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中文网 www.50zw.so,最快更新走阴玄鬼术最新章节!
在每天重复的生活中,不知不觉我已经6岁了,这个年纪,别人应该还是懵懵懂懂的在田埂玩耍着,或者帮家里干一些力所能及的家务活,而我已经可以赚钱了。
虽然懂得还不多,相比太奶奶,我也只能算是个打杂的,但一些简单的看手相和送魂那些我已经可以应付了。
所以,现在太奶奶帮人干活时都会让我帮她打下手,然后,每个月给我发工钱,虽然不多,但我却觉得非常开心。
五伯母却一直担心我学这些鬼神的东西,将来嫁不出去,就算勉强的嫁得出去了,也找不到家境好的婆家。
那时候还太小,我不懂嫁不嫁得出去的意义,但是对于太奶奶教我的这些却非常感兴趣。
慢慢的我也开始明白了太奶奶为什么一直说我跟她有缘,或许这是一种早已注定了的缘分。
后来,五伯母还是慢慢想通了,她想着就算我嫁不出去或者找不到好的婆家,我也可以靠这门子挣钱吃饭。
就像太奶奶,不仅不会没饭吃,更不会有人敢欺负,因为很多人看见我们这些可以和鬼神打交道的人,都是带着恐惧的心理。
但同时也有很多人是带着敬畏的心理,总之,我们这行除了婆家难找之外,还是很吃香的。
看我太奶奶现在的生活也就知道干这一行一点都不差,后来五伯母不仅不担心,还有点以我为傲了呢?
今天的天气太热了,门口的大黄狗都吐着长长的舌头大口的呼吸着。这该死的六月,太热了,还有那连绵不断的蝉声也不断的涌入耳中。
刚刚吃过中午饭,这天气太容易让人困了,我感觉我的眼皮在打架,可这蝉声却让我心烦意躁,但连着几个哈欠过后,还是让人昏昏欲睡。
不行,实在太困了,我得进里屋睡一会!我刚想往阁楼上走,却听到门口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我回头一看,只见两个女人从大门口进来了,我便往大厅走去。
进来的这两人大约都三十岁左右,一个穿着灰色的上衣,黑色长裤。另一个穿着一条碎花连衣裙,一看就是从圩镇或者市里来的。
因为农村的女人不会穿裙子,先不说干活不方便,更多的是农村人比较保守,觉得穿裙子的女人都不正经。
那个穿着灰色上衣的女人一进门就问太奶奶:大伯娘,您吃过午饭了吗?近来可好!
太奶奶认真看了一下来人,才开口回答道:哦,原来是翠兰啊!我好着呢!只是年纪大了,做什么手脚都不灵活了。
那个叫翠兰的女人笑了笑没有说话了,回头看了那个穿碎花裙的女人一眼。
然后,又开口对太奶奶说道:大伯娘,这是我们的一点点心意。我表妹从镇上带来的,她有难处了,想找你帮帮忙。
翠兰说完,把一袋桔子放到了客厅的桌子上面。
太奶奶看了翠兰一眼说道:要帮啥忙啊!如果是“问米”就不行了,我年纪大了,已经折腾不起咯。
“不是的,大伯娘,我已经听翠兰说了,你不“问米”了。我只是想“腊花”看看自己的命运,这段时间我诸事不顺,还经常做噩梦。”那个穿碎花连衣裙的女人说道。
这时,翠兰也插嘴说道:是啊,大伯娘,我表妹她是从市里来的,路程远着呢?你就帮帮忙吧!
这个叫翠兰的,看样子她应该是本村或者隔离村的,因为从她说话的语气中可以看出来,她和我太奶奶还挺熟。
太奶奶没有立刻回她们的话,而是转头对我说:小熹,你去倒两碗水来。
那个叫翠兰看太奶奶不回话,又开口说道:大伯娘,你就帮帮忙吧!我知道你现在都很少接活了。
可是,连芳是我的亲表妹,而且她的事情也挺复杂的,找别人。我又不放心,我只相信大伯娘您,所以,才带着她上门找您来了。
太奶奶还是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翠兰见太奶奶点头了,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然后,对她表妹说道:连芳,你就跟大伯娘说一下你的情况。
“好的,表姐,”那个叫连芳的女人应道。
翠兰招呼了连芳坐下,她们一起坐到了离我太奶奶不远的椅子上。
连芳看了看我太奶奶,又想了想才开口说道:大伯娘,我的情况是这样的,我和我先生经人介绍认识的,三个月前结了緍。
本应该是很幸苦快乐,但是上个月我丈夫却突然去世了,是真的很突然,我们也不知道他是因为什么原因去世的。
说到这,连芳的眼里已经含满了泪水。
过了一会,她平静了一下情绪后,才继续说道:我的公公是县城里人民医院的内科副主任,当时我丈夫送到人民医院的时候,就已经没有了气息。
恰好当时有一位帮忙抢救我丈夫的大夫认出了病人是他们内科杨副主任的儿子。
当时因为是晚上7点多,我公公已经下班了。那个医生便打电话来通知了我公公。
我公公接到电话后,便和婆婆还有我三个人跌跌撞撞的赶到了医院,但是医生告诉我们,他们已经尽力了,我丈夫在送来之前分钟前就已经没有脉搏了。
我公公听到后不甘心,又重新抢救了一轮,半个小时之后,公公有气无力的从急救室出来,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此时的他是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儿子的离开,而且,他身为医生,却救不了自己唯一的儿子。
当我们都冷静下来之后,才想起去找我丈夫的死因,可我们都不知道他是因为何事而死亡的,他出事的时候又在做什么?
我和公公便去问了当时抢救我丈夫的大夫,想知道是谁把我丈夫送过来。
但大夫回我们说是有人打120叫救护车去接过来的,并不是个人送来的,所以,他们也不清楚是怎么出的事。
然后,我和公公又去120急救中心查了电话,才发现是我丈夫平时一个很好的朋友张宁打的求救电话。
于是我们又去找丈夫的朋友张宁,但他也说不知道我丈夫是怎么啦!
据张宁的回忆,他说我丈夫出事的那天,几个朋友约好吃晚饭,连我丈夫在内,一共6个人。差不多吃完饭的时候,我丈夫就说有点不舒服,要过去沙发那里休息一下。
当时,他们也没有太在意,以为我丈夫只是喝多了,就让他去沙发那里睡一会。
没想到十分钟后,廷宏(我丈夫)就开始抽搐呕吐,他们那时候也吓坏了,看我丈夫已经抽搐到神智不清了,他们便赶紧打了120叫了救护车把他送医院了。
在张宁那里,我们也没有问到任何结果,只好报了警。
可是公安也说找不到任何证据证明我丈夫是他杀的,所以,只能定为意处死亡。
公公虽然很难过,但是一直想不通,平时身体很好的儿子,为什么说没就没了。
之前抢救的时候,我公公他也仔细的检查过了我丈夫的身体,既没有外伤,没有内在出血。
我丈夫就那样不明不白的死去了,我公公心里一直不解,那几天没睡过觉,心里一直放不下这个问题。
人便一下子就老了十多岁,我们心里也很难受,但是却说不出任何安慰他的话。
第二天晚上,我公公只丢下一句话就出去了,说一定要找出我丈夫的死因,不能让廷宏死的不明不白的。
那一晚我公公都没有回来,早上我们才接到医院的电话,叫我们去医院把公公接回家,因为我公公他昨晚回到医院后,一直在对着我丈夫的尸体,后来还解剖了一次。
可能解剖还是找不到原因,我公公便一直在解剖室看着我丈夫的尸体,直到早上,我公公也没离开解剖室,医生怕会出事,便打电话给我们,让我们去把他接回家。
去到医院,我和婆婆看到公公的状态就已经知道他这一个晚上又是白忙了。
一直到现在,已经过去三个月了,我们依然不清楚我丈夫是因何去世的。
而我,从我们把公公从医院接回来那天开始,我就不停的做噩梦,梦里总是看到我丈夫。
我丈夫他一直在跟我说:连芳,我很冷,我没有衣服穿,然后,就是他的哭泣声。
这时候我心里就会觉得好难过,难受的像喘不过气一样。
我从梦中醒来后就发现枕头全是泪水。自此以后,我没有一晚是睡得安稳的,有时甚至还梦到廷宏他被人追杀,然后,看着他死在我怀里,我便心如刀割的难受。
这段时间我因为噩梦缠身的缘故,终日惶惶不安,精神越不越不好,脸色也越来越差了,连班都上不了,就只好来找您看看了。
太奶奶听完连芳的诉说后,看了连芳一眼,才叹了口气说:这个你们应该去找捉鬼的,而不是来找我,我是不会收鬼的。
“我找过了,但并没有效果。”连芳回太奶说道。
接着连芳又说道:一个月前,我经人介绍,找了一个大师过来看屋宅。
那大师一进屋就说我丈夫在我们家里,一直都在!说我经常做梦梦到他,那是正常的。
虽然我是看不见我丈夫的,而我丈夫却能看见我,但他却无法与我接触,所以,他只能在我的梦中出现。
连芳说到这,又擦了擦眼泪,然后哽咽着说道:我也问了大师,为什么我做的梦都是这么难受的,而且都是恶梦,而我在梦里也看不清楚我丈夫的脸,听到的都是他的哭声和一些他向我求救的话。
那大师回答我说道:那你丈夫应该是想告诉你什么?可是,因为某些原因他却说不出来,但不管什么原因,这种情况你要把你丈夫送走,不然这样下去对你们谁都不好。
当时的我心里很乱,我没有答应要把丈夫送走,觉得那样对他太残忍了。
那大师似乎也看出了我的顾虑和想法,便对我说:姑娘,人亲鬼不亲啊!如果你不把你丈夫送走,一直这样下去,你不久便会百病缠身的,而你丈夫也因为经常接触你的阳气而让他的魂魄越来越弱,最后烟消云散。
听闻大师的话后最后,我便和公婆商量,经过我公婆的同意后,那天晚上大师就作了法把我丈夫送走。
一个小时后,大师说已经把我丈夫送走了,我虽然半信半疑,但是,那天晚上,我确实是没有再梦到那些奇怪的声音了,也没有梦见我我丈夫了。
谁知道只过了三天。我又梦到我丈夫了,在梦里我看见我们家大门口有一排湿漉漉的脚印,一直从我家大门口走到客厅,再走到我的房门口就没有了。
我颤抖着推开房门,看见我先生蹲在衣柜旁边的角落里,虽然看得不是很清楚,但还是可以感觉到他身上一直在滴着水,因为在他蹲着的位置,地上有一滩水。
此时,我想他身上应该是湿透了,不然不会一直滴着水,我看他还一直在打着冷颤。嘴里也在说着:冷,连芳,我很冷!
当时,我的心里难受极了,我走过去问他:廷宏,你怎么了?为什么全身都湿透了?
廷宏用颤抖的声音回我说:不久前我被人带着坐车去了很远的地方,然后又被带着坐船去了南洋,可我太想你了,便想着回来。
可我没有钱坐车和坐船,我是走路和游水回来的,连芳,我现在全身都湿透了,又冷又饿。
我从梦中醒来后流着泪去杂物房给他的神位点上了元宝蜡烛香。
第二天还没亮,我便上街给他买了几套衣服和鞋子回来烧给他。
晚上,我梦见他时,他身上的衣服已经换过了,他也没有再说什么了,但梦里他都是站在衣柜的角落旁边蹲着或者站着。
我因为天天做着这样的梦,让我头痛欲裂,精神很崩溃,每天都觉得好累,说完这些,连芳低下了头,眼里全是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