我来试试吧，或许能让他们开口也不一定！”雷霆站起来说道。干坐着又能得到什么结果呢？不试一试，怎么可能甘心，再说了，丫反正就是日本人，特别能忍受，试一试，也没有什么心理负担！
“你有什么好办法吗？可不能有表面上的伤痕啊，不然日本人叫嚷起来，咱们就又被动了！”王司长说道。这事儿，就是这么怪异，如果是平头老百姓的话，只要有目击者，有被绑架人的指正，警察调查一番就能够定案了，可是，一旦涉及到外国人，尤其是有背景有能量的外国人，这事儿就难办了。咱们泱泱大国，拥有五千年文明的古老国度，一言一行向来十分注意形象，就像疯狗咬人一口，这人不可能反咬回去吧。咱得表现自己的大国气度。这涉外的事儿，多考虑考虑，也不算什么坏事儿。
“好办法没有，就是给他们上点措施，看看日本人到底是不是想不想天照那乌龟一样，那么能忍。”雷霆笑呵呵的说道，哥们学习的速度，还是很快的。上点措施，啧啧，说的多有艺术水平啊，比王司长那刑讯逼供，强多了。
王司长一把拽着雷霆道：“我说，千万不能有伤，不然的话，日本人万一跑到国际上叫嚣，不明真相的人，还以为咱们人民警察素质多差呢！”
“啧啧。。。王司长，别怪我说实话，你这人活着，想的也太多了。你看看巴黎戴高乐机场的警察，竟然打人玩儿。可人家啥都不怕，搞得大家都习以为常了。哎，这同行之间，差距也太大了吧！”雷霆揶揄着说道：“放心好了，我不会给他们留下外伤的。”
“我还是跟着你去，见识见识吧！”王司长笑着说道，这人度量还是满大，就是做事太仔细了：“我只给你３０分钟的时间！”
两个人来到了问询室，里面吴刚和小李正在审问伊藤呢。虽然明知道问不出什么东西来，但是，过场还是要走一走的。
几个人打了个招呼之后，雷霆扭头对吴刚说到：“吴队长，那几个日本人呢？把他们一块儿叫来吧，一齐问问算了！”
“我说雷霆，问案可不能这么问，嫌犯在一起的话，很可能会串供的，特别是他们这种有组织的人，不定有什么暗号呢，或许一个眼神，就把消息给传过去了！”王司长在一旁说道。
“放心吧。我问他们话的时候，他们可没时间挤眉弄眼，眉目传情！”雷霆满不在乎的说道。
“日本的剑术其源头来自于中国，几位都是高手，想必也听说过，中国有一套功夫，叫做分筋错骨手。”雷霆举起右手，握了一个拳型，继续道：“可是，还一套功夫，叫做截脉断血手，其狠辣程度比起分筋错骨手，要差了许多。分筋错骨手施展起来，断人手足，坏人筋脉，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可截脉断血手，打在人身上，它不会断人手足，却是能截断血脉，甚至让血脉逆流。伊藤先生，尝试过血脉逆流的滋味吗？”
伊藤眼睛睁得贼大，看起来很凶横的样子，不过那目光中确实流露出一丝恐惧。别人说什么，他或许不信，可是，雷霆说的话，却让伊藤不能不信。伊藤这辈子从来都没有见过如此厉害的高手，就是柳生新阴流的门主，也没有雷霆给他的压力大。
“伊藤先生，看来是不喜欢这套功夫的。一回生两回熟，咱们见过两次，也算是熟人了。这种招数用在熟人上面，我心中也是非常不安的。这一招，就用在武田先生的身上好了！”雷霆淡淡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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