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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救与赎
所谓六十多人的小队在莫无疆看来，不堪一击。而事实也确实如此。只不过，让莫无疆他们没想到的是，这群小队竟然还带回了一群灾民。灾民们在寒风中冻的瑟瑟发抖，而那些来自曼菲斯城福克斯贵族的手下们却扛着原属于灾民们最后的物资，像赶牲口一样，把他们赶到了桥的对岸，然后就丢下他们不管了。不论他们哭嚎的有多令人心碎和绝望。
其实灾民们的人数不少，可经过这么冷的大雪季，面对稀少的食物和寒冷，他们又哪里来的体力反抗。甚至一些青壮身上都带着伤，还有好几个灾民跌跌撞撞的或抬或扶着好几个人。可见他们也并不是完全放弃，只是和这群强盗比起来，他们太弱小了。
埋伏在雪地里的大兵们，看着这一群灾民们，眼眶都红了！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胆敢做出这种事！獣神在上！因此，在莫无疆发出攻击的信号后，大兵们连犹豫都没有，手中沉重的兵器就狠狠的砍向这群该死的强盗！
强盗们恐怕做梦都没想到竟然还会有人在这个地方埋伏突袭他们。他们甚至做不出任何有效的抵抗就已经倒在了雪地上惨叫呻|吟着。大兵们忠实的执行了首领大人的命令，留活口。而所有人都知道，这绝对不是首领大人的仁慈。有些时候，活着或许更痛苦。首领大人更是深韵其道的人。大兵们都热切的等待着看好戏。
而这一场完全没抵抗的攻击战也让那群灾民们傻了眼，他们在看到抢劫他们的强盗被瞬间打垮之后，甚至害怕起来。也是，黄土高坡的大兵们在经历过与飞行骑士那一战之后，气势上有了彻底的改变。已经是真正见过血上过沙场的战士了。而他们在莫无疆的带领下，越来越像一支真正的特种部队才有的气息。
完美的计划，悄无声息的掩杀，一击毙命的迅捷，在敌人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什么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这才是真正特种部队的战法。而黄土高坡的大兵们，更有着这方面的天赋！许多时候甚至举一反三，连莫无疆都不得不承认，他训练出了一支不得了的队伍。
因此，当他们带着才结束战斗后的气势站到灾民面前的时候，灾民们甚至以为这又是另一场掠夺的到来。大雪季、大荒漠……意味着死亡。有些灾民已经绝望的闭上了眼睛，直到在他们身上突然洒落一阵白光，一种暖洋洋的气息从心底涌起，饥寒交迫的人们，受着重伤的人们，突然感觉到了力量。
而正围着这群灾民的大兵们惊奇的回头看去，大祭司索亚正站在那里，他用嘶哑的声音，高声吟唱着一种玄妙的音符，磅礴浩大的力量源泉正从那些音符中奔涌而出！那是咒歌的力量！獣神的力量！他整个人都因为这股力量而变的无比庄重而神圣。此刻，即便他脸上刀疤纵横，却一点儿都不吓人，声音再嘶哑难听，现在却深深的扣动人心，就好像要渗透入人的灵魂。
大兵们虔诚的单膝跪地，这是对獣神的忠诚，也是对祭祀的敬意。如此庞大神圣的咒歌之力，对大兵们，甚至在场的所有人而言，都是第一次看到。这就是大祭司的力量么？真不可思议。这是所有大兵们的想法。至于那些灾民，他们以为看到了神迹，纷纷下跪磕头。
“靠啊！这小子还真不是吹的！居然这么厉害？”莫无疆咬着根卷烟目瞪口呆的看着，都忘记点上了。
关二爷这时候也冒出声：“这神力不错。看来他要比你更合适修炼我的法门。你这个没出息的，还是把法门教给他吧。好歹我还能有个传人。”
莫无疆“嘁”了一声，说：“我这不练的好好的么？您不觉得我最近神力大有长进么？我力气可大了不少。”
关二爷恨铁不成钢的说：“那是大了不少！可有用么？你连个屁都使不出来！一修炼就睡着！你还好意思说么你！真是！当初怎么就……唉！”
莫无疆一脸的“你能拿我怎么办”，对着关二爷“嘿嘿嘿”的笑，说：“您老也别抱怨了。那么多晶石我都敞开了给您用，还能找到比我更孝顺的么！”
关二爷“哼哼”两声也就不说话了。这一点上，他那是相当满意莫无疆的。关二爷的神力在救莫无疆穿越时空的时候损失惨重，才导致如今只能附身在莫无疆的身上，而出奇的是这个世界的晶石竟然对修补神力很有效果。莫无疆当然不会吝啬。关二爷看到恢复的希望，自然越发高兴，对莫无疆的事也就越上心了。
关二爷就说：“这小子身上神力浓厚，甚至还有些不太一样的……力量在他身上。就是不知道是什么，唉，这个世界果然神奇！”
莫无疆听了眼睛却发亮，道：“他身上还有其他的力量？您没看错？”
关二爷“哼”了一声，道：“我怎么可能看错。也就你，修炼了法门居然连这个也看不出来。”
莫无疆挠挠头傻笑了一声，道：“我看是看出来了，可我以为是看错了。祭祀除了咒力怎么可能还会有两种以上的力量呢？不太可能啊！”
“哼！为什么不可能？世上所有力量都是息息相通。金木水火土，五行相生相克，相辅相成，又怎么可能会只有独一种呢！你啊！还是太过武断。”关二爷又说教了几句。
莫无疆摸着鼻子不说话了，老人家说话，还是当应声虫的好，免得平白又被说一顿。
就在莫无疆和关二爷窃窃私语的时候，索亚的一首恢复性质的咒歌也已经唱完。灾民们顿时都感觉有力气了很多。大兵们这时候也纷纷开始帮助灾民收拾东西又或抬起那些伤患，他们一边忙一边安抚说：“大家别怕，我们来帮你们。”
莫无疆又和关二爷扯了两句之后，就走到索亚身边，朝着一众大兵们喊：“先把人安顿到木屋里去。那边暖和。”
“是！大人！”大兵们纷纷应声，带着一脸犹自云里雾里，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能有那么好的运气被人救了的灾民们往木屋走。
灾民们小心翼翼的跟在大兵身后又走回了桥那头，而半道遇到那些呻|吟不止的混蛋们一个个躺在地上痛嚎，都有种轻松吐气的感觉。甚至两个胆大的年轻人还上去狠狠踩了他们两脚。
大兵们瞧见了，也不阻止，却笑道：“不用急，有他们好看的！有胆子干出这样的事，就该有胆子承担后果。”
灾民们都有些不好意思，几个大胆的青年不顾老人的阻止，出声问：“大人，你们是哪里来的啊？好像从来没见过你们。”
大兵们对望一眼，似乎是第一次被人尊称“大人”，都不免笑的有些腼腆，如此五大三粗的壮汉们露出这样纯蠢的笑容，结结实实的把木屋门口的莫无疆给雷了一把，喷出一口烟，笑说：“他们是来自黄土高坡。”
“黄土高坡？”灾民们似乎从没听过，都有些好奇。
大兵们就“呵呵”傻笑两声，说：“就是多瑙河以北的大荒漠上的高坡。”
“啊！那边啊！”灾民们都惊讶极了，大荒漠里会有这样强壮的战士么？不都说大荒漠穷的连老鼠都不会去光顾，而且大雪季大荒漠的人是一死一大片啊！前几年还听说有从大荒漠来的灾民，不过近两年倒是没听说了。看这群人强悍的模样，难道大荒漠突然富裕了？
灾民们都有些不敢相信，不过事实胜于雄辩。大兵们也就都笑笑，不多解释了。把一众灾民送进点着火堆的小木屋，大兵们就出去处理那七十多号人了。索亚怕冷，就被莫无疆留在了木屋里照顾灾民。
索亚刚才那一出简直神了。灾民们看他都跟看神仙似得，说话都小心翼翼的。弄的索亚挺不好意思。他干脆就让灾民们自己取用木屋里的物资。灾民们感动极了，就有好几个瘦的不能再瘦的女人和老人们开始弄些热食。
而这时候，灾民里突然传出一声小崽子的哭泣声，索亚转头看去，就看到有好几个人正围着一个伤员，小崽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身边人的脸色也非常难看。怕是出了什么事。索亚就走了过去，小崽子不顾一切的冲过来，抱住索亚的腿，哭喊着：“祭祀……大家都说您是祭祀大人……求求您，救救我阿爹！”
索亚拍拍小崽子的头，来到了伤者的身旁，人群自然就分开了。他仔细查看了伤者的伤口，腹部有一道骇人的巨大创口，一看就是被人用刀砍伤的。所幸天气比较寒冷，伤口已经发白，并没有太多血出来……当然，也有可能是已经流不出血了。不过伤者确实比较强壮，再加上之前索亚的咒歌力量，所以才留了一口气。他周围的几个人都已经面露悲戚了。
索亚皱着眉沉思时，又有一个女人极为伤心的朝着他跪下，说：“求求您，救救我们族长吧！您让我们做什么都可以！我们……我们愿意成为您的奴隶……只求您救活我们族长……”
“祭祀大人……求求您了！救救我们族长吧！”听到那个女人的话，灾民们也都纷纷跪了下来。
索亚见状叹口气，说：“你们不用这样，我会尽力的。但是，不知道能不能救活他。他伤的太重了。”说着，索亚嘴里再度开始默念，双手放到了伤者的伤口上。一阵阵的白色光晕开始笼罩在伤口上，血开始越来越少了。
灾民们鸦雀无声的看着这一幕，心里的震惊可想而知。他们并非没有见过祭祀，可是，能够像索亚这样使用祭祀能力的却是绝无仅有的。这简直和人类的魔法一样啊！什么时候咒歌还能这样用了！然而，在场的所有人恐怕都没想到，索亚此刻用的又真的是咒歌么？
就在索亚救治伤患的时候，莫无疆也没有闲着。他跟着大兵们来到了那伤了一地的强盗们身旁。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但凡被他眼神扫过的强盗们都觉得全身的血液都要冻起来了，不由得连哀嚎声都变小了。
莫无疆就问力：“问的怎么样了？”
力愤恨的看着地上那一群人，说道：“首领，您说的没错。他们在抢劫灾民们最后的粮食，然后把人赶到大荒漠上。这样就不会有人怀疑那些灾民的死因。您没来之前，大荒漠在大雪季一直会死很多人。”所以这群禽兽不如的东西竟然有胆子做出这样的事！真是……该杀！
莫无疆嘴角勾了一下，却丝毫看不出笑意，他道：“既然这样。那让他们也尝尝大荒漠雪季的滋味好了。”
力立刻点头，道：“是！大人！”说着力正要带人去把那些强盗丢到大荒漠让他们自生自灭，结果却被莫无疆阻止。
莫无疆道：“还没听我说完，急什么。”
“啊？首领？还……”力疑惑的看着莫无疆。
莫无疆笑笑，说：“知道人棍是什么吗？”
“人……棍？”力还是第一次听说，相当疑惑。
莫无疆笑容更明显，可显然没笑到眼里，他看着那群人就缓缓对着大兵们道：“我给你们示范一个就明白了。以后我倒要看看，谁还敢在我大荒漠上做出这样的事。有这个胆，就得有做人棍的准备。你们看好了！跟着我，晒一溜人棍！谁敢吐一个，就特么的滚出特种卫队！听到没有！”
“是！”大兵们声音震天响。
可接下来的一幕却让一众大兵们再度见识到了他们首领大人狠辣的一面。原来……这就是人棍？！一根长达数米的碗口粗树干直直穿过人的身体，然后被树在了多瑙河岸边。最让人觉得心寒的是，那个人竟然还没有死！长着嘴连痛都喊不出来，四肢无力的下垂，只有头因为疼而昂着！
心惊胆寒的看着这一幕的大兵们就像看着索亚治伤的灾民一样，鸦雀无声。
莫无疆亲手树了一个人棍，然后拍拍手，咬着卷烟转头看向大兵们，道：“是不是觉得太惨了？还不如那么一刀给他们一个痛快，是不是？”
大兵们一个个傻愣愣的点头，躺在地上的强盗们看到这一幕连声音都发布出来了，吓的！
莫无疆却“嗤”笑了一声，随地吐了一口痰，然后放声大骂：“一群他妈的心慈手软的蠢货！你们现在觉得残忍了？觉得太惨了？那你们想过那些死在大荒漠上的灾民么？你们想过就是因为这群禽兽不如的垃圾，你们的族人死了多少么？抢灾民的物资，逼着他们到大荒漠！看着他们冻死饿死！这群混账他妈的心慈手软过么？想过放过那些无辜的灾民了么？他妈的想过给那些灾民们一个痛快了吗？你们他妈的就是一群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