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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在那坐了一会儿,偷偷向外看,他手上伤过无数人命,一定很害怕派出所的会抓他。我跟老大说,不行你就先回去吧,我替你照顾老五。老大听很感激的说,小哥,谢谢你啊。我笑着说,没事!老大走到门口的时候,左右张望了一下,然后匆匆开走。我突然想起点事,喊了一声,等会儿!老大奇怪的看了我一眼说,小哥,怎么了?我嘿嘿一笑说,你身上还没钱呢吧?给你拿点钱,你先花着吧。老大听后连忙摆手说,不不不,小哥,你都给老五垫那么多钱了,俺可不能让你在搭那么多钱了!
我笑着说,拿着吧,没有钱,你怎么回去啊?老大说,不远!俺走着回去就行了!我去,从我们这来,开快车都要十分钟呢,都走回去最快最快不得一个小时啊?想到这,我心里有点不舒服。我把手里的钱狠狠塞给老大说,你当不当我兄弟?当我兄弟你就拿着!老大接到钱后,眼圈有点泛红,恭恭敬敬给我鞠了个躬。
等老大走后,我叫赵枫去给老五买点吃的。老五受了那么重的伤,也不说疼,就在那静静的躺着。对了,为什么我那时候一出来,老四就说是我整死的老五,还差点没掐死我。想这,我就问老五是怎么回事。老五脸色挺苍白的,他努力回忆着说,八点多的时候,我和老四看到胡同里跑进来一个人,我们就心思整点钱。老四在前边包抄,我在后面跟着。我正跟着呢,那人就突然跳出来又一根带着长尖的铁棍子往我身上扎,扎完就跑了。
我听到他说的话后,一下就想起了李浩!草他吗的,这个小子太狡猾了,故意假装打不过我,往胡同里逃,找个暗处躲起来,心思趁我不注意一下子整死我。我草他吗的,幸好碰到刨根队的了,要不李浩那一下子非把我整死不可。想到这,我心里就一阵后怕。看着老五那奄奄一息的样,我心里有点小内疚。
当天晚上,我们三个一直陪着老五,郑楠楠也挺辛苦,靠着我甜甜的在那睡着。看着郑楠楠安静的小样,我心里又是一阵心疼。等到后半夜的时候,老五开始疼了,咬着牙在那挺着。等到隔天的时候,老五好了很多,人也睡着了。我跟郑楠楠说,你俩先回去上课吧,顺便跟老师请个假,说我有事。郑楠楠点点头,就开着她的奥迪走了。
上午的时候,商岩给我的电话。商岩说,草他吗的,昨天晚上幸亏派出所的来了,要不咱们肯定得吃亏。我说咋了?商岩说,一开始还行,咱们和炮头还有小巨人他们拼个旗鼓相当,等后来就不行了,冯雷那傻比带了一大群人出来,咱们吃了不少亏。后来派出所的来了,咱们就散了。吗个比的,我被体育老师那老瘪犊子给抓住了,罚我们体育队的打了大半宿的篮球。你怎么样?抓到李浩没?
我撇撇嘴说,没抓到,让李浩那傻比跑了。然后我又把账本和毒品的事说出来了,还把我收服刨根队的事说了。商岩在那边听的可高兴了,一个劲的说,太有样了,太有样了,太有样了啊!商岩问,那群人咋样啊,讲究不啊?我挺高兴的说,那不必须的吗?一个个的可讲究了!商岩笑嘻嘻的说,那就行,啥时候有机会,我一定认识认识那帮人,顺便跟他们整一下子,看看我在他们那能排第几。
我嘿嘿一笑说,行啊,到时候你过来整一下子吧!
白天的时候,我一直陪着老五,中午饭和晚上饭我都是喂着他吃。和老五呆了一天,他跟我熟悉了,跟我说的话也慢慢多了。这小子叫王子轩,看着跟二十几岁似的,实际才十八岁,也就比我大两岁。他笑嘻嘻的跟我说,洋哥啊,其实你昨天还得感谢我呢,要不是我跟老四说不是你扎的我,老四非把你掐死不可。我看着王子轩不屑的说,切,昨天要不是我救你一命,你肯定死在外面了!
王子轩听后想了想说,洋哥,谢谢你救了我一命,还给我拿钱看病。从今以后,我王子轩这条命就是你了,你让我干啥我就干啥。我笑嘻嘻的说,让你当少爷,你当不?王子轩想想笑着说,行,干那玩意舒服,还赚钱!我贱笑了一下说,要真有那好活,我自己都去当了,哪还能轮的到你啊。我一说完,我俩就一个劲的贱笑。
跟王子轩一点点的吹着牛比,我才把他们的事搞了个大概。原来他们五个是黑龙江一个农村来这打工的,他们四个都是老大带过来打工的。他们在t市辛辛苦苦干了一年,老板欺负他们是外地人,谁的钱都给了,就不给他们。这一拖就拖了半年,这半年来,他们做牛做马,受尽苦头,一直心思老板能给他们开工资,可是老板就是不给。最后他们气不过,就合伙去老板家把老板整死了,还把老板的老婆给强x了。他们在老板家里翻到二十万现金和价值六万的金银珠宝后,就给寄回家去了。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他们怕派出所的抓他们,不敢回老家。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结拜成五兄弟,四处作案,这阵子正好流窜到我们这来了。说到这的时候,老五叹口气说,洋哥,我们五个人走了这么多城市,就你们城市最难混,到处都是黑社会啊!这阵子我们在胡同里心思抢点钱啥的,可每次都被别人抢先,老二嫖小姐被讹过,老三被人收过保护费,老四被人打过……哎……我听说老四被人打过,当时叫笑了,我说真的假的啊,老四那么厉害还能被人打?
老五点点头说,可不咋的,前几天老四去胡同心思整点钱,看到俩高中生在那干事,老五就多看了一眼,就被那高中生给骂了,老四跟他对骂两句,那高中生一个电话就找来好几十人,给老四打屁了。我一听就觉得好笑,心里讲话了,那高中生肯定是我们学校的,谁啊?这么牛比。
我俩吹了一会儿牛比,老五就问我,洋哥,昨天晚上来那个是不是你对象啊?长的也太好看了!我一听老五夸郑楠楠,心里也可得意了。我就跟老五说,咋样,我媳妇儿漂亮吧!老五点点头说,必须漂亮,还漂亮还温柔,这样的女生可真难找。我听后笑嘻嘻的说,我还有一个对象呢,长的也漂亮,也温柔,啥时候也带过来给你看看!老五听后羡慕坏了,老五说,咋的?洋哥你还有个对象?那也太牛比了啊!我嘿嘿一笑说,还行吧,这都小菜一碟,然后我就把我的风流史给他讲了。这给老五羡慕的,老五说,洋哥,你可真带样。
我笑嘻嘻的说,还行吧,对了,你这小伙长的也挺好,有对象没啊?用不用我给你介绍一个啊?老五听到这有点黯然。老五说,我有个对象,虽然没有你的好看,但跟我处的还行,我出来的时候她还说等我呢。哎,我现在都这样了,咋有资格让人等我啊!我拍拍老五肩膀安慰他说,兄弟,没事,等以后你牛比了就好了。老五想了想,有些憧憬的说,我对象想考到大连念大学,等明年她考上大学了,我就敢去找到她了。
我听了说,正好,咱哥几个好好混,以后有钱大家赚,到时候等她到大连了,你就能去找她了。老五点点头说恩,然后就在跟个傻比似的幻想。这个时候,我就看到门口冒出来三个黑乎乎的脑袋,吗个比的吓我一跳,是老二、老三和老四。
他们三个露出黑乎乎的脑袋后,看到我先是歉意的笑了一下,看到老五后眼睛一亮,都跑来看着老五说,老五,你没事吗?老五笑着摇摇头说,这地方住着又舒服又暖和,有啥事啊,还有美女护士,可牛比了。他说完后,他们三个就可羡慕了。
这个时候,我闻到一股大饼的香味,就看到老大板着脸拎着一个塑料袋进来了。老大看到他们三个后立刻严肃的说,你们三个过来。他们三个很听老大的话,老老实实的都过去了。老大说,你们三个都跪下,给救命恩人磕个头。他们三个听到后,立刻老老实实的跪了下来,真的恭恭敬敬的在那给我磕头。
他们虽然都是杀人犯,手上沾了不少鲜血,但我敬佩他们是条汉子,就过去扶他们说,别磕头,千万别磕头,咱们都是自家兄弟,千万别整这外道事。老大看他们不磕了,立刻咬着牙说,磕头,都给我磕头!然后老大就说,小哥,昨天晚上都怪我们,不分好赖,把你伤成那个样子,我在这给你赔个不是。老大说完,也跟着一起跪了下来,给我磕头。
我一看他们这么讲究,急的都快哭了。我赶紧也给他们跪下说,求求你们,千万别磕头了,要是你们给我磕头,我也给你们磕头。我就听老二说,洋哥,我们兄弟五个在家跪天跪地,出来以后跪老板,这一路上,就没遇到过像样的好人,你是我们遇到的第一个好人。我们给你磕头,不委屈!他说着说着,语气里带着哭腔又给我磕头。
我看到他们这样,心里也不好受。以前都是老实本分的百姓,走到这一步也全是生活所迫。这些人都是豪爽汉子,我实在受不起他们给我磕头。老五在床上趴着,眼睛红了,挣扎着也要爬起来,想给我磕头。看着他们的样子,我再也忍不住了,哭了起来。我哭着说,大家都是苦命人,何必自己糟践自己呢,以后咱们兄弟一条心,有钱一起赚,谁也别给谁磕头了。
老大的老泪也流出来了,老大说,行,咱兄弟几个以后就跟着小哥混!咱兄弟几个啥也没有,义气和力气还是有的是的,小哥你一句话,让咱们干啥都行。吗个比的,我还指望他们几个以后给我杀人呢,他们这么一整,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老三的话说到我心坎里去了,老三说,洋哥,以后要是有人敢欺负你你就跟我说,我刘老三啥能耐没有,手底下人命却有好一条,要是有人跟你装,你就告诉我,我刘老三立马整死他去!老四这小子擅长拍马屁,老四笑呵呵的说,净瞎扯,洋哥这么牛比的人还有人敢欺负?依我看,咱们洋哥以后就是皇帝命,要啥有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