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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这个疯女人给我抓起来,此孽障必须除掉,不然你们都得被拖累。到时候,所有人都活不了!”
此话刚落,立刻响起了吵闹声和咒骂声以及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
我和谭钰相视一眼,赶忙快步向前。
此刻前面已经是人满为患,不仅挡住了我们的去路,更是将前面围了个水泄不通。
二虎见此,也不废话,撸起袖子就冲上前去。左一个,右一个,就跟抓小鸡似的,全部扔到了两侧。
有他为我们清路,我和谭钰着实轻松了不少。不一会儿功夫,一条宽敞的路就被清理出来。我和谭钰相视一笑,立刻抬腿大摇大摆的向前走去。
二虎的动作虽然粗鲁,但却没有伤人,而且现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前面的“乱局”上,根本没人愿意理会我们这几个“不速之客”。
我们三人走上前去,这才得以看清前面的情形。
只见人群当中围出了一块空地,一个肚子很大的花季少女正跪在地上。她的额前虽然散落着一些发丝,但是透过发丝间的缝隙还是可以看到她白皙的肌肤,精致的脸颊。
在这少女的旁边,几个膀大腰圆的男人正合力拦着一个四五十岁的妇人。这妇人满脸泪痕,披头散发,即使被几个大男人架着,可仍旧不肯屈服。
除去这些人之外,一个身着道袍的中年男子格外的引人注目。此人个头不高,不胖不瘦,一张国字脸,下巴上有一颗黑痣。他手里拿着一把拂尘,脸上怒气冲冲。想必这位就是之前听到的那个三明道长,可他到底有多大的本事,是不是真的道法通玄,那就不得而知了。
就在这时,我身边的谭钰突然向我说道:“师弟,你瞧见那姑娘的肚子了吗?你有没有看出什么不对?”
肚子有什么不对?我刚才只顾着盯着这姑娘脸看了,还真没有特别的留意她的肚子。现在被谭钰一提醒,我这才重新关注起这姑娘的肚子来。
这姑娘的肚子着实不小,就好像已经到了月份快要临盆的样子。姑娘穿的是一件灰色的粗布褂子,这正是穷苦人家的衣着。高高耸起的肚子几乎快要将衣服撑破,而就在这撑开的衣衫缝隙里,我好像看见了一缕黑气。
怎么回事儿?这肚子上怎么会有黑气呢?难道这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个妖孽吗?
谭钰见我盯着不放,立刻没好气的道:“盯着看个没完没了,成何体统?说,你到底看没看出什么不对?”
我慢慢的收回目光,然后略显凝重的道:“这姑娘的肚子的确有点儿不对劲,该不会被妖孽附身了吧?”
谭钰听此,随即小声回道:“现在一切还不好说,如果能让我为她好好检查一下,或许就能得出判断了。可问题是,这些人会给咱们这个机会吗?”
我闻此,冷笑一声道:“人命关天,不行也得行。我去会会这个大道士,如果不给面子,那就来硬的。”
就在我们说话的这会儿功夫,几个手持钢叉的村民已经将这大肚子少女围了起来。看样子,他们是打算在大庭广众下动手了。
救人如救火,我现在来不及思考太多,随即扭头向二虎说道:“二虎哥,劳烦你出手去保护那姑娘,我去找这些人理论理论!”
二虎听此,立刻点头应道:“是,小主!”话声刚落,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不由分说便将那几个手持钢叉的村民扔到一旁。
这几个村民莫名其妙的被扔在了地上,顿时扯着嗓子要跟二虎较量。
我见此,也不耽搁,直接抬腿走到了二虎的身前。
一个身着长褂,手持拐杖的老头儿见此,立刻开口问道:“你们是什么人,这是要干啥?”
不用猜,这位应该是村中德高望重之人,而他同时也是那个劝说妇人无果的人。
我看了看他,接着微微欠身道:“这位老伯,在下几人途经此地,偶然撞见你们要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加害这位小姑娘。正所谓,上天有好生之德,何况人乎?得饶人处且饶人,为何一定要置这小姑娘于死地呢?”
老头儿听此,苦笑一声道:“这位小兄弟,你是有所不知。这丫头被邪祟霸占了身子,肚子里已经怀上了孽种。倘若我们不出手除掉,只怕我这村子将永无宁日。小兄弟,我们都是本本分分的庄稼人,自然不会干出泯灭人性之事,可事关一村老小之性命,我们也别无选择。还请你让开吧,就不要管我们自己的村里事儿了。”
老头儿话声刚落,一旁那个被架住的妇人便破口大骂道:“你这个老不死的,我家闺女怎么就被邪祟霸占了身子,你有何凭据?你说她怀了孽种,纯粹胡说八道。这位小哥,一看你就是个好人,求求你帮帮我救救我的闺女吧。我求求你了……呜呜……”说到这里,妇人泪如雨下,可见她对女儿关心之切,用情之深,直让我们这些外人都为之动容。
我看了看他们两人,接着高声言道:“凡事绕不过一个理字,讲理应有据,无据不成理。你们说她怀了孽胎,不知有何依据?不妨说出来让大家听听,如果真的有理有据,那我转身便走,这小姑娘任由你们发落。倘若胡言乱语、混淆视听、无凭无据,那请恕在下,无法置身事外了。”
最后的一句话,我特意放大了音量,就是要让在场的人好好听听。
老头儿听此,面露难色,于是扭头看向了一旁的大道士。
这大道士见众人都将目光看向了自己,脸色随即露出了一丝不屑的笑容。
“你这位小兄弟不知是何身份?可是官家人?”
我听此,微微笑道:“不是!”
“那可是军中人?”
我再次回道:“不是!”
大道士闻此,哈哈笑道:“你既不是官家人,也非军中人,那你有何资格在此大放厥词?这是刘家庄自己的事,你一个外人又有何脸面在此指指点点?刘村长,乱棍将这无理小儿打出村外,可不要误了除妖的时辰!”
刘村长听此,稍稍迟疑了一下,但最后还是开口言道:“来人啊,把这几个无理外人给我赶出村去!”
刘村长话声刚落,未成想那个被捆着的大肚少女竟仰头大笑了起来。
“哈哈……想杀我?就凭你们?你们谁也别想伤害我的孩子,你们这些恶人都该死!”