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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四个日本小弟
见伊藤变色，王司长在一旁低声说道：“雷霆，以我之见，现在可以把他们分开审理了，只要从武田这几个人身上得出他们涉嫌走私的证词，我们的任务也就算完成了。”王司长说是凑在了雷霆耳朵边小声的嘀咕，可是这声音不大不小，却正好让伊藤听了个明白。在不经意之间，王司长还冲雷霆使了个颜色。
雷霆眨了下眼，他显然注意到王司长这个小动作了，心里面琢磨了一下，登时就明白了王司长的意思了，他说道：“那也成，咱们各干各的，我在这里审讯伊藤，你们去审讯武田，不管是谁，只要拿到他们的证词，咱们这事儿也算有个进展了。至于别的，就交给政府处理吧，反正他们这帮子人也没有走私得手啊！”
伊藤却大声嚷嚷道：“你们这样做是没有一点用处的，他们几个人并不知道内情！你们想知道什么尽管可以问我，可是，要先答应我的条件才可以！”
“伊藤，你少说两句，你说的那些玩意儿，我们现在不感兴趣了。我们想知道就是你们这次来中国的目的。这事儿我想武田、加贺他们几个人一定是知道的吧。只要他们说出来了，承认了，我们的目的就达到了！”
“你。。。”伊藤似乎有些着急了，他可不愿意受这“凌迟”之苦，他大声说道：“就算他们知道了此行的目的，可是接头人、出货的方式，这些东西，他们可全部都不知道，你不知道这些东西，又有什么用呢？”
“我已经说了，我们对这些不感兴趣。我们只是需要你们的人提供证词，来证明我们没有抓错你们，就可以了。至于你说的那些东西，反正你们又没有走私成功，我们是毫不在意的！”雷霆笑呵呵的说道：“其实，你完全可以老老实实说出来，反正，走私未遂又不是很严重的罪！说不定，我们直接就放了你们呢！”
“你们！”伊藤一下子明白了，对面这个强者。。。或者说对面这伙人心思太坏了。交代的多了，那就背叛组织；交代的少了，难道就不叫背叛组织了吗？更重要的是，对方话里面的意思，完全是把自己当成筹码了。自己一行人混在投资考察团里面，对方如果抓住了自己这个把柄，投资考察团很可能就要做出一些利益的让步。对，投资考察团宁可让步一些，也会换回自己几个人的！为什么？因为这个投资考察团里面的财团虽然有三四个，可是或多或少都受到自己组织的影响，在一定程度上，甚至可以说，这些财团都是受到组织的控制。组织一旦知道自己背叛，有怎么可能不想办法把自己换回去严惩呢？组织对待叛徒可从来都不手软。
退一万步讲，就算组织相信了自己的言辞，暂时放了自己。可更重要的是，自己的组织在中国也是有些利益所在的，而这其中有一些是见不得光的；而对方又是警察，得到资源的渠道也多，万一顺藤摸瓜，查出来一些东西来，组织第一个怀疑的肯定又是自己。甚至于，对方根本不用什么证据，只要在他们认为可疑的地方搜查几次，打草惊蛇之下，组织也会把念头重新转移到自己身上。
好一招借刀杀人！
伊藤张了张嘴，还没等他说话呢？雷霆忽然问道：“王司长，有没有什么办法，让这个。。。这个什么组织的人，认为伊藤这帮子已经背叛了呢？‘凌迟’这种方法虽然表面看起来没有不会留下什么伤害，可是内伤重重啊，如果不到万不得已的话，还是不要用这一招好了。虽然，这一招一用，必然能够得到口供，可是，哎，上天有好生之德，咱们也做事儿也不能太过。”
王司长看了眼雷霆，心里面有点诧异，刚才看你用那什么“截脉断血手”、“哭天抢地拳”、“飘飘欲仙针”的时候，也没有见你悲天悯人过，现在这又是在办什么大善人呢？不过，雷霆的意思，王司长却明白了。当下，他呵呵一笑道：“近几年来，国内古董走私案子屡屡发生，我们掌握了一批可疑的出货渠道，呵呵，相信里面应该有属于伊藤先生背后那个组织的，比如天海市的远航集团就有日本资金背景，而这些日本资金来源与现在正在武阳市考察的日本财团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如果。。。如果我们突然抽查几次，日本那边或许会有反应的。”
“你们。。。你们不能这么干，难道你们就不怕。。。”伊藤脱口而出。
“我的地盘我做主，在国内境内，我们人民卫士什么都不怕！”王司长争锋相对的说道。
“哼。。。随便你们了。你以为你们这些手段难道不会被人识破吗？”伊藤忽然变得冷静起来了。
“呵呵，其实刚才我也就是随口说说，不过，伊藤先生的反应确实让我非常的好奇啊。远航集团恩，小吴去和天海市那边的同事打个招呼，让他们配合上门调查一下，一定要打草惊蛇！”王司长笑呵呵的说道。
看到吴刚应声离去，伊藤脸上的青筋都暴起来了。就伊藤所知，这个远航集团确实是自己组织的一个出货渠道，但具体如何操作的，伊藤也不知道。可正是因为自己不知道，所以，王司长所说的打草惊蛇，才真正打中了伊藤的死穴。至于为什么不挑伊藤熟悉的地方动手，这也好理解，打草惊蛇嘛，趁乱下手说不定能得到意外的收获呢！而且，对人来说，真正可怕的是未知的东西，警方不出手，说不定在酝酿什么计划呢？在这种自由心证的发挥下，伊藤幕后组织，那肯定会以为伊藤背叛了呢！至于伊藤已经背叛组织了，为什么还敢回来，卧底呗，就算不是卧底，丫也只能被视为卧底了。人心隔肚皮，有这种嫌疑的人，谁还敢放心使用啊。
伊藤颓然的叹了口气，说道：“这位警察先生，你能不能暂时解了他们身上的酷刑，你要是有什么问题，我来说好了。不过，我们有个条件！”
王司长早就等着这句话呢，他抢上前一步，说道：“我们的政策就是：抗拒从严，坦白从宽。只要你们老老实实的问答问题，有什么条件的话，在政策允许之内，我们会给你们方便的！”
那伊藤瞟了眼王司长，却看着雷霆说道：“我需要您的保证！”王司长的话，直接被他忽略了。日本是一个讲究实力的国度，虽然伊藤知道王司长的官职显然要大一些的，可是强者始终是强者，相信官员不如相信强者的承诺。
“保证？我可给不了你什么保证。你老老实实的向王司长交代问题吧。至于我嘛，我连警察都不是，最多只能算是一个热心市民，能给你什么保证？！“
“什么？“伊藤顿时了住了，嘴巴张得有鸭蛋那么大：“可。。。阁下既然不是警察，又何必出手呢？”
“呵呵，你意思我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雷霆眼睛一瞪。
“不敢。可是，如果我们把事情一说出来，那么必然会被视为背叛组织，背叛组织的人，一定会受到追杀的。我们希望能得到你们的安全保护。”伊藤彬彬有礼的说道。
“这个事情你们放心，你们在中国期间，一定会受到我们的保护的！”王司长笑呵呵的说道。
似乎连中文不是很过关的伊藤都听出了王司长的敷衍之意。什么叫“在中国期间”？己方四个人不可能一辈子都呆在中国吧，而且就算是自己一辈子都呆在中国，那“受到保护”几个字也太过于儿戏了。美国总统受到的保护可谓严密吧，但是，还不是有很多人被刺杀了。从王司长的态度也好、措辞也好，自己四个人就算受到保护，恐怕也不会有多么严密，而想想背叛组织后那凌厉的报复，伊藤不自觉的都有点不寒而栗。
伊藤不再去看王司长，反而看在雷霆，说道：“在我们日本强者的承诺，就是一切。我们需要阁下的保证？”
“不是吧？你们日本法律这么不健全，我记得你们那边也是有法院的吧。”雷霆挠了挠头发说道，看他一脸糊涂的样子，也不知道是故意在捉弄伊藤呢？还是真的不知道。
别人也就算了，对伊藤四个人来说，这可意味着今后的安全问题，他容不得有半点马虎，当下不管不问的说道：“这位先生，法律只是又来保护弱者的，强者是有资格践踏法律的。就像我们现在这样，按照法律，你们是不是应该先讲证据，然后在刑讯逼供啊，可是，你们做法显然是不合程序的。同样的道理，如果我们说出了此行的目的，那么就会被视为背叛。那相关的惩罚，绝对是你们想象不到的，所以，我希望阁下能给我们一个承诺，让我们能得到阁下的保护。”
“得到我的保护？”雷霆怔了一下，他可不想帮一次忙，还给自己带来这么大的包袱，于是说道：“其实，我对自己的方法很有信心，我相信你们还是会说出来的！”
伊藤的脸色明显变了色，他完全明白雷霆的意思了，人家说了，你现在说呢，就免受皮肉之苦；不然的话，在饱受皮肉之苦之后，你还得老实说出来。伊藤恨啊，早知道这样，自己干嘛出门的时候不带点毒药啊，碰见这种情况直接自杀多好啊！
“呵呵！”王司长笑了，雷霆这个很强硬的对话，让他很满意，这种话是他想说而又没办法说的。雷霆说了出来，效果更好不说，警察部队的形象也维护的很好。王司长接着说道：“伊藤先生，我们保证，只要你们老实的交代问题，在中国期间，我们是可以保护你们的安全的，如果，你们的问题很有价值的话，甚至我们可以让你们换个身份，留在中国。在一个没有人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
伊藤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说道：“恩，跟你们说一句实话，我们的组织在整个东亚是有很强大的实力的，即便是在贵国也是有一些利益所在的。你们所给出那些保证，根本无法保护我们的安全。”
“那我就跟不可能了，我只是一个小老百姓而已。连警察都没办法保护你们，我这个小老百姓又怎么可能办的到呢？”雷霆耸了耸肩膀，哥们帮人总不能帮到泪流满面吧。先不说你们四个家伙不是什么好鸟；也不说你们四个家伙是日本人，这语言还不太通顺；单说你们四个就这么赖到我身上，跟着我白吃白喝，哥们。。。哥们这热心好市民当的不是脑残嘛。
“你可以的，您是中国的绝世强者，依您的功夫，就算是我们的门主，也不可能是您的对手。我们在贵国从事古董生意，确实损害了贵国的利益，以至于激起您这样一位高手出手，我们组织一定是可以理解的，而以您的强横实力，只要门主明白您不可能战胜，而您又是庇护我们的，那我们就彻底安全了。虽然您不想警方那样人数众多，消息便利，但是，只要您足够强大，门主就绝对不会在遥远的中国惹上您这样的人物。”伊藤连连拍马屁道。
雷霆反驳道：“就算我功夫好，我也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时跟着你们啊。这怎么保护你们。你们又怎么相信自己是安全的呢？”
“不需要二十四小时跟着，您只需要击败我们组织的高手，然后声明我们是受到您的庇护，那么，组织就会放弃追杀我们。”
“就这么简单？”雷霆有点不敢置信，他现在功力基本上恢复了，比武、、、厄、、、不，应该是打架的话，应该是鲜有敌手的。比武这个词，似乎不是现实生活中的日常用语，我怎么会常常想起比武呢？
“就是这么简单。”见雷霆的语气越来越平淡，伊藤眼睛里的希望之色也越来越浓厚：“这事儿，其实很好理解的。就像警察答应保护我们，我却不接受。为什么呢？因为在被警察保护期间，如果我被组织的人杀死了，那么警察肯定不会因为这事件，而觉得丢了面子，一定要找组织比个高下。可是，对强者的则不同，对收到强者庇护的人下手，那无疑是在挑战强者，一旦强者有所反击，那么组织就得不偿失了。而且这种事情，在我们日本也是有先例的。比如神道无念流的门人就曾经投靠了一位印度瑜伽大师，由于这位瑜伽大师功夫厉害，神道无念流也就只好听之任之。”
“可是我也不可能白养你们吧。”雷霆翻了翻白眼，终于说出了自己心中忍耐了好久的话。
“怎么可能白养呢？我们几个虽然比不上您，但也算的上是功夫好手了，您完全可以依靠我们来建立您自己的门派。”伊藤反而劝说雷霆道。
雷霆摸了摸鼻子，道：“你。。。你这是在劝说我建立黑社会势力吗？难道你没有看到我和警察是朋友吗？”
伊藤却笑了：“正因为警察是您的朋友，所以，您的发展将是前途无量的！”
“不用了，我对你说的不感兴趣，而且，就算我真的要搞，你的水平也太差了。”雷霆说道。
王司长却犹如呛了水一般，疯狂的咳嗽了一阵。那意思很明显，我说你们两个有点眼色行不行，我可是部里下来的，在我面前你们谈这个，是不是太嚣张了。
伊藤又说道：“其实，我在组织内的还是有一定定位的，特别是在中国区，有很多事情都是我知道的。如果，如果阁下能答应我的要求，不仅我会得到安全保证，阁下的警官朋友们也会立下大功劳的。否则的话，即便我现在向你们交代了，不仅我活不了太久，而且，你们也不会有什么大功劳的。少了我，你们就少了一个了解对方的人，而且也少了一个至关重要的证人。”
王司长拍了拍雷霆的肩膀，道：“要不。。。你答应他！”
“那他谁养活啊？”
“这个好办，你的饭庄下一步肯定是要扩大营业的，让他当个跑堂的总可以吧。在那里不是混口饭吃呢？”王司长给雷霆出了一个主意。
“那恐怕不行吧。人家在组织里面也是个干部啊，跑到我餐厅里面当个伙计，这不好吧。曾经沧海难为水啊，你让一个天天开法拉利的人，突然到我这儿端茶递水，这么大的落差，他们恐怕受不了吧。再说了，这专业也不对啊！”
“专业其实还算对的。毕竟，走私这玩意儿说白了也就是运东西，和端菜有点类似，只不过一个路途远，一个路途近罢了。”王司长劝说道：“你答应了这个条件，晓雯就是一等功了。”王司长突然压低了声音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